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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有没有那个 (第1/2页)
兴奋,身心愉悦的刘云不知道李翔是因为什么笑的那样开心,她明白了李翔心里有的是自己,她知道自己差一点点误会了他们。【】
她突然想知道李翔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你小时候调皮不调皮?”
“不调皮,但是,小时候有很多好玩的事。”
“说几个,让我听听。”刘云推一推李翔,让他往里面去,她躺下来,等待李翔说过去的事情。
“我说个小时候最搞笑的事情吧。”
“我在高中毕业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八岁启蒙的。直到毕业证发下来,才发现我比很多人都要大一岁,才知道我是九岁(虚岁)上的学。
我是1970年过了年以后报名的,那时候是春季开学的。(我们那一届,小学读了三个学期的四年级,以后开学就改成了秋季)
报名时间是三天,我是第一天就报了名,当天就领了书本。
那时候,特别羡慕那些比我大的小哥哥小jiejie,羡慕他们能够背着书包去上学。
报了名,领了书本回来,我很兴奋,回到家,就直叫mama,好得意的把书本给mama看。
mama没有文化,基本上是一个字不识,她看到我报名了,领了书本回来,特别高兴。她拿来一块干干净净的布,把书本包好,放进箱子,还特意找了一把锁,锁起来,然后正儿八经的交代我,千万不要把书本弄脏了,弄坏了,弄丢了。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我记得是下雨天。我背着书包,戴了一个斗笠,穿了一双低筒的套鞋,兴高采烈的去上学了。我们的学校叫卫红小学,就是现在的一小,第一小学。**以前叫“大小”,——大道小学。
我分在十六排,那时候不叫班,叫排。现在分析,估计是哪个没有什么文化却很有点创新精神的军代表,被派遣到了教育部门。那个人应该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学校一个班四个组,至少三四十个人,三四十个人怎么能叫班呢?部队十个人一个班,三四十个人那得是排呀?
我们的排主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姓陈。陈老师教语文,第一堂课是她上的。陈老师开始讲了什么,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说,同学们,把语文书拿出来,开始上课了。
看见大家都在忙着拿书出来,我是傻乎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真的傻了。
陈老师是个明察秋毫的人,她走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老师,怕倒是不怕。
你的书呢陈老师很严肃。我实话实说,在家里。陈老师有点奇怪,为什么不带书来?我说,mama怕我弄坏了,锁箱子里面了。
陈老师这下不奇怪了,她一边敲桌子,一边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不带书来,读什么书!回去!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面肯定很搞笑。我想我应该是涨红了脸,反正是站起来,马上一溜烟的跑回去了。
记得当时外面还在下雨,我没有戴斗笠,我真的是带着羞愧跑回去的。说实话,我没有怪mama,我当时真的为mama没有文化感到深深的难过------
呵呵,你碰到过读书不带书,锁在箱子里的吗?我估计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翔想起来就觉得事情不仅仅是搞笑,更多的是沉重。
刘云笑了,李翔笑不出来,他还是很疲惫。从上午站三轮车,到上门山,从上门山主峰,到下山,到吃晚饭喝酒,到坐手扶拖拉机回来,一天中他一下都没有好好休息。
李翔真的是挨着椅子就睡着了,好在刚才在门市部的椅子上睡了几分钟,身体得到了不少恢复。年轻就是好。
刘云笑了笑,说,“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吗?”
“我小时候很胆小,记得有一次——现在的孩子,恐怕难以想象那时候的很多事情。
那时候的夏天,我们大大小小都是露宿在晒谷场上的,为我带来凉爽的是mama手中的蒲扇。我没有睡着,mama手中的蒲扇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活跃的好伙伴,它不会停下来。我半睡半醒中,发现mama手中的蒲扇还会时不时跳跃起来,或打蚊子或赶蚊子或扇几下清风。
那时候让人最难忍的是身上的痱子,最舒服的是mama为我挠痒痒的手,最可爱的是她手中的蒲扇。时至今日,对蒲扇,以及折扇,我还是有一种特别的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情结。
我的童年,属于时尚的有军帽,有**像章,还有就是折扇。
现在露宿叫野营,撑起一个帐篷到里面睡一觉,是时髦;那时候,露宿就是露宿,一张竹床或者一床草席,穿一件短裤;就这样睡在外面,到了下半夜凉快了,有的会回到房间去,不回房间的,顶多弄件衣服什么的搭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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