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寄情衍_第4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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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节 (第3/3页)

   医生撇了撇嘴,让人把那个身上只有微微几道小血痕的男人扛走了,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林唯当然不会真的对善家的旁系直接动手,弄死这么几个小虾米,怎么够

    他要善家整个家族为“哥哥”陪葬,当然不会选择“屈打成招”,留下伤痕,被人授之话柄。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被绑住的男人不知何时吐出了嘴里的布,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自然明白之前那个人在醒来以后,一定会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毕竟,谁也经不起再一次心理崩溃。

    一次就足够将一生的勇气胆量用完。

    对方扭曲的表情现在还在他的心底挥散不去,他识时务的准备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对方。

    “当初参与善初之死的调查人员名单。”

    “你的毒品来源。”

    “写下来,录过音,证实后,会放你走。”

    林唯冷漠道,然后离开,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的属下之人,自己再次回了无菌室。

    这几天,他一有空,便会在无菌室里面呆着,看着又沉睡不醒的“哥哥”,一看,便是一天。

    林唯身上是无菌服,他就这样坐着,目光一直盯着病床上的人,深深地,盯着。

    “这件事,你做的太过了。”

    善御不知何时也进了无菌室,刻板的音色,冷漠的神情,像个军人,说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

    回答他的,是林唯连转头都没有的彻底无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无菌室不能呆太多人,善御讲完这句话,雷厉风行的走了出去,没有谁不会比他更希望这个病床上的人活着,对方活着,卫陵兮才会有恢复的可能,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对林唯出手善家进行多大的干预,因为......卫陵兮的逆鳞,也是他的逆鳞,他可以狸猫换太子,可以利用伤害“原安墨”,但别人却不行,包括他曾经的家族。

    “......”

    林唯依旧没有动,直到善御离开,他也不曾看过对方一眼,就好像对方压根没有出现过,他只是怔怔的,用了所有的心神,看着病床上的那个沉睡着的人,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发散了,失焦了,仿佛在透过这张脸,回忆什么。

    、蓝颜殁5

    “少将,已经问出来了,是这几个人对林衍公子进行了逼供。”

    穿着军装的男人,拿着医生刚刚盘问出来的东西和资料,推开门,恭敬地呈给了自家的少将,想了想,接着话说了下去:

    “至于毒品的源发地医生也问出来了,他说希望你冷静点,不要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话未讲完,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与毒贩头子拼杀过,与森林猛虎抢地盘过,九死一生过都不曾失色害怕的军人,差点,生生的被自家少阴狠的目光骇的后退一步,失了军人本色,然而,尽管克制了后退的步伐,他心悸颤栗的情绪仍尚未抚平。

    林唯见属下闭了嘴,随意的收回目光,翻看了一下资料,眸光愈来愈亮的令人打颤,随后,他轻笑着咬出了资料上那几个名字:

    “洪晓,马奇,善琏......”

    森寒而嗜血,冷的如坠入冰寒之池,连血液似乎也都冻僵了。

    “这些人,想办法,一个一个的给我带回来。”

    林唯合上资料,夹着重音,逐字逐句的温柔缱绻道。

    “......”

    直面自家少将诡谲气息的军人,此刻身子已经僵掉了,似乎被响尾毒蛇阴寒视线锁定的危险,让他本能的不敢再动一下。

    “遵命。”

    他好像听见自己如此开口回道,声音难听僵硬的不像是他本人发出来的一样。

    林唯听到属下的回话,笑的更加温柔了,也更加的令人森冷了,他自言自语的道:

    “至少,我也该礼尚往来,谢谢他们,如此热情的款待了哥哥呢”

    幽深的眸子突然再次抬起,看着自己的手下,林唯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叹息轻喃问道:

    “你说,是不是呢”

    也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似魔非魔,似鬼非鬼,似人非人

    军人的身子在突如其来的目光里下意识的一颤,站的笔直,道了一个“是”字。

    晴朗而干净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给遮住了,深蓝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原本天上飞的鸟,树上叫的蝉此刻都没了生息,寂静的不详,从林唯这边的办公室,通向无菌室的那一条路上两侧的绿化丛林,茂密而幽深,隐隐中透着一丝诡谲。

    “至于,毒品发源地的事情,旬家那个军队里混的,不是正巧缺一个立功的机会,找个时间,暗地里透露给他。”

    林唯话锋突然一转,常人难以跟上他的思维方式,他轻喃自语着说完自己的部署,好似一位善解人意的上司,替自己的手下在考虑未来。

    “毕竟,我们也要给年轻人上位的机会么”

    幽幽森森,温柔低笑,宛若魔怔。

    “你要的视频和文件。”

    安情将黄色的牛皮纸袋丢在安墨面前,冷冷淡淡的道。

    在安情对面的是一个长相过分柔和精致的男人,美的舒服,美的令人安心,他坐在病床上,洁白色的床单将他的肤色衬得苍白干净,隐隐的似乎可以看到床单的一角有一抹刺眼的红色,细看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男人一开始似乎没有听到安情讲话,一直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的失神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那本就出彩的五官,更添了一份柔和美好,直到那一份文件被丢了过来,他才像被惊醒般,转头看着文件,翻看几页后,抬头看向安情,淡笑漠然,敛下那些谁都不曾发现过的脆弱与多愁善感。

    “你做的很好,超出了我的预料。”

    依旧是那执掌棋局,又身为棋子的淡漠内敛的少年。

    “温显,入局了。”

    他一锤定音,柔和的嗓音竟是说不出的坚定有力,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如果不是你那一天的表演,他不会那么快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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