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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心宽 (第2/2页)
见即相非相,即见如来。 您是受真龙天子亲封的郡君,那厉鬼本是进不了您身的,正因郡君怕了,才导致灯火弱了,那厉鬼才会乘虚而入。” 暗叹:这文曲星转世的谢迁,他可招惹不得,俗话说神鬼怕恶的,佛祖诚不欺我啊! 登时,程溁觉得的脑子不够用,懵懂道“灯?” 玄和方丈淡笑,道“人的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上。鬼也只是众生之一罢了,既是众生之一就有我执,一些人死去之后会执着于前世的摸样习气,在鬼道成鬼。” 程溁经这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遂道“溁儿之前也听过,这事儿的。” 谢迁不由关心,道“法师此事该如何化解呢?” 玄和方丈摇头道“此恶鬼早就失了本心,若是我师傅鸿渔法师还在世,定可化解,但是老衲如今却是不可说……” 程溁用小rou手摸着案子上的香炉,道“只要溁儿不怕就没事了吗?那厉鬼便不会来吓我了吗?” 玄和方丈自顾自的说道“无始,一切世间如众生、诸法等皆无有始,如今生乃从前世之因缘而有,前世亦从前世而有,如是辗转推究,故众生及诸法之原始皆不可得。故说:缘起,生灭,轮回。” 程溁目光灼灼,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被谢迁拦下。 谢迁把程溁小rou手中的香炉,放回案子上,道“多谢玄和方丈指点,晚辈明白了。” “啊?”程溁迷迷糊糊的便被谢迁拽走了。 出了禅院的门,汪直迎了上来,道“如何?” 谢迁淡淡道“玄和方丈让我们去找源头,看来要去趟金陵了。” 汪直瞧着皱着小脸的程溁,道“郡君莫怕,直哥哥即刻安排仪仗队拉着那些酒水先行回京,随后便亲自护送你们去金陵。” 程溁憋憋嘴,嘟囔道“方丈啥时说让我们去金陵了?金陵那不是程家的地盘吗?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谢迁解释道“方丈说的缘起,生灭,轮回,不正是喻指去找源头吗?” 程溁嘟囔道“可溁儿不想去,人家害怕。”说着便蹬着小腿,去大雄宝殿外的拜垫跪下,肃立合掌,行了头面接足礼,又当着众善男信女的捐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 后面的香客果真被带领的又捐了些香火钱。 程溁这才不情愿的回到谢迁身边,一起下山。 汪直瞧着程溁这个委屈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低声道“郡君是被吓破胆了吧!那林淑清都把郡君欺负到这个份上了,还装乌龟呢?” 程溁翻了个白眼,道“可我怕再连累别人枉死啊!” 汪直觉得自己把话说过了,哄着道“郡君莫怕,直哥哥这次再调集些精兵,一起去攻打金陵龙王山的山匪,灭了他们的老巢,为枉死的村民报仇,再以此给兄弟们请功。” 程溁疑惑道“金陵龙王山的山匪不是才几千人嘛,为什么几万精兵都供不下?” 汪直回忆着探子传来的消息,道“龙王山地处偏僻,群山万壑、交通闭塞,野蛮剽悍,山匪不仅多,且不是固定住在一座山,而是轮着山头住。如有探子在某处洞xue,发现了山匪,待剿匪精兵以日夜兼程赶到,山匪却早跑了,将士只好扑空。 且类似这样的事,不只发生一两次,而是多次,龙王山素有半水半分田的说法,土地贫瘠,连着天灾不断、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不少外省的山匪、响马也都聚集在龙王山落草为匪。” 程溁眸子滴溜溜一转,道“咱们可以围而不攻,放火烧山,困死山匪。” 汪直摇头道“此龙王山为天险,四周寸草不生,更不烧不起火,也正因为此地贫瘠,山匪马术奇佳,骑术不亚于骑兵,甚至更佳,官府才不愿意倾尽物力、财力、人力来剿灭山匪呐!” 程溁愤愤道“那就让山匪这么为害一方?” 汪直挑挑眉,无奈道“这群山匪狡猾的很,最是欺软怕硬,专门捉一些富商劫财,害命,对官家子弟这些硬骨头从不招惹,不!唯有十四年前那一次,劫了兵部尚书的嫡女程宽,除此之外极少下山劫官宦世家。” 程溁憋憋嘴,道“我这个厉鬼姑姑真是没法说了,谁害的她,便去找谁寻仇好了,为何偏偏老是吓溁儿,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做了个深呼吸,继续道“那还可以给山匪们截断水源,投毒啊?” 汪直拿着王英递过来的地图,指着道“龙王山为何称为龙王山,群山万壑虽然不长庄家但是水源充沛,山里水源多的很,顶多毒死几个小喽啰,遂山匪根本不在乎官府投的这点儿毒。” 程溁目光灼灼,道“但今年雨水极少,庄家都快枯了,我就不信那龙王山水源还是丰沛。” 汪直点头,赞赏道“直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借此天时地利,咱们一鼓作气,凑个人和。” 程溁不禁担心,道“但是动用军队这么大的事儿,是不是要请示圣人,我并没有小瞧直哥哥的意思,只是担忧直哥哥担责任。” 汪直摸出袖子里的小东西,递给程溁,道“郡君瞧这是什么?” 程溁眸子顿时一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汪直笑道“这正是宫中御鸽的信桶,郡君果真见多识广,只看这个尾指大的小桶,便知是用于飞鸽传书的。” 程溁傻笑道“呵呵,蒙的。”她是没见过,可上辈子电视里见过。 汪直瞧着程溁的傻样儿,继续解释,道“圣人对山匪屠村的恶性,极为恼怒,但还是给程信这个这个老臣,最后的颜面,令程信再次请辞,并已经准奏,正在交接手头的事务。但对程克勤却还是惜才,又加上咱们没有程克勤参与的证据,是以此事并未把程家连根拔起。” 程溁缓缓道“是程信联络的山匪嘛?” 汪直微微摇头,道“自然不是,一切证据指向林淑清和其女程克慧,但程信却连谢家的责任也一并全担下来了,用了一生军功保下了妻女和谢家。” 程溁冷笑着,讽刺道“呵呵!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啊!” 汪直劝慰道“郡君,程信愿意担责任是对此事最好的处置,否则还会枉死更多的人啊!” 程溁深思后,道“直哥哥说的是,只要程信卸下官职,林淑清便失去了倚仗,程克勤在朝廷的根基又未稳,程家如此便如失去了双腿,无法再自在行走于朝堂之上。” 汪直狡邪一笑,道“这次也是赶巧了,物证人证俱在,又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达天听,否则怎么可能顺利扳倒程信。” 程溁憋憋嘴,道“程信是为了程月仙才保下谢家的吗?” 汪直耐心的讲解,道“谢家的罪责本就不大,顶多一个渎职,圣人又是个念旧的人,哪里会真的严惩谢家,程信也是为了卖谢家一个好,不仅为了程月仙,也是为了程克勤在朝堂上多份助力,程、谢二家,如今可是即将有着姻亲关系。” 程溁关心道“程月仙与谢迊,何时成亲?” 汪直回忆着探子的消息,道“本是定的待程月仙两年后及笄成亲,但如今把婚期提前了,定为两月后八月十四大婚。” 程溁笑道“呵呵!看来咱们去剿匪还能顺便吃个喜宴。”又能蹭饭了,她还没吃过大明的婚宴了,还能顺便给程家添点堵。 她本还想扮做谢迁的书童,去蹭个簪花宴,见识一下,但如今谢恩定是迁怒于自己了。 本应恭贺院试案首的人是络绎不绝的,但如今除了王华来庆贺一下谢迁,便没人来了。 是啊,谁会来被屠村的地方道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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