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六十二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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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下 (第2/4页)

此,以防南汉从岭南北上欺陛下伐楚之兵,需要先与其结盟共图之。如此,吴越便腹背受阻,兴师伐吴越,即如囊中取物。”

    李枫又将手指移向江西诸郡,道:“到时陛下所得的城阔,兵马已足,南方一带便只有南汉需攻之,虔州乃五岭门户,从这里过去,可以长驱直入,克岭南,待到南方与北方分庭抗礼之时,陛下根基已固,靠着肥沃之地增兵强将,国富之余,矛头即可直指中原,兴师北方,李唐大业可成。”

    一番铿锵有力的话道完,李枫冲李璟拱手道:“此乃李枫为李唐陛下筹谋之策,以期陛下入主中原。”

    李璟惊骇着立起,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已对天下之势如此了如指掌,一番话拨开了朕眼前层层迷雾,使朕霍然明了李唐前路,如此惊世纬略之才,这满帐之人均不及也,朕能得你相助,实为大幸。”

    李璟曳前两步,伸出手臂道:“快起来!”搭上李枫肩膀,把他拉起。

    两人对视了片刻,李璟忍不住道:“此次发兵攻闽,誓要克之,可这建州却久攻不下,朕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断王延政后路,朕也兵分五路同时兵围五州城池,而建州又被朕的兵马重重包围,为何城内士兵越来越骁勇,前些日子,他们还有颓败之象,可现在……”

    李璟沉思了片刻,看看李枫,忽的茅塞大开道:“原来是你。”自嘲一笑,转望李枫道:“可朕还有不解,一夜之间,你是如何使得城楼上的守兵以一敌三,如此顽强?”

    李枫微微笑道:“其实臣只是让他们将城中的精兵悉数挑出来,由精兵正面御敌,其他的人就在一旁支援。精兵训练有素,御敌时可以很快提高士气,先前只是建州守将不知善加利用,一个骁勇善战者可以激励三五个以上士兵,作战时,一部分人扮作百姓,立于暗处摇旗呐喊,造成虚张声势之象,不但士兵一鼓作气,陛下也一定以为百姓、士卒连成一气,城中突变。”

    李璟恍然悟道:“原来一切在于用兵之上。”

    李枫又侃侃而谈道:“欲要取胜,必先挫对方锐气,增强己方信心,陛下远征,加上天寒地冻,士兵们思乡情切,一旦久无胜算,难免失去信心。如此一来,建州便有了喘息机会,李枫也能以建州特使面见陛下,道明其中情由,不然还要费番周折。”

    此时,李璟已明白李枫言外之意,叹道:“好一招险中求胜!若是没有足够的胆量和必胜之心,一般人绝计不敢轻易犯险。”

    李璟望向李枫,眼里多了抹赞许之色,猛地想起一事道:“听你一席话,你既有兴李唐的雄心,何以要如此大费周章投靠在王延政麾下,以这建州特使身份来见朕呢?”

    李枫闻言垂下头,探手在袖里掏出一物,道:“此中蹊跷乃在这把剑中。”

    此言一出,角落上的上官于桑当即变色,李枫手捧的不正是自己那一尺半寸长的飞剑么?剑身窄细如拇指,通体泛着寒光。

    这把飞剑的剑柄是个拳头大小的机括,可将这把剑随意伸缩到三尺,与寻常长剑无二。

    上官于桑后心冒汗,已开始颤抖。

    李枫双手捧剑,掌骨中被刺的剑伤虽已结痂,可血色中,脓疮依旧清晰。

    李璟心里恶寒,李枫却若无其事道:“这把剑是刚刚从上官侯爷袖中所得,帐中诸位大臣皆可作证,此剑名为袖里飞剑,原有一对,而另一把尚藏于定国侯袖里。数日前,李枫曾拜会上官府,却不想……”

    李枫举起手掌,掌中的伤患当即亮于李璟面前,伤口虽几经处理,可仍然血rou模糊,偌大的血窟直让李璟不忍相看。

    先前在帐外,他就洞悉李枫与上官于桑对峙。

    顿了片刻,李枫道:“先祖父与定国侯曾有恩怨未清,定国侯立誓要报先祖父杀其子之仇,当时李枫尚未出世,不明情由,直到带伤来到这建州遇着王涵历王侍郎,才知晓其中缘由。”

    见李璟疑惑,李枫将当中恩怨细述出来:

    唐末时,上官于桑为滑州刺史,适逢朱温挟天子筹谋篡国,大诛异己,当时连带宰相在内,约三十余人丧生,上官于桑力有不敌,归于朱温帐下。

    不久后,朱温诛杀李唐皇族而称帝,后梁立国。

    此时,**用父子不甘大唐亡国,占据潞州与朱温对抗,上官于桑授朱温之命讨伐**用,兵围潞州。

    一次不慎,上官于桑长子上官飞亭攻城,被**用之子李存勖斩于阵前。

    再说这上官于桑,本有三子,可独喜长子,所以当上官飞亭死讯传来,他哀嚎过渡,性情大变,伤痛化作怨气,撒在其他二子身上,按他的话说,你等自私自利,飞亭作战,你们该拼死抵抗李存勖,如今安然无恙归来,可飞亭却没了。

    上官飞虹本是庶出,其母出身卑微,不为上官家所接受,上官飞虹自小与母相依为命,长于市井,落魄二十余年,才为上官于桑所接纳。

    自上官飞亭死后,上官飞虹不容于上官家,被迫令觅他处,多年后,直到父子二人同朝为官,才冰释前嫌。

    可上官飞虹想不到李枫会出现,更料不得父亲如此记仇,这般残害李枫,那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公子。

    少年无辜,惊世之才,死了便更可惜。

    李枫道:“若然此事当真,李枫纵是万死,也愿承担祖父之过。”

    李璟早已气急,侧首大喝:“上官于桑!”

    上官于桑惊吓道:“老臣在!”急忙迈出两步。

    李璟抓起李枫手臂,望了望他的伤口,厉叱上官于桑道:“这就是你为朕选贤才?你是为己谋私,还是欺朕身边无人?”

    上官于桑连忙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撩衣跪倒,不等李璟发话,他又道:“老臣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只是想起我儿飞亭之死,难耐悲痛,才做出此事,还望陛下恕臣之过。”跪地叩首,已惶恐不已。

    他恼恨上官飞虹,上官飞虹立在一角,也猜到这样,心中悲酸,唯一可做之事,便是随父一同求情。

    李璟充耳不闻,尤其想到上官于桑私藏袖剑,隐瞒实情,便愈发生气,念他有功朝廷,本欲恕其死罪,偏又追问下来,得知上官于桑在此之前有贪功之癖。

    此事牵出前御前都统宗文灯,那宗文灯与上官于桑曾是一对同门,两人同朝为官,关系极好,亲如兄弟。

    一次意外出征,二人各率一队人马引敌入阵,孰料上官于桑中了埋伏,逃命间,跳入一条腐臭过久的河里,虽躲过一劫,却因浸泡过久,河水四周有毒烟迷障,上岸后,失去了武功,而那宗文灯反而一路顺顺利利,立下大功。

    消息传回京师,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宗文灯叛变投敌,而上官于桑因追击宗文灯不慎,中了敌人jianian计,藏身沼河,功力尽失。

    李璟**念其因功失去功力,授定国侯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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