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志现代版_第67回 卢蒲癸计逐庆封 楚灵王大合诸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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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回 卢蒲癸计逐庆封 楚灵王大合诸侯 (第2/2页)

现在国君为庆氏专权而苦恼,和栾灶、高虿两位大夫一起谋划驱逐你们家族,我正为此做准备,你不要泄露出去。”

    庆姜说:“相国正外出打猎,时机可乘。”

    卢蒲癸说,“要等尝新粮的祭祀那天。”

    庆姜说:“我父亲刚愎自用,沉溺酒色,懒怠于公事,不激他一下,就可能不出来,那怎么办?请让我去说不让他出来,他就一定会出来。”

    卢蒲癸说:“我把性命托给您了,您可不要学雍姬那样。”

    庆姜去告诉庆舍说:“听说高虿、栾灶将要趁着尝新粮的祭祀之机,采取对您不利的行动,您千万不要出去。”

    庆舍生气说:“那两个家伙好比是禽兽,我要剥下他们的皮铺着睡觉!谁敢和我为难?就算有,我又怕什么!”

    庆姜回去报告卢蒲癸,进行准备。

    到了那天,齐景公在太庙举行祭祀,各大夫和庆舍都参加了,庆绳主管献酒杯之事,庆氏用家中甲士把太庙团团守住。卢蒲癸、王何手持贴身侍卫用的寝戈,站在庆舍左右,寸步不离。陈氏、鲍氏两家有马夫会做戏,就故意让他们在鱼里街上表演。庆氏有匹马,受惊而跑开了,军士追回来后,把马都拴在一起,解开铠甲,放下武器,同去看做戏。

    栾、高、陈、鲍四个家族的壮丁,全到太庙门外集合,卢蒲癸借口小便,出外约定妥当,秘密包围了太庙。卢蒲癸回到庙内,站在庆舍身后,倒拿着戟,向高虿示意。高虿看明后,派随从在小门那里连拍三声门板,甲士蜂涌而入。

    庆舍吃惊地站起来,还未离开座位,卢蒲癸从背后刺他,刀刺进腋下;王何又用戈打庆舍左肩,打断肩骨。

    庆舍用眼睛看着王何说:“作乱的就是你们吗?”

    用右手拿祭祀用的俎壶打王何,王何立刻死了。卢蒲癸召呼甲士先捉住庆绳杀了。庆舍伤重、疼痛难以忍受,一只手抱住柱子摇撼,太庙的屋脊都震动了,大叫一声,死去了。

    景公看见情形厉害,大吃一惊要跑开躲避。

    晏婴暗暗回奏说:“群臣为了主公的政事,要诛杀庆氏以安定国家,没有别的打算。”景公才安下心,脱下祭祀穿的衣服,登车回到宫内。卢蒲癸为首,和四家的甲士杀尽庆氏同党。各家分别把守城门,以便抵御庆封,防守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庆封打猎回来,在半路遇到逃出的庆舍家丁前来报告变乱。庆封听说儿子被杀,大为恼怒,就回都城攻打西门。城里防守严密,无法攻下,庆封手下兵卒渐渐逃散。庆封害怕了,就逃亡到鲁国。齐景公派人谴责鲁国,说不应该收留作乱的臣子。鲁国要抓庆封送给齐国人,庆封听说后很害怕,又逃到吴国。

    吴王夷昧让他住在朱方,给他极厚的俸禄,比在齐国时更富,让他察探楚国动静。

    鲁国大夫子服何听说后,对叔孙豹说:“庆封又在吴国富贵了,莫非老天保佑yin邪的人?”

    叔孙豹说:“‘善人富,叫作赏;yin人富,叫作殃。’庆氏的祸殃到了,什么福啊?”庆封既然流亡,于是高虿、栾灶主持齐国政事,就在都城内宣布崔、庆二家的罪行,把庆舍的尸体暴在朝中。找崔杼的棺材找不到,悬赏求购,说有能知道崔杼棺材之处来报告的,就把

    崔家的拱璧赏给他。

    当时帮崔明埋棺材的马夫贪得那块宝玉,便出首了。于是发掘崔家祖坟,将崔杼的棺材砍开,看见崔杼和棠姜两个尸首,景公要将他俩一起暴在朝堂上,晏婴说:“戮尸戮到女人,不合于礼。”便只把崔杼的尸体陈在市上,城中人聚集观看,还能看出,说:“这真是崔杼呀!”各家大夫分了崔、庆两家采邑,因为庆封家财物都在卢蒲嫳家,就斥责卢蒲嫳*,把他流放到北燕,卢蒲癸也随着去,二家的家财,全被众人占有了。

    只有陈无宇一无所取。庆氏的庄上有一百多车木材,众人商议给陈家。陈无宇把它们全分给都城之人,因此齐国都城的人都颂扬陈氏的仁德。这是周景王初年发生的事。

    第二年,栾灶死了,他儿子栾施继承父亲职位为大夫,和高虿共同掌握国政。高虿忌恨高厚的儿子高止,认为二高并立不好,就驱逐高止,高止也逃到北燕。高止的儿子高竖,占据卢邑叛变,齐景公派大夫闾邱婴领兵包围了卢邑。

    高竖说:“我不是叛乱,我怕高家后代不存。”

    闾邱婴答应为高氏立后人,高竖就逃亡到晋国去了。

    闾邱婴向齐景公回报,景公便立高酀以存高傒一脉。高虿生气地说:“本来派闾邱婴为除去高止一家,去掉一个,又立一个,有什么区别呢!”就向景公进谗言杀了闾邱婴。

    公子子山、子商、子周等人都忿忿不平,纷纷议论讥刺。高虿很生气,就用别的借口将他们都赶跑了,齐国京城的人对高虿都不敢正眼相看。

    不久,高虿死,他儿子高强继承他为大夫。高强年幼,未被立为卿,大权全都归栾施掌握。

    这时晋、楚二国和好,各国安定。郑国大夫良霄,字伯有,是公子去疾之孙,公孙辄之子,任上卿执政,他奢侈、贪酒,一饮便是通宵。他喝酒时讨厌见人,厌恶听事,就在地下挖洞,装修好,把酒具和钟鼓放在其中,做长夜之饮,家臣来朝拜的,都不接见。

    中午时分,他乘醉入朝,对郑简公说,要派公孙黑出使楚国。公孙黑正和公孙楚争娶徐吾犯的meimei,不想远行,来见良霄,请求不让他去。守门人说:“主人已进洞中,不敢禀报。”

    公孙黑很生气,便召集家中甲士,连夜和印段包围了良霄府第,放火焚烧。良霄已醉了,众人扶他上车,跑到雍梁。

    良霄刚醒,听说公孙黑攻打自己,极为生气。过几天,家臣渐渐到了,讲述都城里的事说:“各家已结成联盟,以便对付良氏,只有国氏、罕氏不参加联盟。”

    良霄高兴地说:“这二家帮助我了!”就回攻郑城的北门。公孙黑派侄子驷带和印段率领勇士抵抗。良霄战败,逃到屠羊的店中,被众兵杀死,家臣也全死了。公孙侨听说良霄死了,急忙跑到雍梁,抚着良霄尸体哭着说:“兄弟相攻,天意吧!多么不幸啊!”

    又把良霄所有家臣的尸首收敛起来,和良霄一起葬在斗城之村。公孙黑生气说:“子产是良氏一党吗?”便要攻打。

    上卿罕虎拦阻说:“子产加礼给死者,何况活着的人呢?礼,这是国家的根本,杀有礼的人不吉利!”公孙黑才没有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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