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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当年 (第4/4页)
忍不了这点委屈,后面必定受更多的委屈。这七里八乡的,谁不当他是德高望重的老夫子?诶! “是,妾身明白。”李秀凤极为卑微的弯腰答应。 自己不能被休,就只能忍,忍到大哥为官,忍到儿子能出仕的时候,无论自己依靠谁,也不会再要依靠这个无情的男人了。 为他生儿育女,为他cao持家务,却被他轻贱,被他抛弃。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再为他倾心。 他若无情,我便休。走着瞧,他日必定叫你后悔到死。 赵子诚看着妻子现在对自己能如此谨小慎微,松口气,她应该是真的怕自己了,也是,哪有女人不怕被休的? 如此也好,只要她能认识到这点,自己就不怕她不老实,除非她想做弃妇。 如此夫妻两人便在过年前两天,来到了李家。 老李秀才见到女儿女婿回来后,能双双过来看望自己,心里安定不少,看来他们还是相信自己的。 赵子诚忍着不适,给岳父行礼,不过没有跪下行大礼,而是弯腰行礼。这已经是赵子诚的极限了。 “兰儿,照顾meimei,今天难得他们回来,我们要好好高兴高兴。”禀生大舅舅,一脸的喜气洋洋,等赵子诚对他爹行礼之后,就急忙的过来半搂着赵子诚,显得他跟赵子诚及其亲厚似的。 赵子诚不露声色的让开大舅子的亲密接触,对于这个大舅子,赵子诚如今对他也是鄙视的很。 你若是为了乡试,哪怕开口跟我家借钱,我也不会如此唾弃你,可你妻子如此贪夺我女儿的钱财,你一个读书人,竟然如此纵容? 不,这不仅仅是纵容,这是你自身不正,原本你就有这样的贪欲,才有你妻子的无法无天。 大舅母及其客气的跟赵子诚行礼之后,便亲热的拉着回娘家的meimei一起去厨房,准备午饭,顺便给她灌输灌输她女儿不堪教导的思想。 赵子诚看大舅子的那个不堪嫡妻,亲热的拉走妻子,眉头打皱,等一会自己跟他们摊牌之后,就离开了。妻子她无需跟那个不堪女人,虚与委蛇。 “秀凤,就在一旁吧!”赵子诚一脸的阴沉,李秀凤顿时浑身一震,心里暗暗恨的要死,他现在就急迫的要自己一家人难堪吗? “是!”李秀凤还是不敢违抗的,只能停住脚步,转身回头。亲眼目睹自己男人,要给自己一家人难堪。这是在扇自己脸面啊! “爹,大哥,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清楚,亚楠去缘来酒楼得了掌柜的那些见面礼,你们当我们家大人不在,贪墨下来也就罢了,为何你们还要狠心糟践亚楠名声?写信撺掇我们夫妻之外,还接连两次到我爹娘那边糟践我女儿?” 赵子诚满脸阴沉,直直盯着自己岳父,也是自己先生。 为何?为何要糟践我的女儿?为何? 老李秀才被女婿的猛然转变吓了一大跳,他怎么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却信了那个六岁女儿的胡言乱语? “子诚,你?你?你?” 老李秀才,满脸的不敢置信,一副受了天大侮辱似的悲愤,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子诚,你可冤枉我们了,亚楠这孩子现在也实在是难以教导,满口胡话,搅和的我们一家分家不说,现在又搅和的我们两家如此?子诚,我们大人怎么能被一个孩子搅和的失了分寸?不是让人说你不敬师长,不尊孝道?” 大舅舅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很快镇定下来,反击赵子诚。 大舅舅的话,不仅仅接着诬陷亚楠,还拐弯的警告赵子诚,敢翻脸试试?到时候让你背上不敬师长,不遵孝道的恶名,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赵子诚气极反笑,这就是自己信赖的大舅子?这就是自己敬重的师长? “亚楠说过,这件事经不起细查,一旦细查,谁是谁非,再也隐藏不住。我已经是同进士,八品县教谕。哪怕名声会差点,但也还是八品县教谕。 若是世人知道你一个禀生秀才,纵容妻子抢夺外甥女的巨额钱财,事后还三番五次的糟践她的名声,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指望进省城乡试了。 今天我们就一起进县令,将缘来酒楼的掌柜找来,一起对峙吧!亚楠虽然小,也顾及你们亲人脸面,可你们如此不顾脸面,我这个做爹的,见自己女儿被人如此糟践,还顾什么脸面?见了县令,见了酒楼掌柜,一切自有分晓!谁也别糊弄谁!” 这番话,其实是赵子诚来的时候,亚楠爷爷嘱咐的,对付他们这些不要脸的,就得豁开脸面,更何况,他们家更加着急名声,老李秀才的大儿子,可等着乡试呢! 李秀凤满脸羞愤难当,自己男人要状告自己爹跟大哥,这让自己情何以堪,脸面何存? 大舅母见赵子诚一脸的狰狞,顿时心里一阵翻腾,这件事最不能见的就是官,不然什么都兜不住,但好在老二被他爹打的答应下来,承认是他贪墨的亚楠钱财。 “爹,相公,到了现在,我们家再不能为了遮掩二弟他们的不堪行为,让meimei他们误会我们家了。 meimei,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家丑,我们也是被二弟一房逼的没有法子,亚楠的那些见面礼,实际上全被二弟一房贪墨了,因为是亚楠跟志厚一起见的那个掌柜,所以我们当时也不清楚真正内幕。 虽然亚楠说那些财务是掌柜送她的,而二弟带着亚楠跟志厚从县城回来,就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全是他们家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分清。 为了你大哥明年的乡试,我们也只能委屈亚楠了,不然的被人知道二弟一房贪墨亚楠钱财,你大哥也无法乡试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分家,二弟有事,累的自然是全家。 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县城问问二弟他们,可能他们不会承认,但从我们分家之后,我们家还在这个乡下吃着杂粮,爹这么大了,还在为了挣点束脩,辛苦教学。爹这些年,可老多了。要是有钱,爹怎么还要吃这些苦?不都是为了你大哥能争气考中吗? 可二弟他们全家都去了县城。他们不仅在县城开了一家叫金玉满堂的铺子,还供起来他们家两个儿子读书,更可恨的还是他们根本没有把爹放在眼里,他们将志厚,志纯全安排在县城的学府,白白让村里人笑话我们爹啊!” 大舅母哭唱俱佳,大舅母不仅仅赌meimei妹夫相信自己的话,更是笃定闹到最后,真的要见官,只要爹一口咬定,二弟就不敢不背下这个黑债,这是他亲自承认下来的。 更何况他们一家忽然间暴富起来,是众所皆知的事,说明若不是他贪墨的,他们家好好的怎么忽然暴富起来的? 赵子诚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只有一个感觉,他们一家子,实在是令人不齿,难道趁着二房不在,就可以任意诬陷? “爹,相公,你们看,二弟正好回来了?”大舅母忽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顶罪的人回来了。 就在此时,李秀全带着全家人回来,准备过年了。 哪怕这个家,他们一家人都不愿意回来,但自家人若是真的不回来过年,只怕村里人一定唾骂自己家人,什么不孝,什么玩恩负义,什么什么地,就全来了。 现如今两个儿子已经读书,也无法不顾及相邻的看法,哪怕做做样子,过年后再走,也得回来一趟。谁知道刚刚硬着头皮进了爹的院子,就看到亚楠爹娘,甚至还看到了亚楠爹满脸的铁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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