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_(128)填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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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填榜 (第2/2页)

体几乎不怎么吃饭的人,这会儿竟不仅没有食欲,还会老犯恶心,不禁心里烦躁的厉害。

    她想起自己五岁那年患了牛痘,谢迁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谢迁温暖的怀抱,还好,还好,谢迁就快回来了。

    牙疼呻吟似大病,痛楚难眠盼晓明。

    腮肿如含橄榄核,切切阵痛入天庭。

    贡院,龙门前。

    谢迁下了考场,没心思与旁人寒暄几句,这几日虽程溁不说,但他也察觉到,怀中之人的消瘦。

    特意绕路去买程溁爱吃的枣花酥和牛舌酥,便归心似箭的直奔锦鲤楼。

    本以为这几次,程溁没在考场外等自己,是在避讳男女大防,但这会儿连到了锦鲤楼外,都没发现卫凌等人,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迈进门槛,便听见堂内的喧哗声。

    “你家不过是个丫鬟牙疼,请什么大夫,熬劳什子药,放在我们府上,这种病秧子都要发卖出去的!”一头戴方巾,面容清秀的书童,瞪圆了眸子怒道。

    “本来给大伙们添晦气,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谁让咱们是奴才,命贱,但今日是我家公子下考场的日子,今日说什么你们也不能再熬药请大夫!”一身穿青布衫的书童,咄咄逼人道。

    “少废话!老子是粗人一个,能动手的事儿,便不动口。”卫凋叉腰站在楼梯口,一夫当关道。

    谢迁瞧着卫凋的架势,顿时挤开人群,上前几步,担心道“是溁……小六不舒服吗?”

    卫凋惊讶道“迁公子,您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瞧着谢迁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不敢再多废话。

    立时六尺高的汉子,耷拉着肩膀认怂,道“噢!小的知罪,小六自从迁公子进考场,就牙疼的紧,怕耽误您乡试,是以便一直没敢告诉您,哎,这几日小六连粒米都未进食了。”

    陡然间,谢迁脸色一沉,道“大夫怎么说?”

    二人说着便无视叫嚣的书童们,谢迁步伐极快,犹如一道幻影便上了二楼,旁若无人的进了天字壹号房。

    卫凋在后面运着轻功紧追,道“咱们都请遍了杭州府的名医,却一个都没用啊!”

    苜蓿从小厨房端着汤药出来,道“不仅是汤药,像咬个茶包,咬片橙子,用醋,花椒水漱口,或是将大蒜噙于牙疼处,丁香花咬碎,填入龋齿空隙,但郡……小六却一点疼痛都未缓解。就连热敷、冷敷腮部也都试过了,却依旧不行。”

    随即,谢迁接下汤药,大手一挥,便将卫凋、苜蓿关在外间,缓缓拉开帐子,焦急道“溁儿,溁儿?”

    程溁这会儿正难受的紧,烧的迷迷糊糊的,瞧见谢迁来了,本就是是假装的坚强,即刻眼泪汪汪掉下来。

    颤颤巍巍的伸着冰凉的小手,要抱抱,哽咽道“迁表哥,我疼……痛……疼死我了!呜呜!”

    无奈这一张嘴说话,口水便往外流。

    谢迁也不嫌弃,赶紧给程溁擦这一脸的泪水、鼻涕、口水,用一旁的热水,又给程溁洗了把脸,心疼的将程溁拥在怀里轻拍。

    程溁只觉得谢迁一碰,脸疼得就更厉害了,顿时犹如受了委屈的小奶狐,含泪道“疼,疼……”

    谢迁这一拥起来,只觉得程溁轻飘飘,身上哪里还有一点rou,再一拍只觉得都能摸到那消瘦的脊梁骨,心口疼得一抽一抽,关心道“怎么瘦成了这般模样,小脸竟没一点儿血色?”

    程溁倚在谢迁怀里道“就是疼,呜呜!好疼!迁表哥我疼!”

    谢迁挥了挥手里的点心,道“迁表哥特意买了,溁儿爱吃的枣花酥、牛舌酥呢?”

    程溁吞了吞口水,道“呜呜!溁儿吃不了东西,什么都吃不下!”

    疼痛感持续的、连绵不断的穿过大脑,牙疼的那半边脸感觉都麻木了,可却还能感觉到疼。

    右边齿、右腮帮、右半脑、喉咙疼得像用锤子在牙床凿着洞,外加一根铁棍刺穿左太阳xue直抵下颚,一秒一个来回。

    疼得咽口唾沫都费劲的程溁,不经意间抓着床单,疼得一把撕开,道“迁表哥,溁儿好累,也好困,把我打晕了吧!溁儿实在是受不了咧!”

    谢迁急得眼眶发红,只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强压下心中的的焦急道“溁儿不哭,不哭,乖乖!迁表哥的医术虽算不算高明,但也略微有点底子,这就给溁儿揉揉?要不先漱漱口?”

    谢迁迅速兑了一杯淡盐水,缓缓喂给程溁。

    程溁疼得张不开嘴,但努力的配合着谢迁,将盐水含在嘴里,只觉得嘴里一股腥甜,待将漱口水一吐出来,无色的淡盐水已经染血。

    疼得都不会笑了的程溁,只觉得浑身无力,耷拉着小脑,眼泪汪汪流的更厉害了。

    谢迁看着都觉得疼,颤着手,轻轻给程溁擦着嘴角,道“是迁表哥不好,是迁表哥不好……”

    说着便点了程溁的睡xue,将内力凝聚在手上,用双手掌心,分别放在程溁同侧面颊部,适当用力揉按,直到程溁颊部发热。

    随后推通腑泻热,清热止痛的行间xue。按揉祛风散寒,提神醒脑的阳溪xue,指掐少海xue。按揉解痉止痛,活血消肿的风池xue。按压疏风解表,活络镇痛的颊车xue。

    随即按揉疏风清热,解痉止痛的下关xue,指掐合谷xue……

    谢迁做完这一切,已是汗流浃背,但顾不得抹一把汗,瞧着连睡梦中都疼得紧紧皱眉的程溁,心里难受极了,都是他没照顾好溁儿,才让溁儿招这份罪。

    轻轻迈着步子,缓缓走了出去,生怕吵醒浅睡的人儿,将雕花门掩上。

    瞧着等在抱夏的苜蓿,脸色一禀,道“花去哪了?”

    苜蓿心头一惊,但面上不敢显露,笑道“花大夫与墨漪,将郡主送上五牙战船后,便离开了!”

    谢迁将衣袍一甩,坐在雕花大椅上,道“别以为谢某不知晓你的心思,溁儿纯善被你的别有居心糊弄了,但谢某自认与纯善二字不挨边。这次溁儿患病绝非偶然,更非普通名医可医,你若还感念溁儿对你的恩情,便说出花的下落?”

    苜蓿瞧着瞒不住,即刻跪下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谢迁眼中毫无一丝波澜,冷冷道“谢某可以容你到现在,不过仅是看在你没有加害溁儿的心,但如今溁儿危在旦夕,苜蓿你竟忘了自己的本分,那可就休怪谢某不念旧情!”

    苜蓿深知谢迁眼里、心里只有程溁,为了程溁的一个笑脸,便有勇气亲自率领五百亲卫队,大战一万二千余人的倭寇,在别人眼中必败的战斗,在眼前这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谢迁手里,不过只是小菜一碟。

    她也深知,只要能救下程溁,在谢迁眼里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是以她明白,谢迁为了令自己说出花所在,定会不惜一切手段严加逼问。

    看来自己不能因再担心花,治不治得好这怪病,受不受埋怨、责罚,便隐瞒其行踪了。

    不如趁着这会儿,谢迁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坦白从宽。

    想通个中缘由,苜蓿颤颤巍巍,道“花大夫临走时,不让苜蓿告诉任何人其下落,但透露出,要来杭州府看望故友。”

    谢迁担心吵到里面程溁,强压着声音,问道“在杭州府哪里?”

    苜蓿强忍着想要颤抖的身子,再次磕头“奴婢真的不知道!”

    谢迁眼神流露出戾气,刚要开口,便听见里面主屋,程溁哽咽的叫唤,道“迁表哥,迁表哥,溁儿疼!”

    陡然间,谢迁收掉一身戾气,急急冲进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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