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国遭遇意大利_VOL5 自鸣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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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5 自鸣钟 (第2/2页)

我随便开玩笑。

      当转入正厅,看见老头正巧拿著拖把由门口出来,这些天我不在,老头又像过去第一次瞧见时那般充当清洁工,他看见我时满脸愧疚,不正眼瞧人,说:“那天,我太冲动了,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是来拿东西预备走人的。”我自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工具房走去。

      老头回头看了看我,一声不吭地往屋内缓慢走去。灰头土脸的,颇不自在。

      我简单地理了理物品,坐在里面吸了支烟,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给老头造成了心理威慑,这才打著哈欠,朝他的小办公室走去,在进门之前,往左边一拐,打算先去趟厕所,跟著进去和他耗几个小时。

      老头总也是那样的与我心心相印,就像过去一天遇上2次那般,这次也一样,正在厕所里小解。我与他彼此看著对方难受,但又说不上什么,抖完裤裆,我与他沉默地走去办公室里。

      老头从桌子的一侧掏出几刀现金,按照数目,我认为那是五个月的工资,朝我一摊手,无奈地摇头:“我想说,我很抱歉,那天我也没有想到,总之我并不想拿烟缸打你。”

      “其实,我那天并没有想去碰那架钟,而我只是想看看,可不可以修复它。”我朝摆钟位置看了看,那条阔围巾依旧盖在上面。屋子里就像遭贼抢过一样乱糟糟的,和我过去清扫前一模一样,老头本性难移。唯独那个钟的位置,保持原状,干干净净。

      “修不好的,这架钟太古老了,我曾经找过几个朋友修理,但是不行。”老头也顺著我的目光看了看那架钟,无奈地摇头,重新将呆滞的目光投回到桌前,出神地说:“这架钟,我知道对你而言毫无价值,但是,它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也是仅存的一种回忆,所以,我非常不愿意,让人去触碰它,它对我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觉得可以把它修好,那天我仔细看过了,修理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依旧望著钟,自信满满地说,因为我信任Alex的手艺,更相信比起他所说的朋友要强得多。

      “真能修好它?”老头将信将疑地看著我,见我满脸自信,低下头傻笑起来:“如果真的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这样吧,你要什麽工具,你开口,我立刻去买。咱们现在就开始动手。”

      于是我将Alex叫来,由他判断说明所需的工具,开出一张列表来,老头拿著纸让“一分钟人”去买工具,而我们2个,则像贵宾一样坐在沙发上,喝著他的陈酒,任意拿他的雪茄吞云吐雾。

      等到一切都办妥后,Alex立即与我俩个将钟抬上他的办公桌,动手开始修理起来。老实说,这个物件虽然体积巨大,份量却是十分轻。Alex在头一遍打开玻璃罩观看之后,就对我拍著胸脯表情丰富地肯定,修理起来不成问题。于是,老头坐在沙发上浅抿我们喝剩的那小半瓶威士忌,看着我俩坐上他的办公椅费力地修理。

      可能是由于无聊,也或者是没有人说话空间回荡地拆机械孤单的声音,更可能是老头喝了点酒后口舌变得灵活起来,总之,所有人都觉得太过沉闷,于是老头一面抽烟一面缓缓地说起这架钟的由来,权当是一种谈资。

      “其实,这架钟那个戴帽子的男孩就是我,而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就是我妻子。”他点燃一支雪茄,也不管我们是否在听,专注地开始陷入到往事的追忆,声调嘶哑地说起来自己的故事来。

      “我出生在阿拉巴马一个被叫做Aucktown的乡下。我自己的父亲是当地一个墓碑匠,我在那里长大,并且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少年以及一部分的青年时光。那个年代很美好,整个村子里的都是荷兰人的后裔,相当闭塞,我们那里以出产编织品和棉花为主。

      在那个村子里,我有一个从小就很喜欢的女孩,她叫Sabrina,她总坐在我为她做的秋千之上,由我从背后轻轻推她,说著笑话,那样可以消磨去一整个下午。

      渐渐地,我们都长大了,有一天我去她家里,向她的父亲提出婚嫁。但是她的父亲却只想著把女儿未来嫁到城里,因此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一口回绝了我俩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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