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她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第4/5页)

丢下，我们两个傻子都还在这里埋头查资料。”

    顾暖先用手机拍着这边的风景给她看。

    “啊？什么？真的吗？”钟巧慧瞪了下眼，不敢相信她顾暖是会丢下工作去玩的人。

    顾暖道：“哦。”

    “你们在哪里？”钟巧慧有些烦躁地问，“你们跑哪里去了？哎，他们怎么说你和老板去玩了？”

    钟巧慧应该在公司里，背景是他们团队的那间办公室。

    用视频接起来。

    顾暖仿佛才清醒了过来，拿起口袋里放着的手机，一看，是钟巧慧的号码。

    一个小孩子拉了下她的衣服。

    “阿姨，你的手机响了”

    唐思礼说她的耳朵随时可能完全失聪。

    顾暖是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只觉得那海风从远处吹来的时候，裹住了她的双耳，嗡嗡嗡的响。

    孩子们吵到最后，突然发现，他们身旁的这个女人一动不动的，根本好像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似的。

    “但是，不卖的话，我们要一辈子坐不了宝马，开不了飞机吗？”

    “不，我爷爷说不能卖。卖了以后我们都没有东西可以卖了，没钱了”

    “怎么可能没有？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区区一点米，几块钱。”

    “我爷爷说，不能卖，卖了，以后我们没有大米吃了。”

    几个小孩子就此像大人一样争吵了起来。

    “我妈说了，我们要是卖了地，和他们一样有钱。开宝马，开飞机，都可以的。”

    不懂法律经济学实质的村民，只能是骂骂咧咧的，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都可以自由走动的地方，现在被人一围，都要收钱了。

    圈地的实质，就是把土地圈起来占为己有，再想踏入那片土地必须要钱了。房子，是占有地的一种利害表现。并且土地是公有的，但是房子可是私有的。

    小孩子指着度假村告诉顾暖：“我们想去，但是有门票，很贵，进不去。我们爷爷说，说以前那都是随便可以去玩的。”

    一群小孩子在前面带路，顾暖爬到了一座小丘陵上。不高的黄土堆，但是足以瞭望到四周相对低矮的地势。刚好，这片临海的区域，地势都是相对低的。一望过去，前面的海，后面的村庄，以及左右两侧遥远的风景，比如周奶奶说的度假村和酒店，都可以望到影子。

    ＊

    欧亚楠皱了下眉头，欧春华这样异于寻常的表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亚楠，你去忙吧。妈这边也有点事。”说完，欧春华挂掉了电话。

    现在怎么办？

    真的是阴魂不散。本以为，苏逸夏能把这事办好，没有想到还差点把她连累了。

    顾暖

    一直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莫非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怀疑起来她这个母亲的。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

    欧春华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正接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她感觉到了，分明感觉到了，对面的那个人在怀疑她说的每个字每句话。

    说到这里，母子俩之间突然一阵沉默。

    欧亚楠愣是没有记起自己讨厌吃肥猪rou的经历。他貌似，都没有讨厌过肥猪rou。

    欧春华说：“你在幼儿园的时候，最讨厌吃肥猪rou了。然后，每到周末，闹着要赶紧回家。说起来，每个小朋友都是这样呢，讨厌吃肥猪rou，不喜欢幼儿园，喜欢在家里玩。”

    “妈，我在幼儿园的时候，讨厌做什么？”

    至少会记得，自己上幼儿园最讨厌的事。

    幼儿园的记忆因为多么幼小再模糊都好，都有一些隐隐约约残存的印象留在成人的脑海里的，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记忆力存在了。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他自己作为医生很清楚。

    幼儿园，贺卡，生日蛋糕？这些不说都还好。现在仿佛无意之间谈起来的这个话题，欧亚楠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幼儿园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

    “是”欧春华笑了起来，“她们不止喜欢你，还做了很多红花给你。而且，你生日的时候，她们给你送贺卡，生日蛋糕”

    “妈何必顾虑这个？我从小到大，喜欢我的女孩子会少吗？”欧亚楠说，“妈忘了吗？我在幼儿园的时候，追我的小女孩都很多。”

    欧春华在对面愣了下，接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这个年纪了，听人说，好多女孩子喜欢你”

    感受到对方这话里有话，欧亚楠眼睛微眯：“妈，我向来都是专心学习的，怎么，妈是听说了什么，怕我不专心了？”

    欧春华似乎听到他这话有些安心的样子，说：“好。那就好，你专心学习”

    “嗯，和教授在看病人。”

    “你在忙着？”

    走到窗户前，他和欧春华低声说：“妈，有事吗？”

    那瞬刻的呆滞只是一会儿之后，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见是自己母亲欧春华的，他犹豫了下，直到唐思礼好像回头来看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才接了起来。

    也就是说，他欧亚楠也失忆了吗？

    欧亚楠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意识到他的言外之意了。

    唐思礼嘴角微勾，没有看他，继续写着：“一个失忆的人，表现的，不一定就是异常的，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完全失忆的人，对于部分，仅是一个片段失忆的人来说，有可能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一直都是很正常的。”

    萧夜白像失忆的人吗？

    “萧先生失忆？”欧亚楠疑问地眯起眼。

    唐思礼这样一说，欧亚楠感觉心窝那儿的心跳一会儿乍一会儿有种落空感。他或许心里面真的想着她是问他。

    “萧太太是问萧先生的事，认为萧先生可能失忆了。”

    她单独找唐思礼做什么？

    欧亚楠一愣。

    “对了，前天。我刚和萧太太私下谈过。”

    “教授”欧亚楠表情蛮无奈的，这个腹黑老师的调侃经常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唐思礼看完病人，手写医嘱时，头也没抬，问他：“怎么？真准备跑去和女高中生约会了？”

    欧亚楠走回到诊疗室里，安静地走回到自己工作的岗位上。

    莫非，真的是顾笙？

    邱三姑的脑子里轰的一下，感觉瞬刻被炸到空白了。

    邱嘉莉捂着要被母亲震聋的耳朵，只是满面委屈：“妈我只想知道，他和顾暖姐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问我顾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你你你”邱三姑没有糊涂，“你又给我跑去医院了吗？不务正业”

    邱三姑的心脏猛地一跳，自上次看到欧亚楠之后，她总觉得小笙的影子好像阴魂不散地在她面前悠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