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祭2 (第2/4页)

问题。一死者到底是不是自杀，二谁要把我做成死案。

    我勉强保持着镇定，理性的还原着事件本身。

    发现乌云，只需要一双眼。而乌云背后的太阳，则需要心的透亮。

    第一个问题，死者究竟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已经意义不大。关键的还是第二个问题，那人把我做成死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在细想一下。刚才在审讯室里的警察是真话？那么如果是真的，谁花了大价钱要搞一个普通平凡的…且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这么做他又能得到什么…

    还有一种情况，也是一种极合理的。刚才那警察在说谎，他在试探我…

    如果那警察在试探我，那反而就简单了。因为只有怀疑死者是自杀，他才会去试探我这个唯一的嫌疑人。而且我有太多能洗清罪责的证据，比如不在场，监控下空白，无指纹，无脚印…那么的话，我反而无罪了。

    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而且暗中真的有人要对付我。以国家机器庞大而又复杂的执行效率，我如果被坐实杀人罪。按法律而言，要么是死罪要么是无期徒刑。日后若有翻案洗白的机会，恐怕也是好多年后了。

    密密麻麻的冷汗从我额头溢出，我强忍住内心的慌乱。有些口干舌燥，想喝水但审讯室里并没有。

    虽然审讯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知道。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外界的监视下。

    我只是一个天地间最寻常普通的打工青年。这件事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如果真凶杀人后，他找一个普通人去顶罪…

    呼！

    我瞬间想通了。

    死者倘若真是他杀，而且凶手也只不过想找人顶罪。那么地上的字，就是真凶的栽赃陷害。还有他暗中想作实我是杀人犯，也是顶罪而已。

    说到底，我特么的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而已。

    对，如果死者真的是他杀。那么与我来说，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和可能。

    如果是自杀呢？

    死者临死前，写了“汉水左十三亻”显然还没有写完，应该还有其他的字。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写下去了。死者在临死前肯定是要透露给我什么…

    机缘巧合之下，如果他还能多写半个字。把“亻”后面的写出来，那么我就能自然而然的洗脱嫌疑。可他只写了我的名字，这就有点像死者临死前写下真凶…

    若是自杀，那么有人暗中搞我这又是为什么…

    而且如果是自杀，那么又与我前面一开始的推断警察试探我…不符合。

    想到此处，我不禁又茫然了。

    ……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审讯室里依旧空空荡荡。

    长达十五个小时的火车里，由于便衣的挟持因此我并没有喝水。在汉水审讯室里，我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了。这期间也没有喝水。我嘴唇都干裂了，渴的我喉咙冒火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口渴不禁是我头晕眼花，胡思乱想。精神力也无法集中了。

    据说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会渴死，不吃饭还能坚持十天半个月的。

    “我不会要不明不白的死在审讯室吧！”突兀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只要我死了，对外可以说成，嫌疑人心理承受不住，畏罪自杀。死在了汉水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同时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屋里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可以得知外界的准确时间，而且屋子也是隔音的。但我隐隐的感觉到应该是黑夜了。

    在我等待良久，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心理煎熬后。审讯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顺便我透过审讯室敞开的大门，看到了外界。果真，外界已经天黑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走廊。

    “能让我喝点水么？我要喝水，我已经超过二十小时没喝水了。”随着那年轻警察的走入，我沙哑的说道。太长时间没说话了，以及严重缺水使得我的声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那年轻警察惊愕了一秒钟，接着默默的打量我一会儿，然后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其手中还带着一大瓶“哇哈哈”矿泉水和一个盒饭。另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纸袋。

    “你好，我是值班民警郑凌云。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审讯室里没人了…”

    那年轻警察打开了我的手铐后，我便不顾形象的抱着“娃哈哈”。鼓动~鼓动~一大瓶水下肚，似乎我的身体里立马觉醒了一道能量，瞬间就生龙活虎了。

    盒饭里是一份鸡蛋炒面。

    我倒是没有动。除了不喜欢吃炒面外没胃口，还有就是肚子装了太多的水，吃不下。

    “不吃炒面只喝水么？”那年轻警察微笑。

    我淡然的看着他。“不喜欢吃炒面炒粉之类。”

    “随你吧，既然好了！那你就跟我出去吧！有人在老地方等你！”那年轻警察深深的看着我，然后把黑色纸袋递给了我。

    “走吧，我都找了你一天了。原来是在审讯室里。”

    第十二章左十三和夜幽

    我打开黑色纸袋后，讶然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套警服。同时，我也明白了值班民警的意图。他是在“救我”出去。

    此刻我不禁愣住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不明不白的。我不明不白的成为了嫌疑犯，不明不白的有人花钱搞我，不明不白的被人“救”走。

    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罗网漩涡一直将我笼罩着。

    “赶紧换上！”值班民警催促道。

    “等一下，我如果不明不白的离开了。那么我不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同时也坐实了我的杀人嫌疑了。不行，我不能换衣服走。”我小声的解释道。生怕声音大了，有人察觉到这边。

    同时我也有些奇怪，今晚为什么没人注意到审讯室监控的异样。

    那值班民警笑道：“你不信任我”

    我有些犹豫的别过头。

    “托我来救你的人，她让我给你传一句话。到时你肯定就会相信我。”值班民警微笑，然后面色肃然：“左十三，你可记得汉江桥下！”

    嗯

    汉江桥下

    是她！

    我猛然抬头望向了他，瞬间眸子里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光。毫不掩饰的巨大惊喜似乎一瞬间就冲淡了我这一两天的“霉丧”，从包头工业园工人宿舍开始，自己所承受的委屈和惶恐，以及难以想象的巨大心理压力。都一瞬间土崩瓦解。

    这一两天的所承受的一切，转眼间便换成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你守护着我的过去，经历了千百世，我终于找到了你。这一次，轮到我守护你的未来了~”那每每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那带着磁性，仿若般的声音都会在我耳边响起。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见到这道声音的主人了。

    那值班民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想通了不怕罪名坐实了？”

    “嗯，想通了。”我勉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平静。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警服。

    “走吧！像寻常警员那样，气宇轩昂，腰身挺直，步伐自然的走出去。”值班民警吩咐到。

    “好！”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救出去了。

    ……

    汉水公安局中。

    这是一个杂物室里。在杂物室的一角，有两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