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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狐仙血 (第2/2页)
娘挖出来,轻轻拢在怀里,柔声道“这有什么了,吃了就吃了,拿来不就是给溁儿吃的嘛,难怪看着今日气色好多了。” 听到谢迁这么说,程溁便安心了,踏实的眯着眸子,慢腾腾的穿好衣裳。 忽闻叫卖声传来,听着是卖什么菜的,抬头望了望天色,即刻程溁利索的穿好木底莲鞋,兴奋道“迁表哥咱们去集市上溜达,溜达吧!” 谢迁本是拒绝的话已在肚子里,但瞧着小滚期盼的眼神,僵硬的点点头,随即拿了件绯色披肩给程溁披上。 又给嫣红加了点迷药,二人便从屋顶,避开众人的视线,偷跑到了街上。 还没进集市,便见里面人头攒动,喧哗声传来。 跟着人流,慢慢挤了进去,只见里边的蔬菜、水果,鲜嫩丰富,蔬菜摊上绿油油的青菜,白里透青的萝卜,水灵灵的芹菜,红润润的果子。 “甩啦,甩了,绿衣带刺的黄瓜,一堆一文钱!” 那边喊:“减价货!减价货!棉布,棉布,八文钱一尺。” “现炒的葵花籽,两文钱一斤喽!” “甘蔗!甘蔗!又嫩又甜的!一文钱二斤喽!” “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文钱三斤,快来买哟!” 程溁瞧着如此鲜嫩的蔬菜才几文钱便能买到,顿时两眼放光,她上辈宅惯了,除了两点连一线的上班和遛狗几乎不出屋,买东西一律快递上门,如今瞧见如此热闹的集市,欣喜异常。 “借光,借光!撞啦,撞啦!”一独轮车失去了平衡,顺着下坡路的惯力,冲开人群,奔着程溁而来。 在程溁还没察觉时,谢迁便一只手把小姑娘拉到身后,另一只手抓住独轮车的车头,单手举了起来,旋转了反向,又微微提了一下,便稳住滚下坡的独轮车。 推着独轮车的大汉这时才追了上来,低着头,尴尬道“姑娘,请海涵!” 比起自己的安危,程溁更在乎那独轮车上的瓜果。笑着道“无妨!大叔这车上的菜不卖了吗,这样就收摊了?” 大汉满脸愁怨,道“实不相瞒,家中有急事,这才慌乱了步子。” 难得竟瞧见樱桃、柠檬,程溁淡笑着,道“遇上便是缘分,这上面的茄子、枇杷、香蕉、樱桃、番荔枝、柠檬、果桑……就卖给我吧!” 大汉诚恳的拱手道“多谢姑娘,这些本就是卖剩下了,又是野果子,不值钱的,就当老汉我送给姑娘赔罪的。” 程溁从绣着菡萏蜻蜓的小荷包里摸出一两碎银子,道“大叔这独轮车上的筐便一起卖予我吧。” 大汉急红了脸,连忙摆手,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老汉不能占你的便宜。” 程溁摆摆手,劝慰道“这些哪里是剩下的,依我看是福根,拿着吧,大叔!别客气了。” 大汉红着眼眶,道“老汉我家中的小儿病重,早就卖光了村里的地,如今只能卖些野菜、野果谋生,本以为苍天不佑,不成想今日就遇到好人了,谢谢姑娘!”说着便要磕头。 谢迁瞧着程溁要上前去扶,顿时,大步一跨上前,道“大叔不必客气,这里是五两银子,就当我们送您的,快快回去照顾你的孩儿吧!” “不,老汉不能要!”大汉说着又要跪下磕头。 程溁对于弱者是个心软的,急忙道“大叔这是做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是积德行善呢,快快回家去吧。” 谢迁淡笑不语,快速把野菜、野果装进竹筐,背上后,拉着程溁几步便绕开老汉。 二人继续逛着集市,小摊儿一个挨一个。从东到西,长长的街道两旁,都围满了买甩货的人。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牵着小娃,拿了个头花,道“这头花多少钱?” 摊主笑脸相迎,介绍道“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 那中年妇女眉头一皱,道“这么贵,我不买了。” 小娃听了委屈的哭,道“我要,我要,呜呜!” 程溁忍不住过去瞧瞧,摊子上铺着块草席,上面摆着碎布头做的假花,程溁忽然想起,那些穿越来的前辈们,弄些猪下水,碎布头便能发家致富。 等来了这大明,她才知道,猪下水只是卖的便宜一点,并不是不要钱,或做添头,那碎布更是供不应求,稍微会过日子的妇人便会用来做点手工艺,得空便去卖卖,或将极小的布头,打碎和着浆纳鞋底,她算了下,只这碎布头,少说也有百八十种用途。 这时那摊主,对着程溁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姑娘!看您这打扮就看不上我这的东西,但是您不买也别握坏了俺家的头花,俺还要卖钱的!”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陷入回忆了,程溁坦然的道歉着。 “这几个我们要了,这是一两银子,找钱吧!”谢迁脸上一沉道,就是小滚都弄坏了又怎样,陪给摊主便是了。 这摊主也是见多识广,瞧着谢迁就像个硬茬子,是以陪着笑脸,道“公子,我这小摊一个月也挣不了一两银子啊,您高抬贵手,饶了小女吧!” 这时被握坏那头花的缝隙里流出粘液,程溁眸子一凝,用手捻了一下,居然是树脂,又凑近闻了一下,原是松香树脂,随即嘴角微微勾起,道“大嫂,这你沾头花的东西,是从哪弄得?” “这可是我的秘方,不能说!”摊主摇头道,她一看便知这小姑娘好说话。 程溁心知天然树脂容易搜集,但这种上上品的松香树脂却并不常见。遂诱这摊主的贪婪,道“这是松树上流下来的吧!我又不抢大嫂生意,告诉我,这一两银子便是你的!” 摊主的眸子左顾右盼后,这才低声道“就在诸暨山的山腰上。” 程溁微微点头,淡淡道“好,这一两银子便是你的了。”话落便和谢迁起身走开,走远后,嘟囔道“那松香树脂竟在西施故乡诸暨,不过幸好挨着绍兴府,不算远。” 谢迁忍不住,叮咛道“溁儿,迁表哥看那妇人小心思多的很,说不定就这几天便会将那树脂囤积居奇。” 上辈子便是微末之人的程溁,最是理解这种想挣钱的心态,随即释然一笑,道“人家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这点小心思,溁儿也能理解,无碍,大不了和她买些便是。”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满是宠溺暗道:溁儿永远这么善良,体谅别人,不过看那摊主风吹日晒,便又起了同情心。 程溁步伐欢快,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迁表哥你看,是扇贝!” 谢迁在三步内跟着,道“买!” 程溁又指着旁边,道“迁表哥你看,是活虾!”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道“买!” 程溁指着米铺摆在,面前的样子,道“迁表哥你看,是寒地的珍珠香米!” 谢迁宠溺道“买!” 谢迁提着满满的竹筐,拎着鲜虾,回了厢房厨房,先将二十斤活虾放进水里养上,习惯性的淘洗珍珠香米,一遍投米水浇花,二遍的淘米水存在盆里,留着给小姑娘洗脸。 又执行着程溁勤俭节约的方针,挑了些半死不活的虾,剥开皮挑出虾线,洗好后在碟子里。 程溁瞧着谢迁这一套做的行云流水,满意的点点头。 她昨夜趁着谢迁和吴绶去当铺密室,便将鱼翅和一头鲍都泡在水里。 捞出一头鲍,伸出小rou手捏了捏。 嗯!果然这一斤多重的大鲍鱼,还没泡开。 咦,但鱼翅已经泡好嘞!想着美味佳肴,不由得咽的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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