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骑士物语_The Trial 试炼(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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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Trial 试炼(6) (第2/2页)

也大多能认得的词语。

    “是末曜啊,哈莱雷亚!”心花怒放的弥斯直接将整个身子都裹进舒服的被子里,决心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绝不起床。

    在帝国的时间历法中,依据《圣约》中主创世的时间,定七日为一礼拜。礼拜之始为聆圣日(Vaxanmel),乃是牧者传道证道之日,也是大多数祭祀仪式选定的日子;礼拜之末为安息日(Shamel),是所有世俗事务都偃旗息鼓、凡人民众得以歇憩的日子。而自聆圣日到安息日,之间的五日则依序为:宗曜日(Litamel)、近曜日(Drimel)、和曜日(Hethormel)、余曜日(Axemel)和末曜日(Saetamel)。

    也就是说,末曜日即是一个礼拜的第六日,次日就到安息日了。安息日自然是不需要训练的,这么说来的话,弥斯就又可以休息一天。

    “真好啊......”弥斯抱着枕头蜷缩起来,钻在被子里的他活像个缩头乌龟。

    阳光透过被轻风吹开一道缝隙的帘子,照射在他的屁股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弥斯翻了个身,希望用更惬意的姿势再度入睡。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自己没有实际参加过训练,这种无形之中的紧迫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单单是一想到那个不近人情的泽文老师在哪里等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弥斯就倍感压力。即便是在休息的日子,在清晨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催促感,逼得弥斯不得不起床。

    “真是难过啊......”想到这里,弥斯就自言自语地发着牢sao。和那位可怕的老师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知道下一次他又会想出什么样疯狂的考验来——想想就令人不安。

    “不过门对面的那位大小姐也早就动身出门了吧?”

    虽然没有几天,弥斯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位奇拉·祖尔萨宁几乎总是在相当一致的时间,约莫三时左右就出了门,还从无例外。

    是什么样的动力能让她如此坚持的呢?恐怕她也有一位这样严格到可怕的老师?

    “果然是风暴崖,都不容易呢......”弥斯忍不住感叹道。果然正像莱格尼斯大人所说,这里的训练是严苛到极致的。

    所以,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偷懒呢......否则下一次见到泽文老师的时候,又会被那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留情地讽刺一番吧?

    弥斯探出头,再度瞥了一眼年历上的安排——下午在cao练场有一次摔跤的集训。

    “究竟要不要去呢......”

    弥斯摸了摸脑袋。在教堂处理的时候缠上的纱布已经被弥斯丢进了弃物筒,虽然触过去依然还是有些疼,但伤口也已经基本愈合结疤了,要参加训练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更何况自己还要帮艾思的忙。集训的话正好是个认识扈从和其他圣骑士的好机会吧?

    他自己其实也希望自己下一次出现在泽文老师面前时,能使他刮目相看的。

    虽然那位老师有些时候的确让人忍无可忍,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如果能得到他的赞许,那岂不就证明了自己已经出色得无法挑剔了?

    “早上休息好点,下午就去吧!”这么想着,弥斯就干劲十足地下了决心。

    “......似乎......早餐还没吃......嘛......算了......睡觉......要紧......”

    *

    柔软而舒适的床,温和的阳光,弥斯本该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他几乎都能摸到梦境之门上凸起的铆钉——

    直到一阵轻而有节律的敲门声把他从幻境的入口拉了回来。

    “......不是在敲我的门......”弥斯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入睡。奇拉·祖尔萨宁的房里肯定没有人的,那家伙得不到回应的话过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这么想着。

    但那敲门声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嘚嘚嘚——嘚嘚嘚——”

    听得出来,来访者似乎并不急,只是耐心而有节奏地敲着门,期望着没有人来应门的原因只是因为房里的人暂时有些不方便。

    这种期望是完全徒劳的,弥斯当然很清楚。

    “确定没有人他就会走了。”弥斯想,“再忍耐一会儿......再忍耐一会儿就能好好睡觉了......”

    过一会儿,叩门声果然停了。

    “啊......终于......”弥斯闭上眼睛,露出安逸满足的笑容——

    然而那家伙开始敲这边的门,不慌不忙而富有节奏地。

    “嘚嘚嘚——嘚嘚嘚——”

    “啊!!!!看在主的份上!!!”

    弥斯掀开被子,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气冲冲地打开房门。

    “别敲了!你是啄木鸟吗?!”

    *

    “噢,我打扰到您了吗?”门外的小伙子露出真挚的歉意,垂下头,“真是对不起!”

    “当然了!我在睡觉呢!”弥斯毫不客气地回答。对于打扰自己难得的休息日的人,就应该予以毫不留情地抨击。

    “真是很对不起!”然而让弥斯没有想到的是,为了道歉,来访者竟然摘下头上的鸟羽帽,屈身朝弥斯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并且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这家伙是认真的。

    “......行了行了......”在如此正式而礼貌的致歉之下,弥斯也败下阵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概......”

    “那么,我得到了您的原谅了?”来访者依旧低着头,等待着弥斯的答复。

    “......是的,我原谅你了。”

    得到了原谅的来访者终于重新戴回帽子,直起腰身,一下子就高过了弥斯一个头还多,以致于弥斯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显然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但比弥斯要年长约莫三四岁;修长而却线条柔和的身体一侧佩着一柄单手剑,亮朱色的披风下一身纹花赭色过臀大衣,胸前和大臂侧面刻意敞开的开缝露出内着的白色打褶衬衣,再往下是淡褐色条纹裤袜和浅色的尖头兽皮短靴,看样子来自于某个贵族家室。

    但更吸引弥斯注意力的是他的面容——金色的直发像圆形的餐盖一般倒扣在头上,额前的头发平整地修剪到眉端,两侧垂下的及肩发覆住耳朵,微微向内鬈曲;淡绿色的眼眸自然而然地散发出肢体上正在表达的感情;白皙的皮肤,柔和的面部曲线,弥斯不得不承认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伙子无疑是个美少年。但与泽文老师那种散发着冷峻的男性气质的英俊所不同的,这个拘礼的来访者的容貌甚至微微透出一种女性的姣美。

    “来自伽尔撒的特拉·加布利费瓦(TeraGabriphiva),初次见面,感谢您包涵我的失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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