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惊悚故事集_第二十七章 躯壳、灵魂、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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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躯壳、灵魂、人 (第1/1页)

    事情是这样,叮当一直对尤菜花好奇,那晚我们一起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她决定再去一次,把尤菜花变成怪物的过程录下来。

    一天前,叮当给我打电话,本意是约我一起,可我病了。

    是病的最严重的一天,手机没开。

    她给蝗虫打电话,约蝗虫一起。

    蝗虫答应的很痛快,可喝多了,也没去成。

    叮当有两辆车,一辆是夏利,还有一辆是路虎。

    她这次是一个人开着夏利车去的。

    她在尤菜花家门前遭遇了什么,现在成了谜。

    因为她对任何人、东西都无动于衷,没有反应。

    蝗虫是后半夜三点醒的酒,他意识到叮当可能会因为爽约修理他。

    他决定亡羊补牢。

    给叮当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嘟嘟嘟嘟直响。

    蝗虫开着车到叮当家,没人。

    然后他去了冯建军家。

    叮当的车停在胡同里。

    她一个人蜷缩在夏利车驾驶室。

    她眼神空洞洞的,脸色很白,白的没有血色。

    蝗虫懵了,连夜把叮当送到医院。

    今天一天,医院给叮当做了全面检查,得出的结果是——从医学角度,她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这是蝗虫知道。

    我现在痛心不已。

    我肠子都快悔青了,我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陪着叮当。

    医院对叮当的病情束手无策。

    叮当的父亲丁建阳请了很多专家,还是找不到病因。

    是不是吓坏了?

    我想到一个最简单的原因。

    一个专家告诉我,受到过度惊吓的人看见不同的人和物眼睛是会有反应的。

    那是大脑和外部对接,但是——叮当没有。

    我:“她——有没有可能眼睛看不见东西?”

    专家:“孩子瞳孔对光线有收缩反应,眼睛没问题。”

    我不在说话。

    丁建阳现在眯着眼睛冷冷地瞪着我。

    我知道,叮当跟他的关系很紧张。

    不合。

    叮当出事儿的始末我没瞒他,我非常内疚和后悔。

    我看得出,丁建阳恨不得揍我一顿。

    不过他没有。

    他雇了一个保姆专门在医院照顾叮当。

    我也天天到医院看她。

    每次去,我都给她买一大堆她喜欢吃的食品。

    她最爱吃榴莲,虽然我很不理解。

    我把榴莲剥好,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本能的张嘴,咀嚼,咽下去。

    吃饭也是,喝水也是。

    但是她不能主动,这一切都需要有人代劳。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实际上我已经好几宿没有合眼。

    叮当到底怎么了?

    她遭遇了什么?

    我的朋友不多,叮当是最重要的一个。

    我一直把她当成小meimei。

    她是让我给害的。

    老的哥内疚和自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吃了几片安眠药,我觉得我现在需要它。

    迷迷糊糊中,我只能听见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醒了,是让声音惊醒的。

    我觉很轻。

    是客厅。

    “砰砰砰砰”地响了四下,我绝对没有听错。

    球儿。

    我觉得是叮当给休斯顿买的球儿在地上蹦。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穿鞋下地,朝卧室的门走过去。

    那个球儿我一直觉得它有问题。

    是一种警告?

    是一种暗示?

    是有人cao控它?

    我慢慢的打开门,眯着眼睛往外看。

    粉红色的球儿停在客厅的地板上。

    我想走过去看看,可——它朝着我滚了过来。

    不慢,不快。

    我忽然有些害怕。

    这不正常。

    我倒退了一步。

    球儿跟近了一步。

    我又倒退了一步。

    球儿又跟近了一步。

    我驻足,它趴在我鞋边儿。

    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动了。

    我觉得——它想让我捡起它,我没有。

    直觉告诉我——屋子里不止有一个球儿这么简单。

    我使劲地朝黑暗处看去。

    我看见一个黑黑的影子。

    是个人形。

    它静悄悄的若隐若现在黑暗中,跟窗帘几乎混为一体。

    但是我能看见,它不是窗帘的倒影。

    我开始冒冷汗。

    “是谁?”我问了一句。

    黑影动了一下,似乎是抬起头。

    然后它慢慢地往前走。

    木木的,有些僵硬。

    我紧紧的靠着墙,呼吸开始急促。

    这一夜晴。

    外面有白森森的月光。

    屋子里不暗。

    影子越走离我越近,终于我看见——是叮当。

    但是我骇然无比。

    我开始发抖。

    叮当依然是穿着时尚的一身休闲服,白色的小皮靴子。

    头上梳着很短的运动发,像个漂亮的假小子。

    但是——她的眼睛,现在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阴森,幽暗。

    叮当一直往前走,我身后没有退路。

    我忽然落泪。

    我:“叮当——对不起。”

    叮当往前走,没说话。

    我:“叮当,你到底怎么了?”

    叮当往前走,没说话。

    我:“叮当,你能原谅我吗?”

    叮当往前走,没说话。

    我忽然不怕了。

    是老的哥把她害成这样的,冤有头债有主。

    我为什么要害怕。

    而且我觉得——叮当不会怪我,也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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