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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2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八千字) (第2/3页)
微微挑眉:“你能从他在行为分析课上选择的座位,就想到了他的性格……厉害。” 时年赧然:“其实真正厉害的是,与他的推理相比,我这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时年便将汤燕卿的精彩推理也概要复述给皇甫华章听。皇甫华章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位t教授我也早有耳闻。” 时年点头。辣妹子说过了,校园里每位任课教授的聘任都需要经过校董会的讨论,要经过理事长的亲自签字的。于是汤燕卿能够成为东方研究中心的客座教授,皇甫华章必定心里有数。 “行为分析有极高的难度,尤其是对于东方人的行为分析就更不容易。”皇甫华章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因为东方人的性子相对拘谨,喜欢所谓的喜怒不形于色,肢体语言就更是能简就简,所以能够捕捉到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就很少。” “许多西方行文分析学者专著里的结论,对于东方人就大失准头,或者根本就不适用。于是真正的行为分析高手不是来自西方,而该来自东方。” 黄埔华章丝毫不掩饰他对汤燕卿的欣赏:“而t教授这样年轻的专家就更是难得一遇。于是我校毫不犹豫地请他合作研究,他果然也不负众望,与我们的东方研究中心一起,成绩斐然。” 时年便也由衷点头:“能成为康川大学的学生,师从于t教授,是我的荣幸。” 皇甫华章抬眸静静凝视着时年面上的神色,微笑不语。 时年不知怎地,犹豫了一下,有心想向这位理事长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最终还是忍住。 整个康川大学有上万名学生,身为学校的理事长是不可能单独记得一个她的吧。所以真实身份就算不公开,相信理事长可能不久就会忘记了她的存在。 . 理事长一定是个大忙人,时年也不好意思占用对方太多时间。所以大致介绍完昨晚的情形之后,她便起身告辞。 她告辞的时候,恰好见黄埔华章喝完杯中的最有一滴酒。他含笑点头,吩咐校董会的秘书好好送她出门。 古老的建筑为了保持传统,并未安装电梯。校董会秘书陪着她一路沿着弧线形的大楼梯走下去,那秘书忽然说:“想必你也听说过了,理事长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人,很少在校园里出现。校园上下都对理事长十分好奇。” 时年便点头:“是的,我听说过。” 那秘书便站定了身 形,正色望来:“今天理事长特地与你见面,实数特例。所以希望你对于今天具体的见面情形,对外要尽量少地描述,能做到么?” 时年想了想便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对于理事长的私人情形,譬如外貌特征,譬如中文名等信息,不要泄露给外界。” “没错。”秘书赞许一笑:“希望你能理解。” 理事长毕竟不同于校长,他只是这所大学的投资人之一,却并不是执行管理者,他在外还另外有其他的工作,所以想尽量低调……时年表示理解:“您放心,我会尊重理事长的私人的权利。” 秘书这才含笑转身继续步下楼梯去,不再说话。 走到一楼,时年又不禁回首望了一眼那最醒目的油画,看了一眼那个居中而坐、穿着类似宫廷服装的男子。 . 回到宿舍,辣妹子先迎上来:“见过理事长了?快说说,他长什么样?是不是个老头子?” 时年尴尬地看了众人一眼,尤其是看了汤燕卿一眼,红着脸说:“对不起,刚口头签订过保密协议。” 辣妹子倒也并不意外:“哦,是啊。学校里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那算了,以后说不定我也有机会亲眼见一面。” 汤燕卿面上并无特别的神色变化,只招呼着钟馗,说要出去打桌球。 m国大学宿舍在每个楼层都设有一个公共交际区,该处有电视,有围坐在一起的沙发,还有小小的咖啡吧,以及桌球、健身器材等运动区。 套房里安静了下来,时年卸完妆,躺着跟辣妹子聊天。 “关于这个学校的故事,你知道多少,给我讲讲呗?” 辣妹子便道:“m国这边的大学跟中国不一样,主要的资金来源不是来自联邦政.府和州政.府,而是来自投资人。听说这所大学刚刚筹建的时候,就是几个大贵族和大企业家出资发起的。” 辣妹子想了想,嘿嘿一笑道:“就跟东北大学是奉系大军阀张作霖和张学良父子主要投资建成的道理差不多。” 时年心下这便有了数:看来那幅《最后的午餐》里画的就是百多年前的最初的投资人。 而按照辣妹子的说法,这所大学百多年来的投资人一直未曾更改过,也就是现在校董会的成员还都是当年那最初一批投资人的后代。 康川大学是一所重视传统的大学,也许跟投资人的稳定是直接的因果关系。 . 大约一个小时后,汤燕卿跟钟馗、马克等几个男生说说笑笑地走回来。马克站在门口跟汤燕卿和钟馗道别,目光却扫向室内。 时年恰好出来泡茶,瞧见了只好尴尬地打声招呼。 马克便眸色浓郁望过来:“……没事了吧?” 时年知道是问昨晚的事,便含笑点头:“没事了。” 汤燕卿进房间去换了衣裳,然后便捧着两坛围棋出来,先瞟辣妹子一眼:“会下围棋么?” 辣妹子连忙摆手:“教授您饶了我,我一看那个就困。” 汤燕卿便挑眸望向时年来:“你一定会。过来陪我下一盘。”说完也不等时年答应,便径自转身进了房间。 时年只能摊手,辣妹子同情地笑:“睡觉咱们507就咱俩两个~中国人呢。” 时年抱歉地跟马克告别,便进了汤燕卿的房间去。 汤燕卿早将棋盘摆在桌面上,左手执黑,右手执白,左右开弓,下指如飞,唰唰唰,不多时便将棋盘上摆了大半面。 时年看得有些晕,忍不道:“敢情t教授自己也能下盲棋玩儿,叫我进来只是为了当观众啊。” “切~”他哼了声,又落了几颗子,左右端详着满意了,才停下手来,挑眸看她:“行了,黑子够弱,白子也够谦让,不过大体胜负已定。” 时年听得直耸肩:“以教授您的智商,怎么还会走出一个智商有问题的黑子呢?” 他怒其不争地抬眼盯了她一秒钟:“……那黑子是我替你走的。” “噗——”时年一口茶好悬没喷出来。 他这才愉快地耸了耸肩:“我说了叫你进来下棋,待会儿你出去的时候,要是棋盘上都没个像样儿的残局,那人家凭什么相信啊。还不得自动脑补,觉着咱们两个在这屋里孤男寡女地干什么了。” 时年好悬又呛着。 他便抱着手肘傲然地道:“实则他们脑补,我倒也不在意。我真正在意的是,他们脑补都脑补出来了,可是我却实际上什么都没做……那我多吃亏啊。” 时年真是没辙,努力顺了几口气才勉强道:“教授,咱说正经事儿吧。” 汤燕卿便也坐下,将凳子拉到她眼前,两人的膝头又险些贴在一起。 时年小心吸一口气,忙半侧过腿去,“你以前见没见过理事长?” 汤燕卿摇头:“康川大学日常执行管理都是校长在负责。理事长只 是出资人,不参与具体的教学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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