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五几番折难易开阔,也未凋残花在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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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五几番折难易开阔,也未凋残花在堂 (第3/3页)

,后来发生种种变故,二人俱不安生,多次挑起干戈,惹怒天一老人,将二人驱逐出太白山。

    二人后又易容混入华山,隐藏多年。

    他们除有一弟朱友善之外,尚有一弟朱思啸,经年以七星派掌门出世,旁人还道那七星派隐秘无踪是何来由,原是招兵买马,筹谋军饷!

    这些都是清淮节度使彭允镐相告,此番朱思啸不在正阳关,在南唐南境挑拨南汉与南唐的战事,多方奔走着。

    而朱友珪甚少叫战,经常坚壁不出,彭允镐道,看柳枫在濠州几番大战,实在羡煞他也,就是苦于朱友珪这厮不打,教他好生烦闷,手下多次出外叫阵,不管言语多么聒耳难听,朱友珪一概不理,悠哉哉地坐于城楼中饮酒,并不时欣赏歌舞,十分惬意。

    外间俱是其与朱友贞的徒众把守,自拜入天一老人门下后,兴师伐天下已非首次,其与朱友贞皆在外培养了数名门徒,这些门徒深受他们兄弟恩惠,为朱室效力。

    可朱友珪占据正阳关,未免势单力薄,以势相压,霸占了朱友贞徒众,俱归他一人所有,是以朱友贞当初才以传国玉玺号召黑云十八骑。

    杀死朱友珪些个门徒,那无甚稀罕,擒不到老贼才是事大,彭允镐如是说着。

    柳枫抵达当日,暮色早降,天已向晚多时,是他刻意命夜间出发,为免惊扰两岸大军,便先遣一卒,入寿州城禀告彭允镐。

    且说这正阳关,在寿州境内,正位于淮河南岸,得水运之利,擅舟楫之便,帆船竞至,舟车四达,水路七十二水俱通正阳,是扼守淮、颍、淠三水之咽喉,也是淮河中游的重要水运枢纽。

    不时有商贾帆船竞相过往,繁荣已极,人流甚多,不知情者,只当那是个悠闲去处,哪里可见战争紧张之势。

    也由于地势优越,才被朱友珪率先占据,商贩辗转时,他命卒兵收些过境银两,日子还挺富足,与朱友贞日日欲在挑战中煎熬看来,他这个地儿实是美哉悠哉。

    至于彭允镐,则只好将战舰停在正阳关外面,两者相隔十数里,是以漫天夜幕中,柳枫远远便可看见淮河面上万点火光,一河星斗飘曳,随即勒令停止行军。

    一入夜间,客船都已不许往来,为的就是防止暗探偷袭。

    不多时,彭允镐派人来迎柳枫,一并人马都乘坐舟楫过河,来到寿州城内,入城才知,天一老人并不在。

    因柳枫那边厢告捷,彭允镐苦恼朱友珪不出门迎战,天一老人下定决心,入正阳关亲见长徒朱友珪去了,欲和其面谈一次。

    柳枫只好悻悻地与彭允镐把酒,坐在宴席上,心不在焉,彭允镐到底是一介老将,看得出几分,便佯做醉意,让人送自己回房就寝,仅过片时,悄悄托人来唤柳枫前去叙话。

    这彭允镐字德京,乃彭氏家族彭轩之后,其家族庞大,从仕南唐授官者数人,他自身更官至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保,不但是清淮节度使,更兼楼船都统使,而柳敏儿之父柳毅正是受其麾下。

    前次他子彭文赞授行军招讨使,还带兵驻扎涂山,与柳枫濠州的兵马遥相呼应过,二人曾同追朱友贞。

    因此彭允镐对柳枫前来援救,印象颇好,而他业已人至中年,须长五寸有余,几乎能把大半胸膛遮住,人也长着一张圆脸,天庭饱满,脸颊丰润,油光蹭亮,看起来却无滑稽之相,一举一动,皆比较沉稳。

    且不管他与柳枫说了什么,此时此际,柳枫心中牵挂的师尊,正叩开正阳关的大门,亦被朱友珪着人迎接入关,领入寄身的府内。

    天一老人才待曳步走进堂内,已闻清音袅袅,丝竹管乐之声齐响,立在堂外向内张望,只见数个身姿婀娜的舞姬正在堂中漫舞,皆都头挽高鬓,一身宫装,更腰缠五彩丝绦,或缠手臂,或凌空抛掷,灵蛇般扭动,时而移步生莲,手持团扇,或遮面笑兮,或旋转数圈,轮交与空中,簇拥着一个仙娥似的柔美人儿围转,嫣然尽见其上。

    纱衣漫漫,其色随人,一移步一妖艳,待团扇分开,丝绦腾空飞舞,打出好几个旋儿来。

    那个轻柔曼妙的身段忽然在众多缤纷的丝绦中现出,她踩着两旁清越的旋律,双臂柔软地伸向云鬓高处,忽而平展,忽而高举,忽而以令人眩晕的身姿快速旋转起来,白玉般的手臂好似无骨,一张一合,如孔雀开屏。

    朱友珪侧身高卧堂上,一边饮酒,一边笑意昂昂地看着那些舞姬,目光忽的定在恰似仙娥的妖艳女姬身上,招招手道:“静儿,来!”

    未想那女姬竟是端木静,舞宴罢了,端木静笑笑,奔至堂前,那里正好有座,她才坐定,就从旁边一位侍卫手中斟过一杯酒,脸上笑容如花,递给朱友珪道:“静儿敬伯父,伯父请满饮此杯!”

    朱友珪大笑,兴致盎然,连声赞好,那张润泽充沛的面上,鲜见老态,穿着线条华丽饱满的绿袍,举手投足间,竟见优雅频出。

    他的脸非常年轻,远观容光焕发,活像个年轻公子。与端木静坐在一侧,眨眼见之,哪里像对儿伯侄?

    端木静捧酒与他,他还很是享受,待近观他的形貌,便要不以为然了,他眉梢眼角略有风霜洗刷过的皱纹,虽面容与而立之年无异,真实年龄却无法辨清,只因满头白发已见得那份沧桑之感。

    也不知他修习何种武功,也兴是他早年将朱友贞功力提取之故,竟能使自己不老。

    他目光锐利如鹰,谈笑间已窥得堂外的天一老人,也兴许根本不用窥瞧,他已知道天一老人来临,接过端木静手中酒饮尽,他才揽过端木静一臂,如怜爱侄女般微笑,朝外说道:“哦,是师父驾到了,因何站在外面而不进来,师父能来,丹阳可是欢迎之至啊!”说罢,笑着望向堂外,丝丝长发在他耳畔飞舞,撩拨起诡异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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