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金鸾_第八章 大公字苏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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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大公字苏邑 (第1/1页)

    当长情睡饱了醒来时,竟然躺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旁边的桌上放着那把九霄环佩琴。

    灵儿端着茶走进来,笑着说:“娘娘果真是好多了,下午都能睡这么长时间。”

    长情往窗外一看,果然已是傍晚时刻,忽然想起一件事:“灵儿,我是怎么回来的?”

    “嗯,是端王殿下抱您回来的,嗯,娘娘,其实端王殿下人真的不错……”

    “闭嘴,”长情打断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她东俞又怎么会亡国。

    她睡得有些懒,本来想去外面走走的,但傍晚的风特别大,就打消了念头。

    晚上的饭菜精致可口,长情吃了满满一大碗,灵儿高兴得一直笑。

    天黑得特别快,她想睡又睡不着,于是拿了那把九霄环佩琴坐在廊下弹。

    凤卿然听着那琴声,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竟然抬脚又往风华阁的方向走去,连出门时侍女在他身上披了件暗青色的披风都没反应。

    丝丝琴瑟在夜色中清灵灵地响,凤卿然走到一半蓦地停住,他这是怎么了,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皇兄的。

    他想倒回去,可他站的位置已经能能隐隐看到姑娘的样子了,深秋的风好大,吹动她的长发,她身上穿的衣服是那么的单薄。

    凤卿然无意识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股难以言喻的燥动涌上心头,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燥动,抬脚立马往回走。

    这个女人有毒,而且已经注定了是他皇兄的女人。

    可是他回去之后,居然又吩咐身边的人,要给风华阁那边准备入冬的衣物。

    察言观色的人何其多,他只许稍微一句话,底下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其实长情还真的蛮喜欢这九霄环佩琴的,闲来无事总喜欢拨弄一下。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撒下,风吹得门前的枫叶沙沙作响。

    长情特别喜欢这一树的红枫,它的艳丽点缀了一整个萧瑟的秋天。

    她看到阳光透过缝隙落在石阶的斑驳树影,心情大好,垫着脚尖去踏。

    风吹动枝叶不停地晃来晃去,地上的树影也晃来晃去,长情也随着跳来跳去,几下就踩到了,又觉得甚无趣,看见自己投在层层石阶上变形的影子,竟然又蹦蹦跳跳的去踩自己的影子,可是自己的影子,自己又怎么可能踩得到呢。

    凤卿然站在阁楼的高处往下看,姑娘俏丽素雅的身姿如同一只翩翩舞动的蝴蝶,他的凤目里不知为何,溢满nongnong的笑意,只觉得天上地下只有这一刻是最美好的。

    长情跳累了,就想要回屋了。

    “长情。”突然有人叫她,还是一把算得上好听的男声。

    长情回头,看到来人却一皱眉头:“是你。”

    来人正是上次来过,而且差点丧命于此的苏邑大公子,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楼上的凤卿然有些不悦,似是不愿有人跟他分享那刚过的美好。

    苏邑是苏府的大公子,一派文人雅士的作风,长得也算温文尔雅,听说他饱揽群书,学富五车,所以这大公子的名头叫得特别响,以至于后来的人都称他为‘大公子’。

    长情站在石阶上看着他走来,广袖长袍倒真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风范。

    “长-情。”他居然还敢这样称呼自己。

    长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公子,你应该称本宫为皇后娘娘。”

    “长情,”他似是叹了下气:“东俞已经亡了,你要接受事实。”

    “是呀,亡在你们这些叛国贼手上,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本宫。”虽然是一句发怒的话,但阳光下明媚的长情说得很是平静。

    说着苏邑已经走了上来,眼里丝毫不掩饰他对长情的喜爱,看她就像看一朵娇艳的牡丹,喜之,爱之。

    长情虽不喜欢那样的目光,但起码不像其他人那样猥琐下流,所以也没有生出厌恶之感。

    “长情,我想跟你谈一谈。”

    长情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一样,所以让他进了阁楼。

    灵儿不好说什么,这苏相国虽然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但这苏大公子却一直好名在外的,虽然府中姬妾众多,但也从未听说有过强抢良家少女的行为。

    灵儿给俩人倒了杯热茶很快就出去了,还假意说园里的丁香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要死了,就把一直在旁边盯着的侍女红芳给拉出去了。

    苏邑目中含笑一直看着长情,她穿着孝服,全身上下洁净到一丝瑕疵都没有,这便是他梦中的女子,现在终于坐在他对面了。

    “长情,”叫得这么顺口,像是叫了几百遍一样。

    “长情,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你放心,我……”他边说边去抓长情的手,却被长情一把甩开。

    “长情,你听我说,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长情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相不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听我说,过几天凤卿然有事要外出一趟,我已经安派好了一切,到时一定能救你出去的,你相信我,好吗。”他的目光急切而热烈,好像受困的是他而并非长情。

    长情摇摇头,很平静地告诉他:“我不走。”

    “为什么?”苏邑又去拉长情的手:“难道你愿意跟凤卿然回天祈国,去做天祈皇帝的女人吗?”

    苏邑的眉目英挺,轮廓俊朗,也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听闻他府中虽然姬妾众多,却从没对一个女人上过心。

    长情继续摇头,她不是不想走,她也在等人来救她,但那人不是苏邑。

    “长情,你是不是因为我父亲叛国的事而迁怒与我,那是我父亲的决定,我没有参与一丝一毫呀,你要相信我。”他急切地为自己解释着。

    然尔长情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她见过苏邑的次数非常少,是少之又少,总之她的印像不深,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在费尽心机地想要来救自己。

    苏邑确实没有参与朝中之事,她的皇帝哥哥也曾在她面前说过几次,说苏相的大公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乃本朝第一才子,奈何就是不肯为朝廷效力。

    不过皇帝却经常在一些重大的盛宴或祭祀上请他来题字,题诗,每一次都能惊艳世人。

    长情印像最深的一次,是在她十七岁的生辰宴上,苏邑曾为她题诗一首:皎如天上月,清如天山雪,自有绝代色,复有倾城姿。诗名为:天下第一人。

    也就是从那首诗后,长情的美貌才广泛被天下人传讼,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美人。

    也可能自那首诗后,天祈国皇帝才知道有一位皇后名为长情,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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