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一百二十一章,当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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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当家 (第1/4页)

    宝珠房里摆下早饭,卫氏进来问:“姑爷还在老太太房里说话呢,姑爷的早饭和姑娘的摆在一处?”

    宝珠有些怕见他。【】。。本想说单独摆外面,再一想表凶不是什么都知道,此时不发作,以后对景儿时也发作。

    她就道:“摆这里吧。”卫氏就摆好。

    袁训从老太太房里出来,见红花小心翼翼迎上来:“姑娘候着用早饭呢。”袁训本来没有多想,径直进来,宝珠下榻迎过他,两个人对坐用饭。

    一碗粥还没有喝下去,外面有人嚷道:“宝珠女婿来了是吗?我来见见。”宝珠惊愕,方明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卫氏嫌弃地挡住她:“表姑娘,”才说这三个字。房里传出袁训的喝骂声:“什么表姑娘!哪门子表姑娘!我不认的亲,哪里有这门亲!”

    调羹脆响上一声,不知掉落在哪里。内外房中全寂静。

    卫氏道:“是。”然后扬眉吐气,斜睨住方明珠:“走吧,别在这里,我们这里不认你!”方明珠也让吓得缩着头,胆怯上来:“我,这不是我母亲病了,听说宝珠找个好女婿……”红花拿小手儿推她:“走!别再来!我们姑爷不会帮你说话,我们姑娘也不说!”说过意犹未尽,再加上一句:“红花也不帮你说!”

    房里,宝珠把调羹从碗里捡出来,才拿在手上想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祖母也算厉害的,也撵过方姨妈,可表凶这种男人气势,祖母就不曾有过。

    就是大jiejie那般的要强,也要不出来这气势。

    男人和女人,本就有区别。

    男人能做的事,女人能做吗?能做很多!

    男人能说的话,女人能说吗?能说很多!

    男人和女人因此一样吗,不一样!

    宝珠又想从小没有父亲,虽没吃过没有温饱的苦,但无人遮风挡雨的苦,却还是有的。就如男孩子要从小没有母亲,就是没受过没有温饱的苦,但缺乏细腻的关怀,却还是有的。

    宝珠就挟了一个馒头送过去,袁训举碗去接,想想又往外道:“红花,去告诉孔管家,让他用过早饭就把姓余的喊来,我等着呢!”

    馒头中途掉落在小桌子上,宝珠默默捡起放到一旁。

    “说姓余的,你又心虚上来!”袁训总心里不是味道。两个人又岔到两个地方,想的不一样。

    宝珠默然吃饭,一滴子泪忽然滑落,掉到粥碗里。这件事情竟然像是要背上一辈子?对面袁训忽然来了一句:“要成亲了!”

    “什么!”宝珠抬起面颊,眸光红融,还有一点儿泪水全因震惊而凝结在眸中。他们成亲的日子没有定下来,宝珠早就知道在等袁家的母系亲族。据说是一方大员,手握重兵。

    她吃吃道:“不是在等?”眸中因有泪水,更水汪汪的诱人。

    袁训不用帕子,用自己手指在她眸上轻抚两下,拭出一滴子泪水后,不无惆怅:“今年回不来了,返程了!”宝珠粗粗的一想,微张着嘴:“要打仗?”

    “是啊,”袁训不悦,要打仗了,竟然没有他?

    本来想成亲时,舅父在,jiejie姐夫全在,全让姐夫拿下jiejie,不行就舅父出面,jiejie不能再阻拦。先说服jiejie,他是一点儿不担心中宫娘娘。不是有宝珠,把宝珠留下来陪着母亲,不时进宫也就是了。

    现在成亲是一样的成,可当面说走的事情就行不通。

    再来,舅父对自己从来关心,自己成亲他看不到,他和母亲都该有多伤心。

    忽然出现的一件事情,打乱袁训早想好的。他紧锁眉头,把早饭用完。一般来说,既然说到舅父和jiejie,应该把他们介绍清楚。可袁训正愁呢,没想起来说。宝珠呢,非常想问,但羞涩中没有问出口。

    早饭过后,袁训没有出去,坐在房中和宝珠慢慢说话:“我和母亲从进京,一直就受亲戚照应,”他也没说是什么亲戚。

    宝珠就点头。都说袁家没根基没亲戚,却一会儿冒出来一个,一会儿又是一个。

    “家里地方大,却没什么人手。我打小儿,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衣服也自己洗过。”袁训心里那个恨,他从小为了去当兵,一直对自己很刻苦。

    现在去的难度增大,他心里该有多恨

    他的家里人是少,袁母不喜欢家里太多人,手下又有个忠心仆人,就不再多要人。杂事琐事,太子府上自然有人上门去办,因此加上主人也人口简单。

    宝珠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为什么袁训出门,从来没有小厮跟。他压根儿就没有。

    “顺伯原是母亲的奶公,一直跟着我。我公事上出京,太子府上有服侍的人。不是公事出京,才是顺伯跟着我。不出京,不要他跟着。母亲呢,有忠婆在。”

    宝珠嫣然,袁训在对她说婆家的事,她心情转好,就笑:“忠婆?这是好名字。”见宝珠笑,袁训也就跟着笑了。他心情不好,就能想到宝珠,而宝珠也的确能让他开心。他接着道:“她就叫这个名字,跟了母亲一辈子,原是外祖父家的厨子,母亲喜欢,就陪嫁了。”

    宝珠心里甜滋滋的。

    她大了以后,没有父母,凡事自己要思虑。曾想到过,以后嫁给谁?那一家子里都会有什么亲戚,又有什么得用的家人。得用的家人在长辈面前如同子女,都是不能得罪的。一般是出嫁前,都会想法子打听下对方家里的事情。

    曾为这个为难过?宝珠手中只有卫氏和红花,还有几个母亲曾用过的人,也都是祖母手中拿钱,宝珠不敢乱用。

    如今,未婚夫婿亲自来解说,宝珠含羞憨笑,打心里又爱戴上他起来。

    话到这里,袁训才想起来,他自己先笑了,道:“我一直忘记说,我外祖父,是先辅国公。”那他的舅父,就是现任的辅国公。

    公侯伯子男,在爵位上,国公自然大过南安侯。

    宝珠心花怒放,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心花怒放吧。宝珠又年青,正是遇到好事就炫耀的年纪。她虽不炫耀,但夫家亲戚鼎盛,难免开心,人也更自如活泼,话突突的往外冒。忍不住时,就娇笑道:“你先时不说,总是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吧,”

    “外祖父是国公,舅父是国公,姐夫……。你嫁的人又不是,谁提这个!”袁训回道。

    宝珠掩面笑,再道:“那你姐夫,又是什么人?”在宝珠来看,家里有个当国公的亲戚已经很大。宝珠就半带取笑:“你姐夫也是国公不成?”

    她抿着唇儿,面上无处不带着俏皮。

    袁训抬手就给她额头上一下,看着宝珠抚额头呼痛,袁训也半带取笑:“比国公还大呢,说出来吓倒你。”

    “哼,好歹我也见过殿下们,怎么会让吓倒。”宝珠心中打破这“一方大员、手握重兵”的谜团,早就心满意足,只再问:“说你是独子呢?”

    “你信我的,还信媒人的?”袁训凶巴巴。

    宝珠鼻子一翘:“哼,不知道!”

    过上一会儿,袁训道:“jiejie是我嫡亲的jiejie。”宝珠就知道必然有一个故事,这故事若是好听的倒还好,若是不好听,再问表凶伤心上来,倒显得宝珠一直追问不懂事。反正要成亲,成过亲自然什么都知道。

    袁训恰好在道:“这事儿不好说,反正成亲后,你自然知道。”宝珠就乖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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