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辞_第十五章:往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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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往事 (第1/3页)

    十年前,蛮荆,楚平王当政的时候。平王暴虐无道,好女色,偏爱细腰之士,在一旨诏书下,造了细腰之宫,名章华宫。

    有诗为证,梦泽悲风动白茅,楚王葬尽满城娇。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

    章华宫,可谓楚国穷其国力营之,历经数年才建成,方圆达三百里有余,银楼金粉,琼楼玉宇,集楚国之财宝奇珍于一体,怎生个宏伟了得。再说起,众宫殿之中,又以三休台最为响负盛名。三休台位于章华宫东面,地基十五高十丈不等,寻常人欲登及顶台,少说也得休息三次才能到达,故而有此名称。建成之始,便被奉为天下第一台。

    是以方今之楚,灵王此番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之举,令旗下灾民无数,累死劳亡,伏尸上万。一时间,楚地举目上下,皆是民不聊生,属于水深火热的境况。

    这岂不正是帝王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当今楚国,大道已崩溃矣!

    现如今正是七月初头,乃酷暑之季。这时候,蛮荆连年大旱,灵王不闻不问,依旧夜夜笙歌,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殊不知,民间荒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根本无法劳作,早已难以维持生计。可谓举目上下,皆一片狼藉。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章华宫内,竟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三休台里。“美人,往哪里逃?”听得声声怪笑,便见一黄袍男子追逐若干女子玩闹正欢,此情此景,犹如蝴蝶戏花,顿时,场面活色生香。

    且看这黄袍男子年纪约三十来岁,长相倒是不凡,如玉丰神。虽说眉宇间隐隐有一股戾气,不过并无妨他那伟岸英姿。这干女子则更为惊人,个个美若天仙,姿色一等一,五官标致不说,肤色白里透着红,纤纤细腰只手可握。嬉笑间,美艳不可方物。仔细瞧来,直叫人六神无主,当真好一群活妖精。

    其间,在这群人正打闹之际,黄袍男子已将其中一白衣女子捉个正着,便往她肢咯里使劲挠着,白衣女子佯装挣扎,边假作摆脱边道:“熊弃疾,你好生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说罢,竟笑得花枝乱颤。

    听白衣女子这话方知,原来这黄袍男子乃是楚国、一国之君,平王熊弃疾。如此说来,白衣女子倒才是当真胆大,居然敢直呼楚王名讳,按楚国刑法来讲,此行可是大忌,这以下犯上,可是要诛九族之大罪。看来,这女子必是灵王深宠之人不假,否则她岂敢直言放肆无讳?要知这平王之残暴,七国内,可谓颇有威名。

    “哪里胆大?何来光天化日?你倒是给寡人说道、说道?哈哈!”平王听了这话,愈发不依不饶,使起浑身力气挠了起痒来。直挠得了那女子哭笑不得,方罢了手,一边还怪笑着。随手又向着其他女子抓去。

    “熊弃疾,青天白日下,作此行经,枉尔贵为一国主”这时眼见,一群人打闹正欢,怎地不合时宜传来暴喝声,即时地阻止了这荒唐之举。

    声音之大,如九天炸雷般洪亮,只振得众人身形皆是顿了顿,应是一雄壮汉子所发。灵王猝然闻声,先是一愣,随后,怒不可遏。他广目露出森森寒光,怒气冲冲,愤愤地朝着门外看去。心下思量,是谁人如此这般如此妄为,胆敢扫寡人之兴,倒真要瞅上一瞅,这来者究竟何许人也?

    这不看是不知道,一看方知,果然好个男儿汉。这来人,浑身横rou犹如牛壮,身披一套寒光盔甲,手执一柄五尺长刀,天生一对豹目环眼不怒而威,行走之间,更是气势非凡,虎虎风生。

    此间,那汉子大刀金马挥手拨开门帘,已然傲步入屋内,进门以后,门帘仍颤个不停,由此可见,其人之莽撞。且就不说,这海外大珍珠编织而成的珠帘,在这汉子一拨下,险些给扯断了,教平王见着,自是好一阵心悸。

    这汉子进门后,不跪亦不拜,竟举步直逼向平王,续声骂道:“尔不顾百姓死活,大兴土木,是为误民!不听忠良进言,滥杀无辜,是为误臣!不理朝政,终日寻欢,是为误国!楚国有你这误国误臣误民的昏君,岂能不亡?”且见他越说火气越大,双目微红,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拨出身后五尺长刀,指向灵王,持刀巨喝:“枉吾等将士在边境浴血奋战,舍命保你这狗王的疆土,你却一向不理朝政残害忠良。今日吾也忍够了!便要杀了你这昏君,龌龊贼斯鸟!为吾大楚国上下臣民除上一害!以正朝纲。”他这话说得朗朗上口,义正言辞。

    平王看这汉子鲁莽,居然一怒拨刀相向,心下自是大惊不已,哪还敢多言半句,顿时手足失措,慌乱中,他一个箭步,闪退向后方,顺手捉了名宫女挡在身前,和颜悦色低眉顺眼对这汉子辩解道:“李爱卿!且慢啊。还且慢,爱卿先莫冲动,寡人、寡人只是近来偶染怪病,实在是无力朝政。太医说需与女子合欢,方能有所改善。这不得以才来众妃小聚。爱卿!寡人知你素来忠勇,为国为民,做了不少大事,但今日却当真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平王说辞连连,一脸乖张顺从。

    听了平王嘴上一说,才知那汉子是姓李。

    这李姓汉子听了这般荒唐言,虽心知是假,却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平常他正是心怀君臣伦常,适才任由平王胡作非为,今日见这般场景,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拨刀欲除之而后快。怎奈何,平王也并非常人,能屈能伸,当下就给服了软,反倒浇灭了他天大火气,解了他心头之恨,令他惶恐不安。殊不知,平王虽不才,但身居王位多年,深通帝王之道,其城府之深,岂是普通臣民所能了解的?有道是,打蛇不死终要被蛇咬。谁又想李姓汉子现今一念之仁,竟埋下了祸根,为日后无端惹来诛九族之灾。这是后话不提。

    李姓汉子听了此等顺耳言,如何能痛下杀手?更何况他本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舍命作了这般大胆之举。于是乎他听了平王的话后,现已已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起头来。

    他热泪盈眶,哀诉劝告道:“大王!先前冒犯之言,其实也是为大王好。在边疆时,早就耳闻大王已一月余没上朝了,吾特意前来探望,怎知大王大白天竟又在此行乐,一怒之下,遂作出了荒唐事,还请大王开恩赎罪!万莫不要计较微臣犯上之罪。”他说到这,便打住嘴,抹了两把眼泪,才颇为痛心疾首地讲道:“大王!微臣冒死谏言,这沉迷女色绝非良策,极为伤身,还请大王当以国事为重!”李姓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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