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_第39章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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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第1/2页)

    凤仪宫今日接连几位嬷嬷被放出宫去,而原本开朗的郑玲郡主却连日噩梦连连,精神恍惚,整个人又有些神经兮兮了。【】这些日子,只得都由沈长安陪着她睡。

    又一次被噩梦惊醒,郑玲抱着沈长安,在她怀里竟是恸哭起来。

    “我真的没有,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睡得很沉,睡前明明还是在自己床上的,真的,为什么突然会去了偏殿,我真没有自己去。”而后喃喃自语:“还是,我真的梦游自己不知道,我,我怎么回去偏殿,怎么会啊!啊!啊!”

    越说越哭,越说精神越恍惚,沈长安轻轻拍抚着怀中的郑玲,柔声道:“嫂嫂知道,放心,这事算是过去了,宫里头再没人知道的,你以后也别再提起。”

    “可是我怕,嫂子,我怕,诚哥哥肯定不要我了,怎么办。”

    沈长安叹息一声:“不会的,这事入不了三皇子耳朵里,只要南平王府不出事,你便是三皇子妃,不怕。”

    “嫂嫂这话什么意思?”郑玲听出问题,抬眼看着沈长安,问着:“王府出了事情?”

    沈长安摇头:“没有,你别多想,准备美美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不对,嫂嫂神情不对。”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母亲都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母亲最疼我了,说好了会常来看我的。”

    而后很是坚定自己的想法,抓着沈长安的手臂,不停摇晃着问道:“嫂嫂快说,府里是不是出事情了,父王和母妃呢,他们怎么了。”

    手臂被抓得生疼,沈长安也只是皱着眉,叹道:“冷静点,玲儿,只是刑部官员联合诬陷王爷私放了孟田,放心,事情还没完全查明定罪,所以圣上也没有下令抓人,只是派禁军将王府团团围困住,府里人不得随意进出而已。”

    郑玲听完,原本惨白的脸更无生机,呐呐道:“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会听信谗言冤枉爹爹呢,爹爹肯定不会的……”

    沈长安顺势抱过郑玲,叹息一声:“若非王府出事,我可怜的郡主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

    郑玲虽然任性,却也不傻,这话一点拨,也模糊地有些明白了,心愈发寒凉,问道:“嫂嫂的意思……这一出戏本就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沈长安一愣,抱着郑玲的手臂动作也变缓了,静了会儿,在郑玲的催促下,只道:“怎会,郡主想多了。”

    “嫂嫂又骗我,这宫里我如今只能信嫂嫂,嫂嫂才是玲儿的亲人,是肯为着王府的,嫂嫂与玲儿说实话,否则,否则我要出宫去,我要找母亲问清楚!”

    说完,还真要起身往外。沈长安赶紧拉住她,道:“我的小祖宗,我不肯说不过是怕你难过啊,你为何非得逼嫂嫂,来为难自己呢。”

    郑玲看着沈长安,很是认真。

    沈长安摇着头,很是无奈,只得说了那么一句:“这凤仪宫宫人数百,郡主真当以为自己一个人梦游去偏殿,会不被任何宫人发觉?况且那日风雨交加,可郡主鞋子未有沾湿一处啊。”

    这话说得已算直接了,郑玲细想了想,半晌,煞白着脸道:“我记得我睡前闻着了一股异香!快,我要去和皇后娘娘说明这件事情。”

    看郑玲火急火燎的模样,沈长安再次拉住郑玲,更是无奈,道:“说了有何用,素来香料都有残渣,郡主屋里,这点香之人是凤仪宫人,打扫之人也是凤仪宫人,娘娘要知道,便早知道了,若不知道,便是不想知道。”

    郑玲张大了嘴,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屋子里静默了许久许久,才听见郑玲带着哭腔,说着:“娘娘自小看着我长大,小时候,她总是抱着我,说要我乖巧可爱,要我嫁给她的儿子,她说,她最喜欢我给她做儿媳妇了。”

    沈长安抚慰地拍抚着郑玲的后背,道:“这宫里头看着谁和谁都亲密无间,却其实谁和谁都没有关联,有的不过是利益,如今南平王府失势,这样一个皇子妃,对三皇子又有何助力,再者,三皇子的心思从来都不在你身上啊。”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投在郑玲心上,郑玲泪眼婆娑地摇着头,死咬着嘴唇,用着极小的声音说着:“诚哥哥从小便疼我宠我,护我纵我……诚哥哥是,是喜欢我的。”

    沈长安能感觉郑玲已在崩溃的边缘,只需最后一棵稻草,便可崩塌她所有的心理防线。她抚着郑玲长发,却继续道:“你还小,不懂怎样是喜欢,他对你的疼宠和你哥哥对你的,有何不同?他对任何人都好,却从不对爱的人纵容,他对任何人赞赏,却从不对爱的人夸赞,这么多年,你却看不明白他啊。”

    “嫂嫂说的是?”

    “三皇子总贴身佩戴着一个香囊,那香囊针脚极为繁复,绣功堪称一流,而风格,却应是蜀绣,这宫里头,只一人会。”

    这句话,郑玲一听也就明白了,这宫里头,确实只有一个人会,那是曾随父亲被贬去蜀地的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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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消息素来传得最快,听说,南平王与孟田早年的信笺被匿名之人寄去了大理寺;听说,狱中一干人等仍旧抵死不翻供,更有甚者在狱中自尽,以表赤诚;听说,大理寺陆陆续续查出这些年南平王以权谋私、排除异己种种行径;还听说,圣上一怒之下,削去*南平王爵,南平王府匾额被拆,圣上念及*多年之功,仍许其在原府中度过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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