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_第八章 彭老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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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彭老丐 (第2/5页)

房。

    彭镇浩上了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捱过了二更时分,出了房门,见客栈中众人各自回房,走过长廊,到了白若兰房前,见她烛火已灭。敲了敲门,低声道:“高姑娘。我知道你没睡,开门。”

    呀地一声,门里露出一条缝,白若兰杏眉横竖,怒道:“干嘛?”

    “你会要我帮忙的。”彭镇浩道,“明天开始,让钱六驾车。我在车上睡觉。”

    “凭什么?”白若兰嘲讽的语气,“敬老尊贤?”

    彭镇浩脸上一红,道:“你要个人守夜才睡得安稳。我睡白天。”

    白若兰道:“钱六找过我,跟你说同样的话,我没答应他。”

    “钱六没找过你,他没这么精细。”彭镇浩道,“我注意你房间。没人来敲过你门,我才来的。”

    白若兰眯起了眼,似乎对彭镇浩感到一点兴趣,“你还要什么?”

    “让我作头,管束他们。”彭镇浩道,“照他们今晚这样喝法,要是遇到强人,全倒下了。”

    白若兰道:“就这样?”

    “他们两钱,我要三钱一天。”彭镇浩道,“我比他们值得。”

    “姜是老的辣。”彭镇浩听到她关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照你说的去办。”

    第二天,白若兰找个理由,让彭镇浩当了镖头,又让彭镇浩跟他同车。

    彭镇浩上了车就睡死了。直睡到午后。醒来后,他跟白若兰讨了水。喝到满衣服都湿了。

    马车仍在继续前进。他们只吃干粮,没有休息。

    彭镇浩尽量把视线避开白若兰。望着外面。

    白若兰突然问道:“我好看吗?”

    这一问,直惊得彭镇浩心头一突,仍不敢看他,只道:“是个美人。”

    白若兰呵呵笑道:“看上我了?”说着,挪了下自己的身体,把侧面对到彭镇浩的视线内,“你那天看见我的模样,我就猜着了。”

    他又想起初见时的粉颈。暗骂了几句该死。“别勾引你的镖头。”彭镇浩装着冷静,“惹出火来,是你麻烦。”

    白若兰笑道:“可惜了,你要是年经二十几岁,或许我会看上你。”

    彭镇浩道:“什么意思?”

    白若兰道:“你多大了?”

    彭镇浩道:“我二十七。”

    “你骗人!”白若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们叫你彭老头,你看上去起码五十!”

    彭镇浩苦着脸道:“先有这张脸,才有这称呼,先长这样,才叫老头。”他叹口气,“我真二十七。”

    白若兰捧腹大笑,道:“你说你三十七我还勉强信点。二十七,哈哈哈哈……”

    彭镇浩踹了车厢一脚,喊道:“钱六,我多大了?”

    驾车的钱六回道:“五十五啦。”

    彭镇浩骂道:“狗日的再胡说,这十几天我让你难熬。”

    钱六这才道:“二十几,二十七?还是二十五,记不得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若兰问,“只知道你姓彭。”

    “彭镇浩。”他回答。

    “彭家?镇字辈?”白若兰道,“是哪个彭家?”

    彭镇浩点点头。白若兰看着他的脸,又笑得花枝乱颤:“你出生时是不是有六尺长,前二十年都躲娘胎了?”

    彭镇浩只能看着她笑,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白若兰又问:“你彭家的人,怎么沦落到当一日保镖了?”

    彭镇浩道:“我是远亲,又是庶出的。”

    白若兰道:“彭家庶出的,就算分不了产业,起码也能学艺,回去投靠五虎断门刀,总有口饭吃。”

    彭镇浩道:“大家族事多。”

    白若兰道:“所以你就加入丐帮了?”

    彭镇浩道:“你看出来了?”

    白若兰道:“衣服是新的,袖口却破个洞。跟你昨天穿的那件一样。这是丐帮习俗。”

    彭镇浩道:“我没领职,连乞丐服都不得穿,这几年规矩越来越多。当大侠还得领侠名状。我呢,就想找点事作。”

    彭镇浩看向车外,大道上,狂风刮起滚滚黄沙。

    “这江湖,越来越不江湖了。”

    ※※※

    当天晚上,彭镇浩限制了大家喝酒的量,赵丰一阵**毛的乱骂,被钱六给劝下,几个人向客栈借了骰子,吆五喝六起来。

    不赌的几个聚在一起,听欧大华说故事。

    “那一次可不得了,那老头说他赢五两,他家住城外郊区,要我送他回去。我说镖费五百,他还要杀价。”欧大华忿忿不平道,“我心想,五两银惹不了什么厉害对头。一路送他出了城,谁知早被盯上了,背后一个人叫住我问路。我刚回头,说没两句,一个失神,妈的,肚子上就这一刀。”他掀起衣服,一条两寸左右的细长刀疤就在腰间。

    “我当时真蒙了,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推,把他推倒。拔刀就给他来这一下。”欧大华比划着,“这一刀砍得他胸腹都是血,我也没法确定他死了没,拉着那老头便跑。接着还来了两个,我就叫老头儿先走。我一阵乱砍乱劈,把祖传的功夫全用上。幸好那两人功夫不深,见我拼命,这才退去。”

    欧大华倒杯茶喝下,又道:“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足足赢了五十两银子。也舍不得多请两个保镖。难怪人家眼红。我后来回城里将养了两个月,医药费不知花了多少。那老头也没还我钱。我天天咒他输穿裤子!”

    彭镇浩静静听完故事,说道:“大伙别太野,明早要赶路。”

    彭镇浩回到房里,他给自己安排住在白若兰隔壁,把刀放桌上,靠在门边,守起夜来。

    他凝神专注,把呼吸也调得均匀,以免错过动静。

    突然,隔壁的门锁响了一下。又听到细微的推门声,彭镇浩立时惊觉,握住桌上的刀,门口有轻微的敲门声,是白若兰的声音:“睡了吗?”

    彭镇浩松了口气,开门问道:“什么事?”

    白若兰穿着一袭睡袍,进了房中。彭镇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白若兰道:“睡不着,来看看你。”

    彭镇浩道:“我说过,别勾引你的镖头。”

    白若兰见他没有关上房门,问道:“你不关上房门?”

    彭镇浩道:“我关上门,你喊起救来,我可牵扯不清。”

    白若兰笑道:“我保证不喊救命。”

    彭镇浩道:“作什么都不喊救命?”

    白若兰反问:“你想作什么?”

    房中已经熄灯,昏暗中,彭镇浩看不清楚白若兰的脸色。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

    白若兰嘻嘻笑道:“把门关上吧。吃不了你的。”

    彭镇浩拿起火折子晃了晃,点了蜡烛,这才关上房门。

    白若兰就坐到床沿,问道:“你说你是彭家的,展点本事看看。”

    彭镇浩道:“这么晚了,来看我耍猴戏?”

    白若兰道:“看你是真本事还是猴戏了。”

    彭镇浩听他挑衅,把刀拔出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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