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二十一无怜风雨渡口去,犹是徘徊清肃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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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一无怜风雨渡口去,犹是徘徊清肃间 (第1/3页)

    眼见四月十六便是成亲的大喜之日,不料四月十三这天,天气突然无端阴沉起来,连日来,天边俱被一片灰濛笼罩,使得太白山四周的青草树木嗅得到肃森诡异之气。

    这一日清早时分,空中飘下细雨,山间朝露清泫,水雾掩映,迷蒙之中,天绍青打着伞,立在山间等候,只因今日是天倚剑夫妇上山的日子。

    李裳怀有病疾,不便行走,一路上,由天倚剑背着。

    天绍青老远瞅见夫妇二人,便将伞撑过去,一只手搭在李裳背部,与父亲一道搀扶李裳回山。

    折山这段路程,她心情复杂,面色沉重,不过极力遮掩,并未表露过于明显,让李裳有所发觉,这些事情,遇到非常时刻,她自需极为小心。

    回到山顶,她趴在李裳床边,紧紧握住李裳的手,也只有这一刻,她才可以暂时忘记痛苦,觉得心安。延视**熟睡的面容,好像突然找到人生的寄托一般,使得她流着热泪微笑,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

    一个时辰之内,她就这样将头埋在李裳怀里,那天倚剑便一直在房内站着,思绪加重,久不发言,时而目望远方,踱步乱走,似乎有要紧的事情困扰他。

    天绍青自然是以为父亲担心**李裳病情,自然她亦知道,华山派那件事使父亲焦躁担忧,因为柳枫目前并不知道此事,但为了**了去心愿,他们父女二人全都无法挑破。

    这种困扰落在身上,任是何人,亦无法轻松。

    偏偏今次,成亲在即。

    天倚剑沉思许久后,将天绍青叫到一旁,拍着天绍青的肩头,道:“这一辈子,爹做过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天绍青立刻道:“不,爹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做女儿的,受父母生养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终生也报答不尽,死又何足惜呢?”

    她的言外之意,天倚剑不知有无听出来,当下叹了口气,面色沉重更甚,忽而上前两步,揽住天绍青肩头,定睛望着她,问道:“你告诉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柳枫?”

    天绍青开始不安,立时转过身,不让天倚剑瞅见她这番面容,低下头去,焦虑着道:“爹,青儿愿意为了你和娘、还有柳大哥,放弃所有,我……”

    不等她说完,天倚剑已明白似地将她揽入怀中,双目望向天空,自喟道:“希望爹这次没有做错。”

    父女二人担忧的这件事,李裳却被蒙在鼓里,而这件事发生在天倚剑与李裳相识之前,李裳不知情亦在情理之中。

    李裳从沉睡中醒来,就看到趴在自己怀中的天绍青,她艰难地抬起手臂,摩挲着天绍青的脸颊,将天绍青脸上那些眼泪一滴滴地擦去,欣慰地喟道:“青儿要嫁人了,真好……”说着,又转目望向深处,自语道:“娘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年前了。”

    天绍青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泪,紧握李裳一只手道:“娘,青儿一定要让娘站起来,昨天晚上,柳大哥看了一晚上医书,都是天一前辈留下来的,就是这会儿还在看呢。”

    她扫视了一眼石室那个方向,心中宽慰,面上是掩不住的欣悦之色,无意识地提到柳枫,总是这样满心喜悦。

    此时此刻,她尽量不使自己想起那些不快和忧愁,免得**有所察觉,故而始终面露微笑,让**宽心。

    李裳听得感动极了,先与一旁的天倚剑相视一眼,转而将目光收回,落在天绍青身上道:“太白山门规一向森严,不喜外人到这山顶,如今娘这般打扰,已是难为了枫兄弟……”

    天绍青抓着她的手,摇头道:“娘,没关系的,柳大哥做事,一旦有所决定,是不会后悔的,除非有些事,他不愿意去做,果真那样,任谁也改变不了他的。”

    天倚剑忽然转过面,朝天绍青说道:“既是如此,我们终归是客人,青儿,日后你若是有事,就在外面喊他一声,莫要进入人家教派的禁地。枫兄弟不介意,但若无意让他犯了门规,以致太白派的秘密泄露,那就难以解释清楚了,倒时连累枫兄弟,天一老人怪责下来,就不好收拾。”

    这一番叮咛,使得李裳与天绍青俱都恍然惊醒,二人一同点头,李裳亦紧拉住天绍青的手,千叮万嘱道:“青儿,你爹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一定要记住,就算你们关系再好,也不要随便在这里走动。”

    天绍青郑重地道:“青儿一定牢记在心。”

    她低下头去,再也不说话,不知为何,感觉一种遥远的距离涌上心头,接着便是沉重的失落,更被惆怅、孤寂所包围。

    她长叹一声,也许离别前的思绪,就是这样吧。

    三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原是李泗义着守山士兵通报,在浓密的树木间发现了几具尸体,一大早,李泗义双眉紧锁,心头被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他即刻折返回来,打算先告诉柳枫,再做计较,故而命令几个士兵,将两具尸体抬着,赶去石室方向。

    天绍青听到李泗义疾呼柳枫,不过片刻,便听到柳枫应答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他关上石门,走到尸体面前,查看了一番。

    天倚剑见形势不对,亦跟着上前查看。

    天绍青立在门口,瞅见几人进入旁边一间屋舍,遂安抚了李裳几句,放轻脚步,站在屋檐下,闭气倾听。

    只听李泗义道:“这位兄弟是王府里面武艺比较好的一个,你们看他,全身是被毒物咬伤致死。”此刻,李泗义正蹲在左边的尸体跟前,望着那人惨不忍睹的胸腔,连忙拉下一块白布将其遮住。

    天倚剑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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