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情伤_第五十一回:怒受制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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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回:怒受制于人 (第1/1页)

    四人正往谷外退去,闻得人声,都是霍然一惊,急忙止步,便见一群黑衣人快步疾走,从谷口鱼贯而入,转眼便将入口处堵得水泄不通。【】

    这一群人来得突兀,正激战方酣的宁怜香和沈通尧各自虚晃一招,往后疾退开去,两人势均力敌,施展浑身解数相拼,此时甫一收手,都感真力大耗,不停喘息起来。

    沈通尧狠狠瞪了宁怜香一眼,才转过目光打量起这群不速之客。只见当先两人全身黑衣装束,蒙着脸庞,不见真容,其身后跟有十数人,虽不作蒙面,但衣着装束却是如出一辙,最靠右侧伫立三人,两男一女,却是另外打扮,那女子秀发垂面,体态丰腴,其身侧男子白发苍苍,颇显年纪,两人都是微垂脑袋,便看不清相貌,靠在最外侧的男子面朝谷内四下张望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沈通尧身上,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沈通尧见到此人,眉间怒气乍现,扬声喝道:“臭小子,你可是还要和老夫比个高下不成?”此人正是才负伤离去不久的江舞鹤,他去又复返,在场许多人都颇感惊讶,柳悦清更是脸色一沉,缓缓说道:“江舞鹤,原来你是月落乌啼门下,你处心积虑来此琅琊绝境,究竟是何目的?”

    江舞鹤见到柳悦清一副萎靡之态,嘴角笑意更盛,似乎非常开心地说道:“柳少庄主稍安勿躁,敝人今日到此,虽不旨在于你,不过既然少庄主在场,那就省了敝人一番力气了。”他说到这里陡然顿住,岔开话题望着沈通尧说道:“久仰大名沈老前辈,今日本帮前来这里,正是要和前辈商谈要事。”

    沈通尧嘿地一声,喝道:“老夫向来独来独往,与你们素无交情,休得在此卖弄这些雕虫小技。”江舞鹤依然笑容满面,说道:“当年一步之差,沈前辈和武林盟主之位失之交臂,不过敝上曾提到,沈前辈是雄心万丈之人,绝不甘心从此籍籍无名,定会图谋东山再起,敝上亦是怀有鸿鹄之志,可谓和前辈意气相投,因此得知前辈隐居于此,便深盼和前辈一晤。”沈通尧冷冷说道:“老夫久未出山,倒也让你们寻得踪迹,你们帮主是谁?先把名字报上。”江舞鹤摆摆手说道:“敝上暂且不能透露身份,还请前辈多多海涵,不过他老人家是前辈旧识,前辈见到敝上便一清二楚了。”沈通尧哼了一声,说道:“这般鬼鬼祟祟见不得人,老夫不喜这等行径,如此人物,老夫不屑相见。”

    他回答干脆利落,柳悦清虽不齿其狠毒行径,但见他痛斥月落乌啼帮主,也不禁微微点头,颇觉这番话深得我心。江舞鹤闻言,沉吟一下才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只能用些手段请前辈了。”不等沈通尧动怒,他朝宁怜香喊道:“想必这位就是海琴山庄宁怜香宁大公子,久闻宁大公子神功惊人,万夫莫敌,竟能和沈老前辈分庭抗礼,令小弟敬佩不已。”

    他突然又和宁怜香搭话,旁人更是不解其意,宁怜香脸色微沉,缓缓说道:“莫非宁兄对在下也要指教一番?”江舞鹤摇摇头说道:“岂敢岂敢,宁兄误会,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小弟原本是来息事宁人,劝二位不必相斗,只是沈老前辈桀骜不驯,着实令小弟束手无策,所以小弟烦请宁兄略施手脚,制服这位沈老前辈,交予小弟,小弟也能回去有个交代。”

    沈通尧听他言语渐是无礼,气得他须发皆张,满脸煞气盈布,宁怜香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失声笑道:“你这小子,凭什么来号令我宁怜香?”

    江舞鹤手臂轻抬,向旁指着一男一女说道:“宁兄若是顾忌他们二位性命,还是乖乖听小弟吩咐为好。”他正说着,两个黑衣弟子早已拔出腰间利刃架在两人颈部,这一男一女被挟持久了,似乎略显不适,微微仰起头来,女子甩动着脑袋,轻轻哼出声来。

    这一下两人相貌清晰可见,宁怜香瞧得分明,顿时霍然色变,惊声叫道:“爷爷,娘亲,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这一男一女竟是海琴山庄“琴剑双绝”宁老爷子和宁峰夫人李梦醉,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柳悦清顿时恍然,猛然喝道:“原来海琴山庄血案的真凶是月落乌啼,江舞鹤,你好毒的手段。”

    江舞鹤神色自若,淡淡地说道:“过奖过奖。”他盯着宁怜香,眼中邪气大盛,笑道:“令祖令堂在敝帮手中,宁兄可要三思。”宁怜香皱起眉头,朝宁老爷子和李梦醉关切望去,两人虽然发髻散乱,略显狼狈,一身衣物却是干净整齐,他微微点头,冷冷说道:“江兄对宁家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江舞鹤一笑道:“不敢不敢,那是敝上运筹帷幄,小弟不敢居功。”宁怜香双臂上扬,伸了个懒腰,说道:“月落乌啼这般小题大做,就是为了对付这位老爷子?”江舞鹤说道:“敝上心思,小弟也捉摸不透,所以无可奉告。”

    沈通尧大笑道:“姓宁的小子,受制于人,这滋味不好受吧?”宁怜香怒道:“臭老头儿,你说什么?”沈通尧说道:“老夫最恨受制于人,虽然看你小子不顺眼,这一次就让老夫帮你一把。”摇身一动,向江舞鹤纵身扑去。

    江舞鹤眉头一皱,急忙绕到宁老爷子另一处,手掌按在老爷子头顶,说道:“宁兄,你若不阻拦沈前辈,令祖的性命恐怕危矣。”

    在场众人见他行径卑鄙,都是勃然大怒,宁怜香更是气得脸色扭曲,脸上伤疤愈显可怖,他一咬牙,突地向沈通尧劈出一掌,喝道:“老头子住手。”。

    沈通尧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我胜负未分,这一仗便未算完结,来来来,老夫今日就成全你一次。”架开宁怜香手臂,一掌反击过去。

    江舞鹤脸上浮起一丝得色,突然跨步朝柳悦清走来,柳悦清眼角余光瞧见,两名黑衣弟子此时已将架在宁老爷子和李梦醉颈上的兵刃撤回,他剑眉微蹙,暗道:“得想个法子救下宁前辈。”心中突然一动,突然往白衣女子身旁缓缓靠去,开口说道:“江舞鹤,清月山庄的过节,可要此时算清?”

    江舞鹤邪笑道:“柳公子的功夫,柳公子自己心知肚明,你这话真是殊为不智。”他缓缓逼近身来,柳悦清似乎生了怯意,突然缩身撤到白衣女子身后,耿天鼎摇身一晃,拦在面前,沉声喝道:“江舞鹤,你骗耿某好苦,先吃我一掌。”不容分说,双掌含力推出,他怒气难抑,早已提足功力,掌中劲道实是浑厚苍劲。

    面对耿府中人,江舞鹤倒也不敢轻视,飘身退开,说道:“南郡耿府,闻名天下,敝帮不愿和贵府有冲突,在下先前言行若有不当之处,请耿兄多多海涵。”他朝耿天鼎长身作揖,示意赔罪。耿天鼎见他这般模样,第二掌倒也难以打出。江舞鹤作揖后,起身向柳悦清笑道:“堂堂清月山庄少庄主,莫非要女子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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