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_(135)梅花篆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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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梅花篆字 (第2/2页)

 但奈何这一声,却被静得落针可闻的大堂内众人听入耳。犹如一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众人不禁对着谢通露出嘲讽的神情,暗叹:锁元不愧是锁元。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的宁良,“啪!”一声打开折扇,摇着扇,道“梅花又名五福花,寓意快乐、长寿、顺利、和平、吉祥。

    梅花篆字是指在篆字的基础上,将五福花镶嵌在字内,使之浑然一体,远看像篆字飞舞,近看似梅花盛开,遂梅花篆字独树一帜、自成一体。

    自古文人sao客便爱梅,到了唐太宗即位后,在长安出现了‘梅花大盗’闹京都的事儿,皇宫中的玉玺被盗,现场留书梅花三朵。

    此案始终悬而未决,唐太宗大怒之下,将世间所有能写梅花篆字之人,一律缉拿斩杀,后来家中凡藏有梅花篆字的人,为免招杀身之祸,也纷纷举火焚之。

    直到百余年后,残存的梅花篆字才重见天日,但篆体本就需悟性极高之人修习,再加上梅花的繁复,便更为生涩难懂,使之学而朦胧,即便有人勉强习之,也不得要领,多数画虎不成,反类犬,被世人嘲笑,其后便渐渐不为人知了。

    能书写出梅花篆字之人,更是寥若晨星。就连史上有关它的记载也并不多,大部份都是民间传说。”

    一旁的张时敏,望着夜空中的一卷残云,赞叹道“解元郎笔势雄奇,龙蛇竞走、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将生气灌注在笔尖,描绘出,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

    说着,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道“此人吾不如矣!”

    坐在最尊席间的刘敷,举起手中的酒觞一饮而尽。倘若他之前对谢迁存的是忌惮之心,这会儿却已然为谢迁彻底折服。

    瞅着谢迁的诗作爱不释手,道“书法里融入了儒家的坚毅,果敢与进取,也蕴涵了老庄的虚淡,散远和沉静闲适。

    在运笔中省去尘世浮华,以求空远真味。它远看为花,近看为字,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融为一体,字体刚劲有力,就算是天赋异禀,也非磨穿铁砚之功不可成也。”

    听了这三人的解说,堂内众人这才懂了其中的奥秘,再次为这首诗作喝起彩,众举人皆是将掌心都拍得通红,由心的认可了谢迁,这一解元郎的身份。

    刘敷将重新续满的酒觞遥遥对谢迁一举,道“解元郎实属惊世之才,本官敬你一杯!”话落将饮尽的空酒觞倒举。

    谢迁满脸谦逊,淡淡道“刘大人谬赞了,学生不敢当!”话落,一手托着酒觞,一手掩袖,一饮而尽后,亦是将空酒觞倒举。

    其他官吏见谢迁出了这么大风头,但却如此从容淡定,他们自问是做不到的,不由得心生敬意。

    这便是庄子在《逍遥游》中说的: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稍后众人继续欣赏莴嫩娘的鼓上水袖舞,气氛恢复了欢愉。

    只是莴嫩娘时不时的对着谢迁,带着笑意柔情的暗送秋波,却又刚好矜持有度,“有度”到令他人丝毫未察觉出,莴嫩娘停留的眸光。

    期间刘敷大手一挥,将和田玉籽料的所有彩头,一并奖予了谢迁。

    刘敷瞄着众官吏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手中谢迁的墨宝,那是坐立不安,真怕一个不留神儿,便有人将自己手中的这副梅花篆字给抢了。

    遂佯装着又有了几分醉意,刘敷又恢复双眼半开半合,平静如常的状态,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道“本官不胜酒力,你们自己玩闹吧!”

    话落不待他人反应,便仔细的握着墨宝逃之夭夭。

    在坐的那些皆是城府深沉的官吏,又怎会瞧不出刘敷的心事,待刘敷一走,众官吏也随便找个由头儿,大袖一挥扫兴而去。

    见到这一幕,令在坐的新举人对谢迁更是羡慕不已,但他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梅花篆字的字帖,就算是有吃苦的心,也是练不成的。

    谢通觉得自己被众人落了面子,待众官吏一走,已然是忍隐到了极限,窝火憋气道“谢迁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夫的猎户,怎么可能会写梅花篆字,说!是不是你哪里剽窃来的!”

    程廷珙望着那满眼都是仰慕谢迁之心的凌婳蝶,心中是醋意滋生,紧紧攥着拳头,酸道“人家解元公不过是刻意哗众取宠,卖弄风sao罢了!”

    谢迁脸色如常,没有给那叫嚣的二人,多余的一个眼神,将桌上方才上的第五盘大闸蟹,从程溁跟前抢了过来。

    心道:他不过就是一个不留神,他家溁儿竟吃了十五只蟹黄了,还将蟹腿给他剩下,留给他剥皮。

    程溁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呵呵,有本事你们也仿个试试呗!”

    谢通与程廷珙虽也不满程溁这话,但他们身为堂堂举人,也不好和一个“小书童”计较,这里可是聚集了新晋的所有举子,他们为难谢迁,那叫文人雅士间的较量,但为难小书童便是狭隘。

    谢迁冷冷瞧着,谢迊竟用鄙视的神色,瞪着他家溁儿,别人说他什么,他谢迁都不会在意,只因不在意的人说什么,也均是无聊之语,但竟敢鄙视他家溁儿,他谢迁便是一刻也忍不了。

    立时谢迁脸色一沉,冷冷瞧着谢迊,道“信则信之,不信则不言,误入小人之心。言则安之,不言则生疏,却久而不见。邪念生,荆棘扎,伤筋骨,悔则伤,伤则痛。

    佛曰:人生如处荆棘丛中,心不动,则身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你……你……你……”顿时谢迊被激得气血上涌,指着谢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竟是一时词穷。

    气得谢迊用手猛砸食案,可一下子竟变得力大无穷,将食案拍得裂开,热热的膳食与碗筷散落一地。

    众举人均被这突如其来的砸场,吓了一跳,心道:反正官吏们也皆离场了,他们又何必再留下耽误人家“叙旧”,众人趁着乱也速速离去了。

    程溁瞧着谢迊的反应狡黠一笑,立刻明白这是极烈的麓川媚药,开始初期发作了,心中甚是解气,好期待一会儿的画面啊,哈哈!

    谢迁弯下腰,低声道“溁儿夜深了,咱们也该离去了!”

    程溁想看的画面还没上演,哪里肯走,稳稳坐在席间,将头一扭,不去搭理谢迁。

    谢迁只觉得程溁这举动讨喜极了,红着脸打趣道“呵呵!这食案上还剩下这么多肥蟹,溁儿若是打算离席,迁表哥便打包带走,留着明日给溁儿食。”

    程溁本是低着的小脑袋,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但随后又低下头,嘟囔道“不嘛!哼哼!”

    谢迁俯下身,娇哄道“溁儿乖,好不好?”

    “既然少了视觉盛宴,那味觉大宴便要补偿溁儿。”说着程溁目光灼灼的瞅着,满堂各食案上,尚未被动过的菜品。

    继续道“浪费可耻,咱们将那些没动过的菜品,一起打包带走呗!”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劝道“那些虽未动过,但也可分给贡院的下人食,溁儿抢人家的口粮不好吧?”

    程溁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眸,在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道“好吧,那就仅将咱桌上的打包吧!”

    临离之时,程溁忽然回首瞅见,热得满脸通红的谢迊,竟对着程廷珙的“书童”露出yin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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