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杯酒永远祭奠逝去 (第1/1页)

    哭的死去活来的钱庄老板，只差晕过去了，直呼瞎了眼。

    虽然这一天的天气很好，从大清早起，天空就很明朗，朝霞并没有像火焰那样燃烧，而是散开一片淡淡的红晕。

    如此美景，无论是王振明还是钱庄老板，都没有心情去细细欣赏。

    缓过劲来的钱庄老板，看了王振明，有气无力道：“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不是我刘某人哪里得罪了？”

    狄青冷哼一声，道：“再要胡说，剁下你的猪头喂狗！”

    狄青的这一吼，竟然让肥老板连退三步。

    从昨天开始钱庄老板刘朱能的右眼皮子就开始跳个不停，一直心神不宁，找了几个大夫，也没有查明病因。

    刘朱能祖上是跟着成祖皇帝从南京城迁过来的，一直与官家有所往来，却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起初是经营古玩字画，后来又开始经营丝绸，到了万历年间这才开始经营起钱庄。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刘朱能便把这句话作为至理名言，刘朱能认为想要把生意做大，把生意做好，必须要有后台，故此刘朱能开始结交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特别是官家，刘朱能送礼送的特别勤。

    王振明道：“我是何身份，你不知道最好！”

    刘朱能满脸疑惑道：“这是为何？”

    王振明，道：“因为谁要是让我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

    刘朱能委屈道：“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与朝廷一品大员有染，又有风尘女子做伴，行为诡异，刘朱能就算说出花来，王振明也不会相信，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反倒有些部正常。

    刘朱能嘴里所说的五十万两究竟是什么，王振明很有兴趣弄清楚，做什么样的买卖能有这么高的利润，王振明想象不出来。但是这件事情，王振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彻查清楚。

    此时王振明已经没有心情多逗留，打算立即返回宫里。

    毕竟刚刚登基，许多事情都还不了解，在外面呆久了不是好事。

    王振明此刻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身体，一大堆烂摊子还等着收拾，现在连个头绪都没有！妃子侍寝那方面也是性趣全无。

    不过该来的总该是会来的，人生总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崇祯的第一次早朝开始了，当然在此之前，该熟悉的王振明早已经熟悉几遍了。

    多少个电视剧里曾经出现过的桥段，现在真实的出现在了王振明面前，不过好在王振明艺高人胆大，王振明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故此一点也不认怂。

    人生不就像一戏吗？朝堂之上那便更像戏台了，演戏嘛！谁不会，更何况王振明还是主角，大家都得围着他转，有什么好怕的？

    …

    第二天，大臣们早已在午夜起床，穿越了半个京城前往午门，来京和承宣的大臣到达午门等候。

    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

    午门城楼上的钟鼓敲响后，宫门缓缓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了金水桥以后，百官便在这里整队。

    “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

    一品官站在太和殿内朝见崇祯皇帝，二品官站在殿门口外面，三品官在更外面。

    而各省的督抚、提督等，具备早朝的资格，但是由于身在异地，因此虽然位列一、二品，不早朝，只在来京和承宣时上朝。

    能进入太和殿的都是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至于如何去察言观色，这些文武百官更是不再话下。

    第二日，众大臣见皇帝的脸色不大好看，便已经料到了今日要有事情发生。

    接下来，都是王振明背都能背下来的桥段，群臣开始分列两班行礼…

    王振明开始了他的表演：

    对这些官员早已经不满的王振明憋着一肚子的火，想要通通发泄出来，道：“今日，朕有一肚子的话要与诸位爱卿说说…”

    如此的开场白，不仅没有什么不妥，反而非常的有魄力，有着王者气概。

    众位大臣皆是沉默不语。

    王振明用眼睛扫视群臣，目光落在了首辅身上，道：“这位就是王大人了吧？不知王大人身体可好？今年有五十了吧？也怪朕记性差，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王大人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出，更没想到这位皇帝这么生猛，倒是有点胆怯起来。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天子就是天子，臣子就是臣子。于是皮笑rou不笑，跪谢道：“多谢陛下隆恩，微臣今年五十有九，身体还算硬朗，承蒙皇恩浩荡，微臣…微臣感激涕零…”

    各种谢之后，王大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听了王大人的话以后，王振明想了想，道：“王大人，不容易了，五十九了还在硬抗着，不容易啊！王大人你是首辅，又是我大明王朝的脊梁，你倒是说说，我大明的江山究竟是谁的？朕怎么觉得大明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大明了呢？”

    看似简单的问话，其中却深藏的陷阱，王大人知道自己今天是很难过这一关了，但毕竟也是没爬滚打的老油条，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束手就擒。想了想道：“微臣以为，大明的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天下的子民也是陛下的子民！”

    皇帝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那京城那些票号…钱庄，有一家算一家，是不是也是我大明朝的钱庄，那些票号也是我大明朝的票号啊？”

    说到钱庄和票号几个字的时候，王振明特意加强了语气，让不少心虚的大臣纷纷开始紧张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就像一把利剑突然射出，让王大人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道：“微臣愚钝，微臣该死！还请陛下责罚！”

    “愚钝、该死、责罚、王大人是考朕还是让朕做选择题？”

    朝堂之下，气氛瞬间凝固，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话题陷入到尴尬，竟然没人再敢打破。

    王振明又问道：“不…朕还没问完呢，是奖是励，最后自然会有个说法的，要是有个别大臣想要急着去死，朕会送你一程的！”

    此话一说，整个大殿再无人敢多说一句，皆是不知为何这少年天子火气如此之大。这可是第一次早朝啊！于是纷纷张大嘴巴，再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