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寄情衍_第4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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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节 (第1/3页)

    “那么,安墨,你让我来这里,是认为你可以阻止我回去”

    他将他的自负展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任何夸大成分的意义在里面,这一刻,他成了那个旬家的家主,沉稳肃杀,自傲自负,上位者久居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既是魅力,也是恐怖。

    晚风吹过,带起一片萧瑟的凉意,万家灯火亮起,却只觉得让人冷的发寒。

    ......

    孱弱纤细的少年,脸色不由得显得苍白,宛若病重之人,稍不注意,就要折了,陨落了,那句没有讥刺之意的诘问,宛若最深刻的嘲讽。

    他终是这样问了:

    “家主,你恨卫陵兮么”

    若果说“善御”是人在旬苫面前避之不及的一个话题,那么“卫陵兮”这个名字,就是所有人在旬苫这边的禁忌,而安墨恍若不觉的,淡漠内敛的都提了。

    “......”

    旬苫的眼神在安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终是失了冷静,变得暗沉,幽深,隐隐的酝酿着什么风暴,他的目光变得阴鸷且骇人,神色却依旧平静: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真正的原因”

    森冷到了极点。

    所谓鸡肋,便是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谓软肋,便是不碰不痛,碰之即殇。

    而“卫陵兮”这个名字,不管旬苫怎么否认,都是他存在于身体相连的那一根软肋。

    “安墨,千辛万苦在这么多双眼睛里,从牢里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不安排着离开,反而来找我,为的就是问这么一个问题”

    旬苫一身黑色,近乎讥刺而可笑的挑眉反问。

    然而,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只能看见他眼底的眸色愈来愈深,也愈来愈癫狂。

    “家主,如果我说,自今日以后,卫陵兮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可不可以替他问一句你还恨么”

    安墨面无表情,淡漠的道出这么一个事实,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安墨,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回答你这个可笑的问题”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抱歉,恕不奉陪。”

    旬苫已经准备站起来了,然而安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在了原地,不得动弹半分,少年说:

    “旬家的后花园,舅舅在那里等你。”

    男人愣住了,少年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句接着一句说下去,孱弱纤细的身子,淡漠清雅的嗓音,说着旁人的故事,体会着旁人的心情:

    阳光散漫了,洒到了整个疗养院,青年手中握着画笔,旁边是一些颜料,他的正对面是一幅画了大半的画,柔和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笑着,墨澈的双眼里褪去了曾经的偏执和冷漠,染上了一层异样的暖色。

    “旬家的后花园,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地方,我呆在郁金香的花海中,隐藏着自己,看着他带着手腕一路的鲜血离开,直到jiejie来寻,才回神,其实那早是不详的预警,然而那个时候,我已入迷,看的痴了,陷入了魔怔拔不出来,如果不是我,也许旬,善,卫三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就应该从什么地方结束。”

    疗养院呆了久的青年,因为缺少阳光,而显得病态苍白,长时间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他的吐字并不清晰,却仍旧慢慢的,带着恬淡的笑,说着冷淡而温馨的话语。

    “卫陵兮希望旬苫回旬家,希望再看一看鲜红色的郁金香,而那个时候,如果他愿意,那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会再出现善御,不会再出现卫家,那里,将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终结。”

    “如果他不愿意,仍旧不肯放手,那么就让旬家和满园的郁金香陪着我火葬吧。”

    青年坐在轮椅上,看着远处的树木,苍白中透着释然的轻松,他伸着手,描绘着什么,仿佛是在画画的样子,斟酌着,却没有下笔,似乎在考量着什么,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反而更像是一个无害柔和的艺术家。

    没有了那些疯狂的报复和空洞,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与距离。

    “善御的势力,只会是善御的,善家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旬家的羽翼,今夜会和善御的人在各个地界拼个你死我活,他要的,是和善御终结,还是和我终结,这一次,我将选择权还给他。”

    青年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笑着道:

    “不管你是安墨,还是林衍,请你这样告诉他,他会来的。”

    而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安墨,在听完这几句话以后,转身,将本来来此处的目的,带着离开,从始自终,就没有一个正眼的交谈。

    这才是真正cao控了一切的幕后之人。

    卫家疯了的二少爷卫陵兮。

    安墨复述了当初自己找上卫陵兮时,那人对自己唯一说过的这么一段话,将一个活生生的卫陵兮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旬苫眼前,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其实,卫陵兮不管怎么变,依旧是卫陵兮,当一切快要尘埃落定时,他便是铅华洗净,退去了辛辣讥笑面具,放下了曾经为了自卫而强硬伪装的不近人情,放下了强硬学会的冷漠决绝的不择手段,此刻,这个成为了青年的少年,依旧是当初所有人都可望不可即的,美好的仿佛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来的少年,那种只属于他一个人独有的江南水乡韵味,仍旧在他身上挥下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温柔疏离,清隽清傲,宛若古代世家子弟,嘴角是恬淡的温柔笑意。

    举手投足间,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古朴清高,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心生亵渎之意。

    安墨再怎么学着当时的卫陵兮,再怎么像卫陵兮,也不会让旬苫产生错觉,误把两人看做一人。

    卫陵兮在他眼里,永远不可替代,这是一个可悲到了极点的事实。

    旬苫笑了,安墨的相似演绎算是激怒了他,不过他的笑容里含着阴森森的诡谲:

    “林衍,你还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卫家的人,卫瑶珺的儿子,果真和她一样,畸形做作,将这种演绎的天分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母亲,卫瑶珺演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meimei,那个女人,把卫陵兮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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