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二十七花前帐下听诉诉,入夜惊凉复依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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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七花前帐下听诉诉,入夜惊凉复依依 (第2/3页)

以阁主之命赶我们出来,连我们新收编的人马,都被关在牢里,四哥,这口气,我难以咽下!”

    呼延迎春四下瞅瞅,故作警觉状,悄然拍打水如筠,道:“五弟,恶气难消,不如痛痛快快地骂出来,你老是如此文邹邹,太没我们衡山六鬼的戾气,如今这等形势,你还有什么顾忌嘛?”遂古怪地笑了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水如筠,道:“依我看,就属他戏耍我们最多,他不是要成亲么?不如明晚……”

    水如筠见他嘿嘿直笑,不断示意自己,顿时明白,两人当下暗中商计,呼延迎春胸有成竹道:“待抓住那小子,好好修理一顿!”

    水如筠立马同意。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草丛里传出一阵窸窣之声,两人跃起数丈,跳上旁侧一株老树的树杪,张目眺望,正见到两个汉子行踪诡异,做士兵模样,快步向远处逃离。

    水如筠与呼延迎春也没有去追。

    按照约定,翌日晚上,全镇弟兄在婚宴时行事,届时将有一场血战,生死难测。故而这日晚上,四方镇果真守卫松懈,无论是八十一分坛、四十二镇寨、无论弓箭手,还是烟药手,都被蓝少宝打发休息去了。

    四方阁所有的女眷,亦都回家了,未嫁的姑娘与情郎团聚,享受这最后一晚的时光。

    蓝府除了单紫英、蓝少宝,已空无一人。

    单紫英又照往常一样,端着一盆药水,走进蓝少宝房间,几个月以来,她就是这样伺候蓝少宝,清洗伤口,帮他换药。

    蓝少宝日前经过激战,日夜耗费心力,右肋的刀痕再次迸裂,加上赶去朝天楼那一夜,他自己将手臂划了一刀,正所谓旧伤未愈,再添新伤,难免教单紫英难受。

    蓝少宝清理伤口期间,单紫英便立在屋外等候,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礼相处,所以蓝少宝从来不要求单紫英帮自己换药包扎,以前这些事都有侍童常安来做,今夜常安亦回家探望父母。

    蓝少宝每次换洗衣物,清洗伤口,单紫英都十分识趣,走出房间,今夜也是一样。

    月色格外明亮,单紫英如常看着天空,不知为何,站了半刻,又突然推门进去了。

    此刻,屋内的蓝少宝既没有宽衣,也没有包扎伤口,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案旁,单紫英方推开门,就看到蓝少宝一惊回头,迎视自己时,手里的银针刚从水盆里出来。

    单紫英看到银针刺水,又望了望蓝少宝警惕的神情,嘤的一声哭了,双手掩面,跑了出去,竟是空前伤心。

    蓝少宝大惊,举步紧追,随着单紫英,穿过一座座庭院,连声唤道:“紫英,你听我说……”

    单紫英奔的极快,全然不顾他的呼唤,蓝少宝几次追上,拽她手臂,都被她甩开。

    两人一口气奔到后山的坡上,风拂过两人的衣袂,令单紫英心烦不已,一把将束发的青带扯了下来,满头长发顿时如瀑布般飞舞,束发的带子在风中乱扬片刻,飘落在地,清肃的容颜,本是异常美丽,此时却嗔目相对。

    她背视蓝少宝,极为痛心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一直在怀疑我,既然如此,为何又要与我成亲?大可以把我抓起来!”说罢,难过地转身,目光凌厉逼人。

    她这番哭诉,这等伤绝的模样,直教蓝少宝心疼,长叹一声,缓步上前,就势将单紫英揽入怀中,单紫英哭声更甚,却顺势依偎起他。

    蓝少宝安抚道:“紫英,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如此聪明,岂会不知道呢?”

    单紫英泪光闪闪,抬起头来,一手努力上举,攀住蓝少宝的脖颈,迎视他片刻,猛然又很失望,转头哭道:“你不过是因为世龙的救命之恩,觉得亏欠了他,才对我以礼相待罢了!”

    蓝少宝低下头道:“确有此中原因,不过——”忽然注视单紫英的背影,失神地道:“娶你,从做出决定那刻起,少宝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单紫英战栗,呆望过来,蓝少宝认真地道:“不管紫英日后如何对待少宝,少宝都绝不后悔!”这话好像不是说给单紫英听,而是说给自己,神色冷肃,空前认真。

    日后蓝少宝回想起那件事,仍然记得大婚洞房之夜,常安问他的那句话:“公子曾经说过,单姑娘与刺你的紫衫姑娘十分相像,你明明知道成亲是一个陷阱,既然单姑娘有问题,为何还要与她成亲呢?常安实在不解!”

    蓝少宝仍然记得自己当时望向黑夜,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后悔,只是想看一看她会不会真的杀我!”

    那一夜,洞房安静,新娘与新郎同坐床头,渐渐地帷幔滑落,柔和的烛光照过去,映出两个朦胧的身影,相拥着倒向床榻。

    蓝府喜宴正盛,蓝少宝早已安排就绪,所以八十一分坛因为阁主令出现,再没哄闹,而是安然待命。

    一部分弟兄悄然离席,在水如筠带领下,冲出四方镇,水如筠出发前,与蓝少宝有约定,蓝少宝负责拖住单紫英,水如筠突其不意,从后包抄,夜袭道成仙君粮草,意图令敌方自乱阵脚。

    事前,这些他们早就放出风声,说双方不和,相信敌方是没有防备的。

    岂知水如筠带人赶去,中了埋伏,尚未放出火箭,烧截对方营帐,便被突然冲出来的燕千崇领兵围住。

    水如筠孤身杀出重围,无奈之下,跳入一处沼泽中,再也不见。

    呼延迎春本是守护四方镇,防止敌兵来袭,谁知并无任何敌兵出没,他正纳闷,八十一分坛的兄弟零零散散地带伤回来,呼延迎春见水如筠不见,心头剧愕,闻水如筠已命在旦夕,生死难测,遂大声嘶嚎:“五弟,五弟!”

    他望了一眼镇外,怒道:“我要与你们拼了!”言罢,朝外面冲杀而去。

    有人立刻将之报告常安,常安原本盯着洞房,担心蓝少宝有何不测,听了水如筠的噩耗,也心神一慌,顾不得许多,随弟兄们一道拦截呼延迎春去了。

    此时,洞房内,花烛滴泪,似在宣示着今夜的不寻常。

    猛听得帷幔中传来一声惨叫,只见新郎掀帐从床头滚落在地,他一手捂着胸口,血水流淌,已经将那里浸染,一面奔逃,一面惊恐地回望,新娘也随他下床了,他面对新娘的紧逼,背脊猝然撞在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她手上那把血红的匕首,鲜红刺眼,却教他满面呈现哀伤。

    新娘孑立床前,他凄然地大笑起来:“阁主令到手了,你终于下手了,紫英!”看过她一眼,苦笑道:“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四方镇数万人,如你所愿了。”

    单紫英定定地注视他,不住地摇头道:“可是这个结果令我很痛苦。”

    忽然,她怜惜似的,扑倒在蓝少宝跟前,摸着蓝少宝的脸,蓝少宝向旁急闪,心惊道:“你真的想杀我?”

    单紫英立刻道:“没有。”抱住蓝少宝,难过地道:“少宝,刚才偷袭你,是我不对,我——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心对我。我怕你又像我爹一样。”说到这里,竟一转兴奋,说道:“幸好——幸好紫英没有看错人,公子今夜始终不曾还击紫英,果然如平日一般,表里如一,不然紫英如何刺得着你?紫英看得出,公子确实对紫英真心,不舍得伤我,可我——”

    语气倏顿,她面现愧色,猛见蓝少宝伤心绝望,说道:“我——我不想的,可是只有这样做,只有紫英拿到阁主令,掌控这里,我爹他们才会放过你,他们答应过我,从此不会为难你,真的。”

    蓝少宝心中发寒,溢出一口血,复述道:“你爹?”说着,剧烈咳嗽,由于被刺,身躯不断抖动,显得极为虚弱。

    单紫英平静道:“端木静是我jiejie。”

    蓝少宝无比吃惊,但又似早有料到,感叹道:“你们都喜欢穿紫衣。”

    单紫英答道:“那是因为我娘喜欢紫色。”

    蓝少宝猛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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