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外族蠢蠢欲动 (第1/1页)

    我们日夜不停地赶路，回到科萨特费斯凡用泉水熬制成汤药分发给中毒的市民。我装了一小瓶汤火速赶往苏娜家。我让露娅拿来碗和汤匙，我把瓶子里的汤药倒入碗里，再用汤匙一点点喂入苏娜嘴里。

    露娅久久盯着我碗里的汤药，她疑惑地问道：“凯恩，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们找到能解毒的汤药。”

    露娅眉开眼笑地说：“原来你们出去找解药了，怪不得很少时间没见到你。”

    我嗯了一声，苏娜睡醒惺忪，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露娅，有气无力地说：“mama，凯恩。”

    露娅喜极而泣，高兴得不知说些什么，连忙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粥。”

    说着露娅去厨房忙活去了，苏娜让我把她扶起来。我没留神她忽然亲了我额头一口，我愣了楞，痴痴地窥视着她，她笑嘻嘻地说：“凯恩，谢谢你救了我。”

    我赧红着脸，羞涩地说：“别客气，我曾答应照顾你……”

    我还没说完，苏娜紧挨在我肩上说：“凯恩，你真好。”

    “粥熬好了，凯恩你也在这吃吧！”露娅朝屋里喊了声。我说我要回去看看祖母，所以拒绝了露娅的好意。

    离开苏娜家我回小木屋，罗斯特大老远看见我，它一瘸一拐奔跑着，扑倒我身上四处乱窜，我猜想它这么多天没见我肯定非常想念我。祖母在卧室里带着老花镜看着占卜类的书籍。

    我轻声喊了声：“祖母，我回来了。”

    祖母丢下手头的书，让我到她跟前，她捏了捏我的脸蛋亲昵地说：“有些瘦了。”

    我说：“可能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的缘故。”

    祖母心疼地说：“难为你了，不过祖母为你自豪，多亏了你们拯救这些中毒的市民。”

    我说：“作为王城的一份子，我有义务为王城，为人民义不容辞，肝脑涂地。”

    祖母喜上眉梢，拍了拍我肩膀说：“凯恩你能这么想，祖母感到很欣慰。万一哪天祖母走了……”

    我搂着祖母哭了，哭得很伤心，撒着娇说：“祖母，您别说了，您身体还硬朗着呢！”

    祖母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你要坚强些。”

    祖母做了饭我们边吃边聊，我跟她说一路上所见所闻，又跟她提起西蒙。祖母说，西蒙医者仁心，倘若能来王宫当官是王城和百姓的福气。我说，西蒙闲云野鹤，不愿为官，比起做官他更喜欢隐居山野。祖母说，这人真奇怪还有人不愿做官。

    吃完饭后我进宫见瑞撒，瑞撒搭着我的肩膀说：“辛苦了，伙计。”这一句伙计令我感到一丝意外，自从他成了王之后，我们关系疏远了很多。

    他见我发着呆，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想起些事情。”

    瑞撒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我说：“赏赐？我什么都不要？”

    瑞撒冷笑一声，重复我的话：“什么都不要？”

    我点了点头。瑞撒说：“德兰诺，费斯凡都得到赏赐了，就差你了。”

    我挠挠头说：“那好吧！我想跟王下盘棋。”

    “下棋？”瑞撒捧腹大笑说，“这算什么赏赐。”

    他笑过之后，窥视我一眼见我一脸严肃，他缓缓才说：“那好吧！”

    他命人摆好棋局，我们边下边聊。瑞撒说，我是王，周围的士和相都是你们，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你们辅佐我，我才能安稳坐好我的王。”说完他又心事重重地皱了皱眉头。我说，你好像有心事。瑞撒说，外族sao乱不断，想不到我刚登基不久，祸事连连不断。我安慰他说，没事，想开点，一切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他微微一笑，提起精神说，说的也是，兵来将来，水来土淹。“将，凯恩，你又输了。”瑞撒仰头大笑说。

    尽管下棋我输了，但输得很开心，瑞撒有意留我在王宫共进晚餐。他的饮食极其普通，并没有山珍海味，我觉得他吃得还不如我平常吃得饭菜。他说，老百姓都没饭吃，自己哪好意思独享玉盘珍馐，我知道他将成为像他父亲一样伟大的王。

    大街小巷纷纷传着外族入侵的消息，据说这个外族曾被老国王收入版图。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又跃跃欲试，肆意叛乱要攻打科萨特。

    瑞撒在大殿上雷霆大怒，说：“外族入侵，不知谁人可以带兵去镇压他们的叛乱。”

    朝堂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接这烫手的山芋。打赢了战争还好，万一惨败，不仅要遭受臣民的指责，还要接受军法处置。瑞撒把脸转向巴特鲁。巴特鲁眼睛看着别处，瑞撒咳嗽几声说：“巴特鲁大人，您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巴特鲁模棱两可地回答：“王，臣下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望王您自己圣断。”

    听得出巴特鲁故意推托，看来上次他给瑞撒做媒时，瑞撒得罪了巴特鲁，以至于他耿耿于怀。瑞撒气冲冲地回到内殿，指着外面大声咆哮道：“他巴特鲁欺人太甚。”

    我慌忙捂着他的嘴说：“小点声，千万不要让人听见，隔墙有耳。万一有人传出去，恐怕不太好。”

    瑞撒气得坐在椅上说：“我不信没有他，我没办法对付外族，气死我了。”

    外族的不断进犯令瑞撒头疼不已，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与之抗衡。这时有人通报说外族使者求见，瑞撒让使者进来。使者来了，礼貌地鞠了个躬，按老国王在世的规矩，外族属于科萨特的版图，理应行使跪拜之礼，使者却简单鞠了个躬，显然不合法制，更不把王放在眼里。他的眼睛睥睨着瑞撒，傲慢无比，鼻梁高挺，金丝长发，耸拉着的耳朵上挂着两幅大大的金耳环。

    使者从腰里掏出丝锦，微弯着身，双手向上拖着，说：“国王陛下，这是我们大王拖我给您带的书信。”

    瑞撒命人呈上来，摊开丝锦，他细阅一番，脸色十分难看。他说：“容我考虑一下。”

    “托铎”瑞撒朝外喊了声。那个叫托铎的人进殿来，他是上次领我进大殿的内侍官。

    瑞撒对托铎说：“托铎，款待好使者。”

    托铎说：“属下遵命。”托铎领着使者出了大殿，我见那使者挺着胸膛，大摇大摆走出大殿。

    我轻声问瑞撒：“王，他们说了什么？”

    瑞撒蹙着眉头，说：“他们想要和亲。”

    “和亲？”我诧异地说。

    瑞撒说：“明着说和亲，实际要咱们金银首饰作为陪嫁之物，更何况按律要出嫁公主。”

    我说：“出嫁公主？难道要让瓦塔诺出嫁？

    瑞撒长叹一声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牺牲瓦塔诺，毕竟我能得到这个王位，归功于她，更何况我们是兄妹。”

    离开大殿我心情很复杂，恰巧瓦塔诺远远朝我招手。她来到喜爱的后花园，弯着身子坐在台阶上，高高扬起两腿，像原先一样招呼我坐到她身旁。”

    她转着眼珠子，注视着我说：“听说外族使者来了。”

    我说：“是的。”

    “来做什么？”

    我声音很轻，我都怀疑她听清没有，我不习惯撒谎，一旦撒谎就会有些结巴。我说：“不……太清楚。”

    “我都知道了，我刚偷听到你俩的谈话了。”瓦塔诺把声音拉长。

    我怀着歉意说：“抱歉，我不想瞒你。”

    瓦塔诺微微一笑说：“倘若为了国家和平安定，我愿意出嫁。”

    我有些同情她，为她抱不平：“你不觉得委屈吗？”

    她仰起头，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淡淡地说：“有什么委屈呢！瓦丽莎曾为了国家的安定出嫁了，作为王宫里的女人不都肩负着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