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公司_第四章 公会大厅的曹雪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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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公会大厅的曹雪芹 (第1/2页)

    软椅慢慢向前开动,好像动又好像没有动,张有猫可以看见两边的房屋在向自己身后悄然溜走。“看,再往前面不远就是公会大厅了!”余落说。

    张有猫看见路边上上立着一个四方形的牌匾,蓝底白字:再往前面不远就是公会大厅了!

    “公会大厅是做什么的?”张有猫问。

    余落说:“发送任务的。比如去接人。可能是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不一定。他那边咻地把任务发出来,你眼睛里就咻地显示出有哪些任务,你可以选择接或不接。发什么任务看他的心情,接什么任务看你的心情。也有取物的,可能是秘密埋藏的宝藏,也有可能是去上古时代去找寻奇珍异宝。协助解决任务可以获得分数,发布任务需要消耗分数。公会大厅会给任务评估分数,任务完成后也会发送分数奖励。”

    余落说:“提供黑洞里的设施服务也能稳定的获得分数,比如董小宛的吃情圣堂每来一位客人就会获得10分。而我成功将你接到黑洞里就可以获得100分,吃一次饭消耗1分。因为你现在没有分数,所以暂时吃饭不扣分。你也可以天天免费去吃饭,但是也你也就一直没有发任务所需要的分数了。所以还是建议今后慢慢去赚取分数。”

    不久,前面见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屋子。屋子没有门。屋子左边的墙上写有一个“公”字,屋子右边的墙上却是一首小字长诗: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帘中女儿惜春莫,愁绪满怀无处诉。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柳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把香锄泪暗洒,洒上花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冷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张有猫一边大赞:“好诗!好诗!——只是不懂。”一边脑子里却想“会、大、厅”这三个字跑哪去了。

    余落说:“此诗来自《葬花吟》,将花拟人,以花喻人。表达了死的惋惜,生的愁苦、恨的哀怨、爱的渴求。最主要的,你自己悟,我就不多说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一个大叔从屋子里走出,穿着马褂,白袜布鞋,手上摇摇一把折扇,扇子上一幅山水图,图中一颗大石头。穿马褂的大叔似怒非怒地说:“——你泄露天机,我要你罚酒。”余落笑着说:“呵呵,好说好说。”

    马褂大叔用折扇遮住一只手,待扇移开,手中已是一个大碗,内里满溢着女儿红,交付余落;马褂大叔再用折扇遮住一只手,再把扇移开,手中又是一个大碗,碗中又装满着女儿红,将此碗与彼碗一碰。——叮得一声,俩人一饮而尽。马褂大叔将双碗叠了起来,再用折扇一遮一掀,双碗已是不见。

    马褂大叔忽然看见张有猫觉得面生,便问余落:“这位是——?”余落应道:“这位是新来的,叫张有猫。”余落接着对张有猫说:“这位是曹雪芹。”

    张有猫说:“哇!曹雪芹,久仰久仰!“

    曹雪芹苦思冥想了一秒,说:“有名吗,倒不觉得。想我当初累死累活写了73万字的《红楼梦》,结果总点击太少、推荐票可怜,到最后没当成签约作家,没有收入分成。你说可怜不可怜!?”

    张有猫说:“啊!好可怜!好可怜!”

    曹雪芹:“还有更可怜的呢?你想听不想听呢?”

    张有猫说:“说来看看。”

    曹雪芹:“想我曾祖母是康熙皇帝的保姆,祖父是康熙皇帝的伴读小书童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史。当时的两淮盐商是富甲天下,这两淮巡盐监察御史可是天下第一肥差。在康熙、雍正两朝,我家家世显赫,有权有势,富极贵极,是当时南京第一豪门。而我少年时代,每日只和姊妹丫鬟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

    “天有不测风云。但是在我13岁的时候,我的父辈因sao扰驿站、织造亏空、转移财产等罪名革职入狱,正月元宵节前被抄家,将我全家大小男女及仆人114口赶到街头。我全家只得离开江苏迁回北京。当时,我家尚有王府井旁、崇文门外的蒜市口老宅房屋十七栋半,另有价值数千两银子的土地。为还亏空案欠费,委托经纪人打理,但没想到那经纪人不知怎地搞得亏空案欠费越来越多,被迫典房卖地。屋漏偏逢连夜雨。更有强盗入室打劫,以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继续典房卖地。最后只得住到断壁残垣之中。”

    “然后因为机缘,先去内务府做点笔杆子杂务,后去西单石虎胡同的青年文化交流会做助教、宿舍管理员,打杂的事情。经常遇到王孙公子哥,因为我讲故事他们喜欢听,一来二去他们就愿意周济我过日子。得空我就写写小说。看过我写的小说的人都说写得好,只是看的人不多。朋友们大多数还是喜欢听我说书,或者劝我别写了,说靠写小说能赚钱吗?”

    “几年后,我的小说乏人问津,为了生计只得卖画赚点外快,买几坛酒让我快活,乘兴继续下笔写书。那时有劝阻的,也有支持的朋友。有朋友说: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残羹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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