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第一百三十三章,成亲(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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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成亲(三) (第2/4页)

我才给你这脸面,你兜好了,丢了我可不再给你,”

    袁训把泥块往他怀里一塞:“还你,我不受贿。”

    “咦,你还拿架了?我算过了,你不是官,给你钱不算受贿,喏喏拿着拿着,给你新媳妇儿买花戴。花!花,说到花,你冲喜,我唱曲子陪你,”

    宝珠笑得吭吭的,用袁训外衣掩住口。

    听小王爷果然唱起来:“京里的花分四季,春季那个是迎春呐,夏季是荷花,秋季要吃桂花糕啊……。”

    他不唱不要紧,这嗓子一亮,好似猫头鹰夜惊,把别人全招了来。长陵侯世子带着几个人寻来:“哎哎,这曲子唱得不错,走,把余下的酒喝干,”

    袁训也歪歪头,快把这人弄走。

    梁山小王爷手往怀里一摸,再拿出来往袁训手里一塞:“我喝酒去,喝完了唱曲子给新媳妇听,今天这酒,我一个人喝了五十两银子出去,爽快!再加上菜,我没亏钱!”

    他早就嚷着他今天没亏钱,恨得太子党们不把他灌到起不来都不解恨。几个人把他一架,抬走了。

    宝珠笑得哆嗦着回来,见袁训摊开手掌,淡淡月光打在他手心上,这一回真的是银子,两个银元宝,各五十两,一共一百两。

    “这家伙还真的带着三百两现银子来的。”袁训掂掂银子,想小王爷怀中还鼓着,估计真的还有两百两不止。

    宝珠就道:“还他吧,你不是不受贿。”

    袁训往怀里一揣:“我不是还他了,这个,你当是银子?我却说他塞的是泥块,这算什么受贿!”带着宝珠又往厨房去。

    ……

    袁家的厨房里寂静无人,只有诱人的食物香味。宝珠在门外就大吞馋涎,随着油灯打着,见一个长条桌子上鸡鸭鱼rou满满当当,宝珠瞅准一块醉鸡,下手就去掂。

    “啪!”袁训打开她手指:“坐等着吃热的。”

    宝珠吸着口水:“那要叫红花儿来才行。”

    “要她作什么,看我弄给你。”袁训握着火石等物,站到灶台前面。

    宝珠觉得新鲜,又看出这一顿不要她收拾,就献个殷勤再说:“那我,我会打火。”没烧过柴,灯总点过。

    袁训撇嘴:“你会打火?你还会拾柴吧?”

    “这倒不会,”宝珠袖着手看着袁训往灶下面放柴禾,把火生起来,好生敬佩:“你怎么会这个?”

    “为……。”袁训把“为当兵去”的后面话收回,在火光中对着宝珠一笑:“为着喂你这饿猫。”

    火光映亮他的眉头,而他的眉头却似映亮这方天地。

    宝珠就乖乖不再插话,看着袁训往大锅里放菜,先热出来一盆鸡汤。鸡汤还没有出锅,宝珠早挑了个长勺子在手上,见汤沸腾,先就舀上来凑上去就是一口,烫得她眉毛攒到一起:“哎哟!”

    “烫!”袁训见到,也就出声:“看把你饿的。”

    宝珠没功夫理他,吸溜吸溜吃了小半碗,见另一个菜又出锅,是条红烧鱼,宝珠深吸一下鼻子,就陶然而乐:“我从没有在厨房吃过饭,不过这味道真好。”

    她吃了鱼,又吃了热糕,又吃了别的,无不大赞好吃。

    “以后你就在厨房吃吧?”袁训取笑。

    宝珠希冀地道:“你给我弄吗?”

    袁训撇嘴笑:“到时候再说吧。”很快,我在不在京里都不知道。他一飞冲天的心,永远都在。

    灶下未灭的火光,和小小油灯光芒,把这一对人圈在中间。袁训作为新郎,也没有好好的吃。他热了几个最好吃的,也吃起来。

    看得出来宝珠虽似没有饱,却不肯再吃。饮食八分饱,很早就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养生之道。她见袁训吃得汗出来,就坐在一旁为他挑鱼刺去鸡骨,又羞羞答答地帮着吹热汤。

    那红唇中每吹一次,汤上就有了一圈涟漪。宝珠就对着这涟漪,等它不再乱,又轻轻的吹上一下。

    她的眉眼间,是想着心事。

    “想什么呢?”袁训无意地在问。宝珠含笑,却檀珠轻启,不能出声。羞怯怯地又笑了一下,似鼓起勇气般,又缩了回去。

    袁训故意道:“别说你在想家?”

    “不是,”宝珠双手握住,抵在下颔上。这样仿佛就有了力气,宝珠轻声道:“我想给你生孩子。”

    四面一静。

    烛光微定。

    就是西风也似停下来,好让袁训把这句话听得清楚。

    袁训“吸溜呼噜”,飞快把手中饭菜吃完。把碗筷随便一丢,丢出“当当”几声,他看也不看,人冲过来,抱起宝珠就走。

    “作什么去?”宝珠本能的问道。耳边传来表兄低沉的嗓音:“咱们生孩子去。”宝珠腾的红了脸,手本能的抬起,是想推开他。但听到他的话后,宝珠慢慢的放下手,还没有收回到身前,就想了想,怯怯地抚在他肩头上。

    西风在房外接住他们,悠然而缓地轻送,跟着他们回到那大红灯笼大红喜烛的新房。门随即关上,把不识相的西风挡在门外。

    只有房中烛火,还慢慢的摇曳着……。

    ……

    “真是对不住,奶奶和爷还没有唤人,”红花结结巴巴,把这十几个字说得卡了又卡,以她的小快舌头来说,反而是件磨人的事。

    在她旁边站着卫氏,卫氏的脸红得可以和洞房时的宝珠相比,但眸子中却是喜悦的。

    她喜悦什么?

    她喜悦着姑爷和姑娘情投意合,如果双双睡懒觉也叫情投意合的话……喂,奶妈,你这算是偏心自己姑娘吧?

    栏杆外的槐树影子已近中午,而新房门紧闭起来,任是卫氏和红花一大早起来,已经在窗下门缝里听了又听,小夫妻还是没有一丝起来的动静。

    当忠婆又一次来打听时,虽然她很客气很和气,可陪嫁过来的奶妈和红花是一次又一次的难为情。

    自家的姑娘以往可是家里头一个请安的人,奶妈可以发誓姑娘从没有起晚过。她话到嘴边没有发出来,是她再发得誓好,也抵不过此时的事实吧。

    姑爷不起,姑娘你也不起?

    幸好袁家没亲戚,家里也再没有别人,今天的窘迫不会让别人知道。

    对于她们的解释和尴尬,忠婆还是笑着:“没事儿,都累了,小爷身子骨壮都不起,何况是奶奶?”

    这句解释比没解释还要糟。

    他俩新婚第二天双双赖床……。

    见忠婆问过就走,卫氏打心里叹气,我的姑娘哟,打小儿把你奶这么大,从懂事起,可从没有容你睡过懒觉啊。

    难道是从没有睡过,所以全攒到今天大发作?

    而红花,又一次把耳朵贴到窗户上,用心听着里面叫人。她算着日光影子挪动,心里不住道:该起了,姑娘奶奶,又过了一刻钟,您可以起来了……

    房中小夫妻抱着睡得正香,宝珠眼帘下还有一滴干了的泪痕。

    而忠婆回去见袁母,是笑口常开,悄声道:“还在睡呢。”袁母莞尔:“昨天是晚了。”忠婆嘴都快合不拢,呵呵道:“小爷半夜带着奶奶去找吃的,我看过时辰,是四更二刻,没叫我,我倒不好打搅的,我就睡了。算一算,就吃过了回去也就五更天,再圆过房,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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