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帝_崇祯初年裁革东江军镇军饷始末惟是总兵毛文龙举动,近来多不厌人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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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初年裁革东江军镇军饷始末惟是总兵毛文龙举动,近来多不厌人情 (第1/2页)

    天启后期毛文龙的不法行为逐渐传闻于明廷,不过因为毛文龙贿赂权贵,勾结阉党,在朝廷有了靠山,因而毛文龙不仅得以压制反对的言论,而且屡受恩宠,请饷百万的诉求也得到熹宗的依允,可谓一时得意。

    然而,熹宗的死、魏忠贤与阉党的倒台,宣示着朝廷政局的大变动。

    崇祯成为新帝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开始大规模地惩治阉党,昭雪冤狱,起用正人,为魏忠贤和阉党搅得混浊不堪的朝廷终于气象一新了。

    这是崇祯在政治上的维新之治。

    面对着更加严峻的辽东形势,清除阉党在边镇的势力,釐革天启后期宦官典兵、冒赏滥萌等弊政,起用有威望、有才能的将帅督抚,这成为崇祯初维新之政的又一重要内容。

    崇祯初言路大开,毛文龙作为名副其实的阉党,又有着诸多不法行为,没了阉党的庇护,“人始敢言东江”,成为舆论的攻击对象是很自然的事。

    崇祯元年正月二十四日,原登莱巡抚武之望奏“岛帅欺罔尽露事”,奉圣旨

    “毛文龙拥布海外,岁糜重饷,着即奋力恢辽,以慰东顾,余勿苟求,移师盖套,还宜商酌行,已有旨了”。(《圣朝新政要略》卷6)

    武之望章奏不见史籍,但据同年三月毛文龙辨疏则称有“通奴”、“贪财”、“好色”数款,所谓通奴是指天启后期毛文龙与李永芳往来之事,贪财是指“侵帑金、钦赏入己”,好色是指毛文龙等东江将帅在军中多蓄妻妾。

    应该说,武之望指毛文龙贪财、好色确是有据,但是诬其天启后期通敌则为过疑。

    二月十九工科右给事中潘士闻弹劾毛文龙:

    “职读春秋传,元帅三军司命,主将得人,则干城有寄。

    故智将动有成算,勇将所向无敌,未有翱翔海上八年,未复一城一池,而可以言智;奴来深匿穷岛,奴去仍言牵制,而可以言勇。

    如毛文龙者,有谓各岛兵数自旅顺口及三山岛男妇二万,兵数仅三分之一;有当军六七年不见一文钱,更不知连年火药铳炮等物置之何地耶?

    有谓往岁献俘,皆窃取各处援兵,以希重赏者;

    有谓内监赍敕,稽查兵饷,犒赏五万,今文龙自知虚冒,转送内监,复以五六万金送内监,不点人马,差毛承录压送银鞘上舡,将舡底压破,令登兵下海榜取,不全,将登兵打死三人,淹死二十余人;

    有谓文龙差徐虎臣领辽人千余,在鲜地采金,又差心腹张姓领辽人二千,在鲜地掘参,自铁山破,奴兵直入,此二项人尽被杀死者;

    有谓文龙每年招降夷千人,俱改毛姓,养之内室,因铁山失陷,降夷欲内应,假以元宵赐酒,尽数杀之,假报新功者;

    有谓文龙在海外,不问来历,但有渡海者每银十两,给引一张,即真jianian细不问者;

    有谓坑骗客商货本百万金,致含冤绝岛,不记其数,稍触其怨,捏作jianian细,竟行杀戮者;

    有谓见岛将做官日久,积有多金,寻事抄没,锢于太苍岛,仍将妻子给与人,若林茂春等可证者;

    有谓文龙与四监结拜之后,对胡太监说‘人马散处在外,不便查点’,胡监笑云‘点甚么人马,只要替老祖爷做些功劳,多封几个侯伯,何愁富贵不久’。长挂一画像,头戴冕旒,身穿衮龙,手执圭,供一金字龙牌,写当今上公魏老爷,朝夕焚香礼拜者。

    先是屡旨移镇概不敢命,可称跋扈。度其诡谋长技,不过以所糜军饷,辇金潜住长安,多方布置,为庇护地耳。

    为今之计,姑赦其从前欺罔,令移镇要害近地,以功赎罪,可也。若犹然听其不移,毋论尾大不掉,漏巵无底,举朝之上,岂全无口耳鼻眼乎?况铁山已经失守,鲜地已失其半,如此伎俩,可称为长城耶?”(《圣朝新政要略》卷9)

    《崇祯长编》卷6崇祯元年二月辛亥则载该疏之要“毛文龙岛兵不过二万,虚称十五万,贿通核馆内监,谄事忠贤,冒功糜饷,贪yin杀降,僭称钦旨,请令移镇要害近地,核其兵数,汰其冗员,下所司议”。

    崇祯对潘士闻的奏疏,旨意是“毛文龙专阃海外,今已八载,粮饷器械转输不赀,近额皇赏辄开五十万,果有是实数否?这本说移镇要害近地,查兵稽将,及限兵数,尽汰冗员,省费课,实确然可行,余俱依拟”。

    崇祯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奉御史范汝梓再纠毛文龙,奉圣旨“毛文龙受国厚恩,岁饷不赀,自当枕戈环甲,战奴西渡,或直揭其巢,或潜击其后,方成牵制。这兵额该部即着定其数,照数转饷,自崇祯元年为始,各捣屯以节制之兵兼议开屯,文龙仍往来料理,说得是。海外将领应听登抚统辖,方可约束该部,即酌议来说”。(《圣朝新政要略》卷9)

    十月,南京陕西道御史陈必谦称“及举朝倚重毛文龙,时独公辅言其不足重轻,今其言卒验矣”。(《颂天胪笔》卷14起用《南京陕两道御史陈必嫌题为进述微臣被陷之并及官受诬之苦仰祈圣膝疏》)

    崇祯二年二月,夏之令长子生员夏承为父亲被阉党冠以诋毁毛文龙名义逮杀而鸣不平:“文龙孤军糜饷,虚张功伐,实国家一大蠹,今廷臣犹以撤还入告,奈何独以臣父之言为罪案?”(《颂天胪笔》卷20颂冤《原任四川道御史夏之令长男生员夏承谨奏为:父枉死非刑奇冤莫白谨浙血陈情仰祈圣明俯赐昭雪以正国法以仲公道疏》)

    可见,当时毛文龙不能牵制、虚兵糜饷、杀降冒功等等已是一时公论。

    崇祯在潜邸时对毛文龙的功罪洞若观火,他的看法与舆论是一致的,我们从崇祯的诏旨便可看出这一点。

    当他即位初,毛文龙的阉党同伙丰城侯李承祚上疏为其颂功,崇祯的旨意是“毛文龙牵制之关,部科道臣自有公论,何必浮谈市德?朕御极之初,曾几何日,而连疏渎奏,殊不谙事体,姑不究,以后不得烦扰”。(《颂天胪笔》卷1谕旨)

    此事在朝鲜人看来意味着崇祯的英明。

    如《朝鲜李朝仁祖实录》卷18仁祖六年二月癸卯载“丰城侯李承祚上疏褒毛将,极言其功巨赏微,显有欲遏移镇之议。皇上以‘浮谈市德’为教,兵科又参其狂噪,皇上之明见万里,于此亦可见也”。

    又同卷仁祖六年正月己丑载,鲜王担心毛文龙此前多有诬陷本国之事恐难以暴白,奏闻使权怗称“天子在潜邸时,已知我国事情,少无信谮云矣”。

    与弹劾毛文龙之罪的同时,移镇之说、清核东江兵马成为朝臣的议题。先谈移镇。

    崇祯元年正月十九日,任职兵部尚书的阎鸣泰再次提出了据守盖州套之说,他认为盖州套具有联系两大战场的重要作用,应该让由觉华、登莱水师据守,以呼应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

    “盖套则据山为阃,依海为家,左呼则宁远应,右呼则东江应,进可以战,退可以守,我惟共此腹心,遂致首尾悬绝。今日不将此中断一着紧急粘接,欲求恢复,必不得之数也。

    今必得以大将由觉华岛合登莱之师进取南卫,据盖套而居,东联毛帅,西应关宁,则首尾一心,合为一体。

    敌欲东,则宁远陈兵河上,以牵其后,盖套因出锐师以袭之;

    敌欲西,则毛帅耀兵江上,卷甲疾趋,以跋其尾,盖套亦出锐师以袭之;

    敌欲南,则盖套拖塞以守,相机以战,而宁兵、毛帅各出锐师以袭之。

    敌左顾右盼,腹背受敌,方且自救不暇,尚敢离巢以窥我哉?

    然后,我徐由盖州,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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