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盛宴_风吹顾禾苗长评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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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顾禾苗长评集 (第3/3页)

,愿你们平安喜乐,得那大自在,踏遍山川大地,见那一湾流水绕柴门,几树垂杨护小村,看那白鹭飞来窥钓艇,黄莺啼处过花坞。愿你们心中永有一盏灯,照亮归途,照亮名为“家”的地方。

    2020-05-11

    初到东堂的那一年夏,小蛋糕送了球衣式样的背心短裤便鞋哄燕绥,那时候她想,这家伙其实挺好收买的,一百文钱以内的普通布料就搞定了一个娇贵的亲王,她才不会花很多钱买昂贵的天蚕丝给他做衣服。

    秋日为他cao办生日宴的时候,她送他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双跑鞋,想着还是古代好啊随便送个礼物瞧把他感动的,想着这鞋配着上次送的运动背心短裤就很合适,愿他日后迈崎岖如履平地,走山峦健步如飞。

    他迫不及待地解衣扣要全副武装上,她顿时惊吓地想着难道那套衣服他穿在身上,一边拦一边又心酸地想着回头还得再给他做一套秋衣秋裤,这季节空荡荡的背心穿着可不保暖。

    她看着他风中鼓荡的背心,想着衣服很少穿过三次的殿下这一套材质普通的衣服却已经洗得有点发白,怎舍得拿布料到手工都很次的跨栏背心薄待她的美人儿啊。

    冬日崖底下他昏迷时,她想着,要给他做套皮毛版的背心也没来得及做,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歉意。

    第二年共济盟,为了回赠千金伞,她悄悄拿了小檀的绒布、上好羊毛和纳鞋底的物件,在溪边做着有些麻烦但穿起来舒适的千层底布鞋,还备好了竹制的长针用来做鞋面勾花,想着给他做几双不一样的便鞋。

    从大燕回来经过羯胡草原,她特意收集了上好的羊毛,请当地手巧的牧民捻成了毛线,又做了几根棒针,路上一直慢慢织着,本还想染个色,又怕染不匀反而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湖州再逢,她亲手把宽大的白毛衣套在了他身上。

    女帝里,甜甜的腰上一直挂着一个蛋糕状的荷包,想必也是小蛋糕的手艺。

    第三年的今天,小财迷文臻宁可赔钱也要把好相逢一家家地开在普甘,让某个挑食的家伙最终能吃上她的菜色。

    感慨万千啊,如今的“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2020-05-11

    小小甜的存在,小蛋糕和我们都以为瞒过了燕绥,殊不知是燕绥瞒过了小蛋糕和我们。其实甜糕的爱也是这样,燕绥对文臻的爱,文臻对燕绥的爱,好像都“瞒”过了旁观的人,谁都不曾想过他可以情深若此,她可以牵念若斯。

    好在命运的手足够温柔,他能见到那黑底红字的匾额,他能拿起那双刻着“恨别离”“好相逢”的筷子,他能端着淡黄底的碗想她一双笑眼和弯弯唇角;

    好在散雾的风足够仁慈,她能看到一路的血痕,看到一丝不苟一步一跪三叩首的他,看到那个一生不跪天地君亲师却为她献上无尽虔诚的他。

    无需言语,这一切尽在你我之间,只在你我之间。

    正正应了今天那句,“所有的深爱,都是暗室深处的吻,只有彼此才知彼此的甜”。

    恍然间又想起那年海岛上,燕绥做给小蛋糕的碗上刻着“臻”“绥”二字,彼时她还想着这么俗气又无聊的想法是怎么蹦进他脑袋的,而今日她也不免俗气了一回。其实爱情里才没有俗气这回事呢,就像做完九十九件事就成亲的愿望,这些心中缠绕的千千结都不过短短几字可以概括——那年长川集市文臻用手指一笔笔写在燕绥的背上、却好似画在了他心上的,那短短几字。

    遥遥长路,不断其意。

    绵绵细雨,不掩其思。

    2020-05-12

    中文德语英文日语,德容言工这四个分队长,都是自小跟在燕绥身边的亲信,大概是为了和燕绥的恣意中和,所以选的是木讷一些的。然而事实上,他们一板一眼的稳重外表下,内心里是咆哮着对主子这个起名鬼才绵绵不绝的问候。大概在那时候,燕绥的内里形象就开始显现其轮廓,护卫某种程度上也是主子的一面镜子。

    在生日宴,被糊了奶油的燕绥给他们分食,最不爱吃内脏的中文面前全是内脏,想吃鸡翅的德语分到了鸡脚,想吃鸡脚的日语分到了他最不喜欢的海鲜。这些故意的行为也意味着,燕绥是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喜好的。

    外在看来他们之间是下属和主子,内心里可能更像一群老母亲爱护儿子吧。

    比如中文,一直不懈努力做着爱情指导老师,在燕绥首次早睡时跟文臻絮叨地说着“什么呼吸法,都是骗人的,只不过因为姑娘你罢了”,冒着被喂鲨鱼的风险也想让燕绥明了症结所在。中文虽也参与了糊奶油,却只把一小块糊在了燕绥背上。语言护卫们都笑嘻嘻上前给燕绥说精心准备的祝福话,递上用了心思的礼物,他们对燕绥并不是只有“畏他如虎”的“畏”。长川汇合,中文他们一起朝文臻跪下,让殿下别打岔,燕绥表示果然儿子大了不由爹了当面背主,中文表示在这事儿上差不多吧,我在书外表示殿下醒醒到底谁像熊孩子。在去往长老堂的路上,燕绥吐槽语言护卫七窍打通速度慢,跟在隐蔽处的中文表示,不随时攻击我们你会死吗。都是一些欢乐的日常。

    再到普甘神异显现,中文想着,殿下若不来,他便自己磕头上山许一个愿望,愿殿下康健,得到灵药。猪婆龙会把心不诚的人掀下水,而中文却安然无恙地走过了。在等待燕绥的第六天,他在烈日下抹了一把脸,想着如果真出了事,自己也永远留在普甘,不回去了。

    中文,还有德语英语日语,其实都不只是拿燕绥当一个主子,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五人,他们四个是真心实意地关切燕绥这个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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