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三十八 积怨悠悠升满天,磊落绵绵破烟尘(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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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积怨悠悠升满天,磊落绵绵破烟尘(下) (第2/3页)

化阵,十五人招式互守互攻,的确似模似样,一晚上见得几分成效,不然祭月万不敢轻易拿出。

    天绍轩一来虚耗过渡,二来对于此阵也有些大意,此刻真是筋疲力尽,原本对付一人,倒还容易,如今五个人,乃至余下的十人轮番进攻,互补缺失,犹如一体,一时倒难以寻出破绽。

    天绍轩自知不能久战,因为他已感到身体的异样,好像有东西在慢慢侵蚀经脉,所以他找了个空位,决定一招定胜负。

    念头才过,他整个身子腾空,向天拔起三丈,猛在高处倒悬,施开‘飞天一剑’,朝下方急扑。

    旋身间,剑锋蓄势朝外划,只听铛铛几声响,笛子的真气刹那暴涨,飞窜向四周。

    五行三化阵被撞翻,十五个人挨个倒地,天绍轩足尖轻轻点一点地面,拖着郑明飞跃出圈外。

    没有抓到天绍轩,还让郑明飞脱逃,飞云剑谱更是只有半部,刘延廷得知事情来龙,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骂道:“废物!”

    刘子楚跪地垂首,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一句话也不敢说。

    刘延廷一面踱步,一面气恼恼道:“都是你坏我好事!”

    伯麟见状,上前两步道:“庄主不必气馁,那小子活不了多久!”

    刘延廷见他话里有话,扭过头,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伯麟手捋髭须,胸有成竹道:“昨夜我偷偷将五花散放在掌心,对着天绍轩那小子——”翻开右掌,示范了一下。

    他又接着嘿嘿笑道:“五花毒乃世间罕见奇毒,只有我们才知道解毒之法!除此之外,能解此毒者……唯有苏神医,不过此地距离苏州,徒步而行要十日,而毒性在姓天的小子体内只有七天命期,郑明飞那死丫头哪儿都没有去过,肯定对路不熟悉,而且她又穷的叮当响,就算借助那小子的闲钱,可只要没有人给他们卖马……”

    他越说越尽兴,也是一言击中要害,续道:“郑松昭年纪老迈,有内伤在身,也行不快,在这期间,我们大可追其行踪,将他们——”顺手向外斜斩,看向刘延廷。

    刘延廷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笑的满怀,先前的不快之气烟消云散。

    伯麟面色悦然道:“庄主大可放心,倒时没有天绍轩作祟,我等定能一举擒拿郑氏父女,那时候再请祭月先生出面,施展迷幻术便可!”

    刘延廷喜上眉梢,不免将伯麟夸赞一番。

    伯麟又道:“若不是祭月先生的迷幻术只能用于女子身上,不然尽可对郑松昭施法,那飞云剑谱要到手,可就容易多了,我们也不需这么费神!”

    “嗯!”刘延廷点头赞同,回位坐下,瞥了刘子楚一眼,懒洋洋道:“起来吧!”

    刘子楚慢慢的起身,蹩着嘴,站到一边。

    忽然,一个下人匆匆进门急报:“祭月先生求见。”

    刘延廷与伯麟互相望望,还未猜透究竟,祭月已走了进来,郑重道:“庄主,伯兄!贫道这便告辞了,玄天门事多,门主那边还需贫道前去帮忙!”

    刘延廷诧异道:“道长要走?”

    伯麟也斜斜扫视着祭月,暗道:刚刚才与庄主商议,要借助他的迷幻术对付郑明飞,那丫头性格倔强,对山庄又恨之入骨,如果不用迷幻术,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一个庄主,一个伯麟,一个刘子楚,各怀鬼胎,愣愣地盯着祭月。

    祭月叹了口气,显然去意已决,也不是不晓得三人的心思,不过他只当没看见。

    目今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开罪天家,先前帮助飞云山庄,无非是故弄玄虚,想慑住这些人。

    所以他故意低着头,哀声道:“唉!贫道甚感惭愧,没有帮到各位!如若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告辞!”说罢,抱拳回礼,不等众人挽留,径自出厅。

    刘延廷等人眼看祭月离开,都有些失望,毕竟祭月的利用价值蛮大,如此离去,飞云剑谱一事恐怕就此难办,郑明飞抓来容易,可剑谱难讨。

    刘延廷唯有默不作声,正自愁闷,忽然又有下人来报,这番下人刚一开口,他几欲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赶往后山。

    再说摄魂功的效用过后,郑明飞醒来,一路上走在天绍轩身旁,却不知道发生何事,她脑海里的意识,还停留在找寻天绍轩的情景中,记得自己跟随个相士。

    她左看右看,没有相士,暗暗纳闷,可也明白必是刚才发生了变故,待仔细深想,眼前飘过几个画面,诸如刘子楚的不规矩,天绍轩闯阵……

    原本她想问天绍轩,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了。

    天绍轩见她不大记得方才之事,也就没提,哪知郑明飞自己说了出来,只好将详情相告。

    郑明飞听了事情经过,脸皮一红,再不说话,也不敢抬头正视天绍轩,及至两人回到庵堂,天绍轩方才看向她说道:“郑世伯就在里面!”

    郑明飞当下连三跨五,奔去庵堂里面。

    天绍轩想着她们父女见面,应该有话要讲,便没有进去。

    可眨眼间郑明飞急火火地跑了出来,慌张道:“我爹呢?”

    天绍轩完全始料未及,跟入一看,大吃一惊,两人都在顾虑郑松昭是否被擒,然思索来去,还是觉得该去后山看看。

    郑松昭倘然流落在外,首先要探望的必是沈碧馨。

    离开庵堂,他就神智昏昏,一个人走到了墓碑前,跪在那里。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郑松昭却认为是自己亏负了沈碧馨,令妻子饱受仇人折磨摧残,只要随便想上一想,他的心就碎成片片,成了死水也似。

    呆滞的目光,往昔的一幕幕回忆,教他越看石碑上的刻字‘爱妻沈碧馨之墓’,越是悲愤,哀苦莫诉,被隔绝了二十年,甚至都来不及与妻子说一声再见。

    她死的仓惶,不是凌/辱,却似凌/辱而死。

    留给他的,却是记忆中的云水河畔,他们相依相偎的情景。

    他的世界里,世情本如此,他看了看立碑人,扫视到‘夫刘延廷’时,随即大怒,惊天一声大吼,双掌运气,朝石碑乱拍。

    他要打死这畜生,毁了他一辈子。

    霎时间,兴许是由于激动,他体内真气暴涨,竟奇迹般冲开了被封的xue道。

    “碧馨!啊……啊……”一时失狂,郑松昭嗷嗷嘶喊,如泣如诉地悲凄之声划破山野的寂静,他双手不住地拍在墓碑上。

    他心中在想,就算要立墓碑,也该是他,一面难过,理智尽失,不住骂道:“那畜生不配,老子要打烂它,打烂他的东西,更要打死他,为你出气,碧馨,他侮辱你二十年,还想侮辱你!”竟把刘延廷所立的墓碑当成刘延廷本人来发泄。

    强劲的真气从体内爆射而出,一遍遍扑上石碑,但听砰砰两声,碑石破裂,他又发出一掌,激起一大片碎末四散而飞。

    郑松昭负痛叫了一声:“碧馨,从今往后,我不准他欺负你!”像傻了一般,将体内真气聚拢,打在坟土上,里面当下露出个大坑。

    他一眼瞥见棺材,宛如见到了沈碧馨,痴痴地叫道:“碧馨,我来陪你!”一失足,就跳了进去。

    刘延廷刚刚赶到,便瞅见自己师兄掀翻了自己夫人的墓碑,立时眼珠暴吐,怒冲脑门,血气蹿将上来,反手抽出一个随行弟子的佩剑,飞身一跃。

    当空爆出“嗤!”一声响,刘延廷的长剑自上而下,贯穿了郑松昭的头骨。

    郑松昭正跪在墓xue里面,自然没有防备,亦不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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