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般雨点_第二十八章 我们被迪文解救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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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我们被迪文解救了 (第1/1页)

    我劝那些士兵别担心,我们被作为人质,这起码证明我们是安全的,普洛斯不会杀了我们。因此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感觉自己不像在牢里,而是在某个地方度假。

    深夜里外面吵吵嚷嚷的,之后牢门被打开了,普洛斯的手下把我们从牢里赶出来,随从们惊悚万分,我也愣了神,当然我不能被他们瞧出来,怎么说我也比他们官职大,我心想:“难道普洛斯变卦了要把我们给宰了。”

    我回过头试探地问普洛斯的手下:“长官,咱们这是去哪呢?”

    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他的脸上死气沉沉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指挥着我们:“往前走,左拐,右边走。”除此之外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那士兵突然喊了声:“停下。”我们乖乖停下脚步,他窜到我们跟前蹲着身子敲了敲地上的瓦块,掀开其中一块瓦片。这种装置我猜想有暗道,果不其然里头果真暗藏着一个开关。他轻轻按了下按钮,墙壁从中间拉开呈现出一条蜿蜒的路。尽管两边点着烛火,里头昏沉沉。他强推着我们进去,我刚迈进身子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我回过头见那个士兵倒在血泊中,后背插着一把小刀,我们正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猫着眼环视四周,见没有动静,悄悄走来我们这边招手对我们说:“快跟我走。”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半会我想不起来。他把我们领到树丛里叮嘱我们道:“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他丢下我们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原来是迪文身边的侍从格鲁。他的腰受过伤时常风湿腰疼得厉害,他总是一只手按着腰悠然地走,生怕走得迅速,拉动他腰部的神经。我心里有所迟疑迪文为何要帮我们,我担心我们会不会出了狼窝又入虎口。火光燑燑,差点使我们暴露,我们把身子压低避免被他们发现。很多脚步从我们身边掠过,瞧他们走远我们才敢露出头来。

    我看见士兵高举着火把把夜点得明晃晃,双方一字排开蓄势待发,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那个领头骑马的那人估计是迪文,因为他没有粗犷的胡子,而且总爱笑着。他对面骑马的人应该是普洛斯,身材比迪文健硕,而且他说话声音粗犷。

    普洛斯大声殴骂道:“迪文,你在搞什么鬼。”

    迪文冷笑一声说:“老兄,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土地我还给你,我要科萨特那些人。”

    普洛斯捧腹大笑说:“老弟,我看你是不发高烧呢?土地不要,你要人,这可不像你平常的作风。”

    迪文正经八板地说:“老兄,我想了想觉得亏了,所以抱歉打扰了。”

    普洛斯语气很生硬地说:“迪文,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咱们今天就此做个了断。”

    普洛斯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整装待发,一拥而上。我听到兵器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有士兵凄惨的哀嚎声。场面一片混乱,格鲁急忙忙赶来招呼我们赶紧离开。我还在磨磨蹭蹭,往瓦塔诺住得那屋眺望着。我担心她的安危,格鲁有些急了,催促我道:“快走啊!你还在磨蹭什么?”我说:“不知道公主殿下怎么样了?我得去救她。”他气急败坏地说:“你先跟我走吧!你也救不了她。一会我们大王自会去救她,你放心好了。”他说得没错,我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找到她也救不了。厮杀声愈发剧烈,我感觉普洛斯的人马越来越多,因为普洛斯的士兵源源不断增加,而迪文的人马四处乱窜。为了躲避普洛斯的追捕,格鲁带着我们绕着崎岖曲折的小路,中途我摔了几次跤,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到迪文的营寨时天色微明,皑皑的白雪与天色融为一体。营寨内士兵心急如焚,久久不见他们大王的踪迹。

    天空的雄鹰一掠而过,远处飞驰着一匹骏马。马背上似乎驮着人,在远处只能看到白色的婚纱。我心里有些窃喜,瓦塔诺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骏马飞驰中瓦塔诺离我越来越近,这时我才看见迪文坐在瓦塔诺身后,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面容十分憔悴。突然迪文从马背上翻滚下来,他的士兵大惊失色全部簇拥上前,迪文后背中了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我把瓦塔诺扶下马,她的手冰凉,脸色苍白,显然被昨晚的厮杀惊吓着了。迪文的士兵慌忙抬着迪文到营寨里头,把迪文抬到床上,个个手无所措想不出对策。格鲁朝身边的士兵嘶喊着:“快去请克莱斯。”身边的士兵如梦初醒把起腿一路飞奔。

    几个士兵抬着担架来了,担架上坐着面容苍老,头发稀松的老者,他身子瘦弱,我清晰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

    放下担架他让人扶着到迪文床前,他腿脚似乎有些毛病,步履维艰,踉踉跄跄。他一把扯开迪文背后衣服,仔细查阅一番后说:“还好,不是致命伤。”

    他命人准备好热水,酒精,命人烧着通红的火炉子,一把锋锐的小刀,一切准备就绪。他蜕去迪文的衣服光着膀子,用小刀在炉火上头烤热,喷洒上酒精,用娴熟的手法割开迪文后背的皮rou,血rou模糊看得迪文的士兵都跑出去呕吐了,格鲁捏了一把汗,而我拉过瓦塔诺背过脸去。克莱斯嘶吼了一声,我瞥了瞥余光见他用颤抖的手使劲抽出迪文后背的箭,迪文大声喊叫了一声,从他的喊声中能感觉他十分痛苦。克莱斯慌忙让士兵拿来热毛巾,蘸着酒精擦拭淤血,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往伤口处洒上药粉,拿来纱布一层层缠绕起来。克莱斯大汗淋漓看样子累得够呛,我由衷佩服他这个年纪还拥有这么好的医术。做完手术他用热水洗了洗手,克莱斯出来时我直夸他医术高明。他摇摇头说,我这个年纪已不追求什么声誉了,而是健康了。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黯然失色。尽管短短几天相处,我很欣赏克莱斯这人,他没倚仗自己年长对我倚老卖老,在我看来他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者,说着一些看似简浅易懂的道理,回去之后我仔细想想事实确实如此,这让我我更加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相处得久了我缠着他说自己的过去,虽然这有些不礼貌,但我对克莱斯这人充满着好奇心,我猜想他身上一定有传奇的故事。他刚开始推托说什么也不愿跟我提起自己的过往。他说,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起呢!我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我摇晃着他的椅子,他只得摆手投降恳求我说:“好吧!伙计。我说,求你别摇晃了。”我停下手凝视着他,他突然目光炯炯,似乎搜寻脑海中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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