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_第五十八章 最佳女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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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最佳女婿 (第4/4页)


    范成白懂她,她也懂周氏的母亲。

    透过蒙蒙泪雾,汶锦仿佛看到一个遗世**的身影正迎风感慨,诉说她一生的得失恩怨。她孤零零一个人立于万山之中,铮铮傲骨艰难地撑起了血rou之躯。

    火光闪烁,纸灰飘风,哽咽哀悼如泣如诉,回荡于山林之间。

    祭奠完毕,周贮和周氏带汶锦及诸仆人在墓前郑重跪拜行礼。安静下来,汶锦才看清这座坟前的墓碑上只刻有“先慈凤氏之墓”,没有名字,没有祭文。

    她的外祖母姓“凤”吗?汶锦心中犹疑。“凤”这个姓氏起源于前朝,是江东岛国皇族的姓氏。前朝末年,岛国皇族零落,凤氏族人也飘散四方了。

    数百年前,凤氏族人一分为二,一支留在东瀛国,另一支则在漠北扎了根。

    “别哭了,我们该回去了。”周氏见汶锦哭得伤心,很欣慰,轻声安慰她。

    回来的路上,汶锦看到唐融站在路边,正跟乌兰察说话,令她心生不悦犹疑。

    今早出门时,汶锦知道周贮带的护卫不少,就没叫唐融同去。这时候看到他们,她不想让周氏和周贮疑心询问,只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没理会,就过去了。

    他们一行回到寺院,已是辰时正刻,早饭也已备好了。

    “回太太,老爷带二姑娘和三姑娘来过了。”

    周氏微微一怔,问:“人呢?”

    “范大人请老爷过去说话,二姑娘和三姑娘也跟去了。老爷给太太留下了一封信,说是昨天京城刚送来的,让太太先看看,不着急答复。”

    “京城来信没好事,你替娘看。”周氏把信递给汶锦,“我们先吃饭。”

    “范大人前天就在兰若寺,昨天苏知府来了,今天父亲又来了。父亲来兰若寺是因为我们家里的事,范大人和苏大人为什么也在寺里停留?他们没有衙门的公务要办吗?”汶锦明知故问,语气中隐含几分揶揄嘲弄。

    “这就要怪你舅舅了。”周氏轻哼一声,又说:“为做这场法事,他不惜下血本,请来多位高僧仙长及鸿儒隐士助阵捧场。他们这些官场上钻营的人,或是求僧访道问问前程富贵,或是与天下闻名的博学之士攀谈,增加阅历及官场博弈的筹码。他们打着为百姓求福祉的幌子参加法事,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哦!原来如此。”汶锦拿起海诚留下的信,要打开看,被周氏拦住了。

    “先吃饭,免得看了信就吃不下饭,没的坏了胃口。”

    周贮放下茶盏,轻叹道:“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稳妥些?看破不说破方是大境界。你说别人也就罢了,那范大人可是你看中的最佳女婿,你也不留情面。”

    汶锦很无奈地看了周氏一眼,不想尴尬,赶紧埋头吃饭。

    几人吃完饭,净手漱口完毕,又休息了一会儿,周氏才示意汶锦看信。

    这封信是柱国公海朝,也就是周氏所说的她那个软王八祖父的亲笔。他在信中他倾诉自己对海诚一家的想念与记挂,还有他教养海岩等孙儿的诸多不易。在结尾处,他才提到府里要给他过六十大寿,嘱咐海诚和周氏别为他的寿礼费心。

    周氏看到汶锦笑得莫名其妙,冷哼道:“是要银子吧?”

    汶锦摇头说:“祖父说他要过六十大寿,嘱咐父亲母亲别为他费心准备寿礼。”

    周贮很纳闷,问:“国公爷不是去年过了六十大寿了吗?我们还封了礼呢。”

    “哼!他恨不得一年十二个月,他娘每个月都生他一次,他就可以年年月月过寿了。他说去年过的是虚寿,今年过实寿,说是法师说的,这么过吉利。”

    “我还真没听说连年过寿吉利的?看来是我见识浅薄。”周贮自嘲摇头。

    “自嫁到海家,接触到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之门,我是什么稀奇事、下作人都见识过了。去年他过寿,我给了五千两银子,今年有多无少,他能不再过一次吗?我今年要是再给了大把的银子,他明年肯定还要过寿,银子来得容易呀!”

    汶锦心疼银子,皱眉问:“娘为什么要给祖父这么多银子?”

    她嫁到苏家,虽不管家事,也常听叶夫人等人唠叨,说锦乡侯府一年里里外外要花六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差不多够合府上下*个月的用度了。

    锦乡侯府还是世袭的爵位,柱国公府的爵位马上到头了,难道花费更高?

    “保你哥哥的小命呀!”周氏寒了脸,冷哼道:“当时我们来西南省,他说了一堆理由要把你哥哥留在府里,还不就是为了银子要牵制我吗?到西南省头两年,我每年给他两千两,接下来每年三千两,去年给了五千两。我给他白花花的银子,他才对你哥哥上心,提防老虔婆、毒妇和阴鬼暗中对你哥哥下毒手。”

    “这都是什么事呀?海诚也不管管?”周贮皱眉唉叹。

    “他管?哼!他是那么有刚性的人吗?自他中了举,老虔婆每年跟他要孝敬银子,他要是不给,就嚷嚷着要告他忤逆不孝。他那点俸禄银子,除了同僚上锋之间打点应酬,都孝敬老虔婆了,这些年我们这一房花用过他的银子吗?”

    周贮摇头道:“你该想想办法才是,总靠他们银子维系关系也不是长法。”

    “我倒有个办法。”汶锦把信摔到地上,又狠狠踩了两脚。

    “你快说。”周贮和周氏同时催促。

    “大舅舅出面把哥哥接出府来,跟他说清楚,出来就不回去了,看祖父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大舅舅要接哥哥到外祖家住上几天,祖父也没理由阻拦。”

    “你哥哥这么听话吗?他可不听我的话,更轻视他外祖家的人。有时候我暗自生气,真想不管他了,让他在府里自生自灭算了,反正我也不求他给我养老。”

    “哥哥也不听父亲的话吗?”

    周氏气愤冷哼,“你能说通你父亲吗?你跟他说府里的事,他就嫌烦,认为是小题大做。他自幼被老虔婆拿捏,凡事忍字为上,软弱退让都成习惯了。”

    汶锦握住周氏的手,说:“娘,我不认为父亲软弱,他做官挺有魄力的。他忍耐忍让是不想把家丑外扬,想在仕途上升迁,一家和气很重要,哪怕是表面。”

    周贮赞同点头,“绣儿,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先说服你哥哥。”

    “我有办法,等晚上再跟娘和舅舅说。”汶锦神秘一笑,暗自计划。

    她的哥哥海岩在国子监读书,国子监祭酒陆大人是范成白的忘年之交。海岩或许不听周氏和周贮的话,但一定会听陆大人的话。

    怎么跟范成白开口、让范成白真心帮忙,还需要她谋划一番。

    周贮和周氏及汶锦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去了前面的寺院。她们母女刚要到小库房清点宝贝,就见文mama带海诚的随从匆匆进来,给周氏和汶锦行礼请安。

    “回太太、回姑娘,老爷让人来取当年我们家和苏家定亲的信物。”

    周氏看了看汶锦,冷笑道:“赶紧给他,办成后及时给我回话。”

    汶锦赶紧把信物给了文mama,“快给老爷拿过去吧!mama也去听听。”

    过了半个时辰,文mama兴冲冲来回话,说亲事退了,两家又约定绝不外传此事,共同防止谣言。苏宏仁被苏知府打了一顿板子,估计一两个月是起不来了。

    谢谢退婚。

    汶锦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山林之间,天高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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