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第2/2页)
的,你告诉我楚河有可能的下落就行,我自己去找他。” 李湖笑了笑不说话,提起小包准备离开。张顺注意到她的包是个很贵的牌子,而且貌似是限量版,如果她真是只雄狐狸的话这种女式包一定不常用,可见她非常的有钱。 说起来周晖也很有钱,他哥也曾经通过运作张家而得到过不少经济利益,这些组长好像都有各种赚钱的手段,可以在这个人类社会中生活得很好。 “你哥在北京,”李湖站起身,笑着说:“但你是不能去北京的,相信我,如果周晖不想让你去,国安一定有很多很多手段能让你老老实实待在h市。” 她转身向茶馆门口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李湖打开微信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转身走回桌前,居高临下盯着张二少,说:“今天下午跟我去一趟北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赶快。” 张顺看着她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议,半晌才充满疑惑的问:“……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要求别人跟你们一起打脸的啊?” 但李湖没有笑,也没有愠怒的表情,她叹了口气。 “颜兰玉不行了,于副说,你可以去送送他。” · 当天下午,张顺被接上一架小型私人飞机,从h市直飞北京,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首都机场了。 一路上张顺都沉浸在难以形容的情绪里。颜兰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严格来说他和颜兰玉只见过一面,那一面也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生死,有着真正刀口一线间攒下的交情。如果不是颜兰玉挡的那么一下,也许他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他拼死拖住颜兰玉,也许最后周晖还没赶来,□□就爆炸了。 多少人熟识多年都不曾有过生离死别?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在黄泉口上走了个来回。 可能是受这种情绪影响,张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李湖自顾自聊微信也没理他,到了首都机场以后,出去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慕尚,这么贵的豪车,竟然极其嚣张的贴了个军牌。 车窗摇下,周晖英俊到天地变色的脸探出来,戴着副卡地亚墨镜:“哟,小舅子!” 张顺感伤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谁是你小舅子!” 周晖笑笑,很有风度的给他们打开车门,说:“美女帅哥,请beijing.”
张顺突然很期望在车里看见他哥,然而并没有,车里只有周晖一个坐在驾驶座上当司机。后座上摊着一件黑西装外套、领带、平板电脑这样的杂物,还有张草黄色手掌大小的纸,上面用墨汁画了一半乱七八糟谁也看不懂的线条。 李湖问:“先吃饭还是先去医院?” “还医院呢,你有那好命?”周晖发动汽车,头也不回道:“我先把内弟送医院,然后咱俩回处里去开会,老三已经在那等着了。” 李湖看样子不太高兴,继续拿手机聊微信。张顺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去的马路和楼房,终于忍不住问:“我哥现在是不是在你们那?还有,颜兰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内弟,你还是小孩子吗,到一个陌生地方先哭着喊着要家长?你俩外甥五岁以后就不这样了。”周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点起烟,说:“北京这么大,多少好玩儿的地方?明天晚上闲了哥带你去天上人间**,替你哥找俩小弟妹,别太感谢我。” 张顺嘴角微微抽搐,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佯装突然对手边那张草黄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哎,别去动它。”周晖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立刻阻止:“它值很多钱呢,卖掉就有钱给你哥下聘礼了……这年头北京结婚越来越贵,什么礼金啊酒席啊车队啊新房啊,哪样不要钱?”说着回头对张二少抛了个害羞的小眼神。 张顺简直五雷轰顶:“你少去两次天上人间就省下来了!” 说完他立刻又感觉不对,明明他哥配给这神经病是一朵鲜花插在了叉叉上,但现在一看周晖要去喝花酒,这种娘家小舅子的愤怒心理又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 颜兰玉住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疗养院,地处市郊,从机场整整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地方。据周晖说这是他们特别处的一个据点,很多组员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受到难以形容的不明伤害,就会被送到这里,仅以外科论的话这里不比协和差。 疗养院楼下守着两队穿便衣的小伙子,看站姿很像当兵的,进去后除了人比较少之外,跟普通部队医院大厅没什么不同,也有急诊和挂号。周晖带他穿过大厅去坐电梯,按了第十层,在电梯里道:“我还有急事,就不进去了。第十层最里面是加急特护病房,小美人儿就在里面,于副主任应该也在。” 张顺问:“颜兰玉到底怎么回事?离开h市的时候他伤没那么重,不至于几天功夫就……”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阿弥陀佛,施主看开点。”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周晖拍拍他的肩:“去吧内弟,明儿晚上天上人间不见不散哈。” 张顺走出电梯两步,突然回头怒吼:“请内弟去喝花酒你脑子是进x了吗——!” 周晖忙不迭按关门键,终于在张顺扑上来揍他之前把电梯门关上了。 张顺怒极反笑,心说不管生了几个孩子,见到我哥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果然网上说的很对,男人又帅又有钱就肯定会花,这种最不能要了。 这个疗养院规模不如公立医院大,但环境设施相当的好。他顺着回字形走廊往下,尽头果然有几间特护病房,其中一间门牌上写着“颜”字。 张顺敲了敲门,就听里面有人道:“进来。” 他推开门,只见一个极度苍白憔悴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脸上还套着呼吸罩,漆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显得格外鲜明。 虽然因为角度和被褥遮挡的原因看不清晰,但仍然能认出,那是已经削瘦得脱了形的颜兰玉。 ——短短几周不见,他竟然已经衰弱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说张顺在来的一路以上还怀疑李湖有没有夸大其词的话,现在看到颜兰玉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个少年的确是不行了。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就算他喉咙里还吊着一口气,那也只是风中残烛,仅仅在苟延残喘而已。 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张二少进来的时候他正回头站起身:“张顺?” 张顺下意识道,“您是——” 那个人年纪并不大,至少不是张顺印象中那种四五十岁老成刻板的国家干部。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标准北方男人长相,身高得有一米八多,身材中等但非常、非常的结实。 他走过来跟张顺握了握手,坐着的时候不觉得,但一走路就能看出受过训练后那种掩饰不住的精悍和利落。 “我姓于,叫于靖忠。”他说,“你可以叫我于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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