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3/4页)
的消息?有多不好? 在萧清淮与南姗离开内宫时,唤作玲儿的宫女,将一个锦囊捧给太子妃祝氏,祝氏伸手拿过,慢慢解开系带,从里头摸出一块碧滢滢的玉佩,正是南姗送贵姐儿玩的那一块,祝氏拿在手里细瞧半晌,才口气幽淡道:“倒是一块极好的美玉……只是,会有用么?” 玲儿微嘟了嘴,似有不满之意,极低声道:“也不知皇后娘娘打哪儿听来的闲话,什么多子妇人的贴身之物能招男胎,娘娘是大富大贵之人,自能再诞下一位公子,何需相信这等歪理邪说……” 祝氏低垂着眼帘,轻轻抚着大肚子,良久,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低叹息:“也一并搁到床底下罢,但愿真有些用。” 缓缓驶离皇宫的马车内—— “什么?!你又要离开京城到外头办差?!”刚将脑袋靠在老公肩头的南姗,倏然间又抬起来,其势之猛,直惊了萧清淮一大跳,萧清淮伸手摸向老婆滑腻的颈子,一脸关怀道:“动作这么猛,没伤着脖子罢。” 南姗也略觉失态了些,咬了咬嘴唇后,才低声道:“那这回要离开多久啊。” 萧清淮柔笑着又将南姗揽到身上,抱着她的一弯纤腰,笑语柔和的喜悦:“好宝贝,是不是舍不得我?” 南姗没精打采伏在萧清淮身上,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劲腰,闷声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想了一想,恨声道:“你要是在外头晃上几个月,等你回来,乐乐也又该不记得你了……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我给你收拾包裹,哎,不对,你到外头不是会水土不服么,皇上……怎么还会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萧清淮每次给南姗的远别礼物,都是颠龙倒凤到大半夜,等南姗腰酸背痛一梦幽醒时,太阳公公已爬得老高,而萧清淮也早已出了城门,南姗曾质问过萧清淮,为啥不让她给他送行。 萧清淮绵绵而笑,只揩揩南姗的眼角:“怕你舍不得我哭鼻子。” 好嘛,南姗是不用哭鼻子了,而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几乎全身都已散架的南姗,在宽大的床榻上懒腻了一整天。 萧清淮离开京城的第三日,本届殿试放榜,高中杏榜者自然欢喜无限,榜上无名者也只能喟然长叹,又过了数日,杨家使婆子送来大红的请帖,来者满面春风的道明来意,我家杨三爷头回参试春闱,就中了二甲第三十三名,特邀王妃过去赴宴庆贺一番。 南姗笑着恭喜了几句,便打发走了来报喜的婆子,然后接着轻拍怀里的小乐乐,哄逗着他玩,在萧清淮的宠溺娇惯下,南姗在管家理事之途,也成了时不时的甩手掌柜,若是府中上下的一应琐事,都要南姗事必躬亲,南姗大概连哄乐乐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 南姗当甩手掌柜的时候,除了一些大事之外,固然什么都不过问,可当她亲理掌柜职责时,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凶狠架势,新账旧账都要结算一轮,如今,萧清淮远离京城,南姗心情不好,便懒得听人回话管事,又顺势当起了甩手掌柜,数年下来,府里已有一套成熟的规章制度,只要不是额外蹦出什么意外,各位管事都知道怎么应对处理。 在谢婉莹的夫婿杨三爷金榜题名的酒宴之前,还有一件特大寿宴需要南姗参加,那便是温流庆的百岁大寿,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古代,能够活过七十岁,已是很难得的高寿,而温流庆一口气活过一百岁,直令人瞠目结舌。 另一个高寿的老怪物,普生寺的智能老和尚,予去年深秋已圆寂坐化。 温流庆本就出身富贵之家,后又聚宝盆降世似腰缠万贯,各式稀罕的奇珍异宝,早入不得他眼中,是以,给温流庆送一件令他刮目相看的寿礼,着实破费脑筋,在萧清淮尚未出差之前,南姗便拉着他一块想,想到最后,南姗让萧清淮露了一手精湛画技,然后找了许多人在上头涂了几笔鸦,连四岁多的小石头都没落下。 因还在南老夫人的孝期内,南瑾自不能携妻带子光明正大来赴宴贺寿,便特意提前了一日,亲去给温流庆磕头拜寿,温氏虽是温流庆的亲孙女,但根据‘古代女子一旦出嫁,就成别家人的理论’,温氏在亲祖父寿宴当日,也是不便露面现身的。 而再根据出嫁之后‘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的理论,已是萧南氏的南姗,却不必为祖母守一年孝期,可以堂而皇之过来贺寿,三月十八之日一大清早,酣睡的南姗被侍女从被窝里挖出来,迷糊着脑袋的南姗,又命人将呼呼大睡的石头也挖出来,南姗要出门去拜寿,小石头要起床读书,至于小豆豆盆友,等他睡醒吃饱了,再去学堂听一会儿天书。 衣饰收拾妥当之后,南姗和萧明昭挨坐在桌边吃早饭,萧明昭捧着一碗燕窝粥,咕嘟着rou脸颊吞咽,南姗时不时给他夹几筷子新鲜小菜,让他搭配着吃,用罢早饭,云芳亲带小石头去书屋,南姗则带着随行侍女登车出府。
陵安侯府是萧国第一代长公主所居之地,自在皇城内巷,与南姗所居的庄郡王府相隔甚近,当南姗跳下自家的马车时,稍一询问引路的婆子,便得知自己是第一位到来的客人。 南姗阿弥陀佛了一下,她还奏是为了争第一来着,爹妈兄长受限制不能亲来,她自得多弥补一点其中的遗憾,此刻,侯府内已是一派忙碌之景,南姗乘轿下落之地,舅母潘氏、表嫂王氏、外加大侄媳妇赵氏、另几个别房的夫人少夫人,已在落轿之处等候。 待南姗的轿子落定后,众女眷已整齐划一行礼问安:“给王妃娘娘请安。” 南姗忍住自个挑帘蹦跶出来的冲动,在两侧的婆子将轿帘卷到轿顶之后,才双手平放腰际,迈着优雅地步伐,从轿内娴静而出,微微笑着道:“免礼。” 起身之后,潘氏笑着迎上前来:“王妃当真守诺,昨儿个说今日定会第一个到来,果然如此。” “答应了老寿星的话,怎么着也不能食言呀,舅母,老祖宗在哪里呢?”南姗言语很客气道。 潘氏满面笑容地将南姗引向一处安静的小院,温声道:“因客到的时辰还早,老祖宗正在小花园闲逛呢,刚已使人给老祖宗传过话,想来正在等你过去叙话。” 人非仙灵,总有血脉衰竭的时候,温流庆虽是人间难得的高寿,到底也不是真的老神仙,这几年下来,温流庆已渐显衰败的老态,原来清濯静然的眸光,已染上不少浑暗污浊。 三月的天气,气候已十分和暖,温流庆双手负背,正站在一株灼灼灿放的桃树之前,因今日是老寿星之故,温流庆并未穿素日长着的银白长袍,而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绣寿纹的锦缎长袍。 挥退跟随的侍女,南姗轻步上前,悄然走到温流庆身后,正想踮起脚尖捂温流庆的眼睛,哪知,温流庆含笑的声音却扑哧响起:“多大的姑娘了,还给老祖宗玩猜猫猫的游戏。” 南姗悻悻地将脚后跟压回原地,迈步到温流庆身侧,笑语嫣然:“老祖宗的耳朵还是这么好使,我脚步明明都放这么轻了……” 温流庆从灼灼的桃花上移开目光,眼角轻扬:“脚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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