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三十 意挑寒芒冷第宅,风烟弥漫望白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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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 意挑寒芒冷第宅,风烟弥漫望白首 (第5/5页)

才可脱身,不受其制,要挟柳枫?从头到尾,她也未说起柳枫已与自己恩断情绝。

    朱思啸不明白她与柳枫已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因此眼神逼视,皆是泄愤之色。

    天绍青正暗思脱身之计,未料朱思啸一声大喝,震天价般叫道:“今日天助我,莫怪别人!老夫要让柳枫个小杂种,城不能守,妻不能护,生不如死!”猛地飞身上前,闪电般窜到天绍青跟前,双掌齐用,蓄势出击,以电闪之势拍向她的面额。

    天绍青心下大骇,立刻持剑抵挡,长剑一扫,激荡开圈圈剑影,脚走七星,以一招‘星光流云’退开一步,借机扫荡。

    朱思啸双袖一卷,顿时迫的她长剑向旁侧倾斜,结果这一招攻击朱思啸,自然成了剑走偏锋,未能得逞。

    她转而又从旁侧欺上,使开‘柳暗花明’,一时间,剑影激射,寒光左右蹿动,数道剑影缤纷夺目,乱人心智。

    朱思啸怒呼:“贱人,小杂种对你倒也不错,竟肯将太白派的不传秘诀‘流影神剑’传授给你,看来老夫今夜是来对了。”说罢,袖袍卷住剑锋,一指点在刃面。

    天绍青手中长剑顿被点断,她手握断剑,正要转身反击,右臂方一舒展,已被朱思啸按住脉腕,见机不对,急忙挣脱,左手提起真气,凝神拍上一掌,口中呼道:“玉华神功!”

    她的玉华神功出自李玄卉门下,幼时,李玄卉便授她此功,她却因种种琐事牵绊,没有学全,所知的只是入门功夫,如今这般喊出来,也是急中生智,希望虚张声势,能够吓一吓朱思啸,取得先机。

    谁知朱思啸不退反迎,与她对峙一掌过后,发觉她故弄玄虚,气愤已极,骂道:“小丫头骗子!”再不客气,空出来这一只手,锁拿天绍青右边的肩膀。

    正是所谓他一手捏住天绍青右臂的脉腕,一手捏膀子,猛然用力,只闻‘咔咔’两声响,骨骼顷刻断裂。

    那一刻,周围呼呼渗风,黑夜中,只听得到一个女子的惨叫声响在漫夜街巷,朱思啸又抓来她的左手,重施伎俩,于是又听得天绍青一阵撕心裂肺般地惨叫,不断回响。

    朱思啸收功立定,看着她手臂垂落,已然被废,无力支撑,摸须冷笑:“老夫不杀你,偏偏让他柳枫尝一尝慢慢痛失亲人的滋味。”言讫,又冷目瞪了一眼天绍青。

    天绍青痛楚难当,见他杀气又起,急忙勉力收拾痛楚,转身欲逃,被朱思啸发觉,拔出身旁一位弟子的长剑。

    剑锋颤动,朱思啸飞跃上前。

    天绍青闻得背后冷风飞蹿,杀气逼人,情急之下,大叫一声,慌乱地朝前疾奔。

    不料,两道寒芒从她脚腕扫过,鲜血顿时从脚裸溢出,随着她跨出那一步,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

    脚筋被尽数挑断,她再也无力行走,勉力左倒右歪,支撑片时,惨叫不绝,向地上跌去。

    这时,就听得武阳疾呼:“师父!”也不知道他抛给朱思啸何物,朱思啸接过后,手指略一用力,便将那物捏碎。

    天绍青倒地的一瞬间,天地骤然变色,眼前飘来一阵似雾似嶂的烟氲,使她如在云端,周身俱是白茫茫一片。

    那烟氲刺鼻,随着呼吸进入肺腑,顷刻便搅得血液在她体内翻滚,四周皮肤似有溃烂一般,疼的她眼泪直流,再也忍受不住,嘶声惨嚎。

    就要倒在地上了,她听到武阳哈哈狂笑,朝朱思啸提议道:“师父,这丫头再无反抗之力,待弟子与师弟们将她拿住,押到淮河那边,定教柳枫自割头颅……”

    尚未听完,天绍青便摔在地上,背上那幅画亦从行囊跌出,滚落在街角。

    武阳见天绍青人事不醒,征得朱思啸同意,正要兴奋提步,抓住天绍青,猛然,听得旁侧有人大喝道:“住手!”

    只见清平师兄弟持剑飞扑而来,不平手里不知揣了何物,匆匆奔上前,衣袖一扬,将那物朝朱思啸等人丢出,顿时爆声四响,烟气弥漫。

    朱思啸在物什爆开之先,借着高深的轻功遁走。

    武阳则见势不对,跃后数十步远,七星派余下弟子,有数人避之不及,皮开rou绽,倒地气绝。

    烟雾散尽,不平再举起一手,立刻吓得武阳及幸存的几人飞蹿,夺路而逃。

    不平对着那些远去的背影,嘟哝道:“本来要帮定国侯用来对付敌兵,便宜你们了。”

    清平走过去将天绍青抱起,看着她手脚已残,全身剧毒入侵,肤色都变得青黑,喃喃道:“绍青,我来晚了!”双眼一花,泪水滚动起来。

    不平见他难过,说道:“师兄,快走吧!”

    清平顿时抱着晕死的天绍青转身,顷刻,二人转过街巷,到拐角找出一间破败的宅院,那宅门失修,年代已久,破败不堪,此刻,门板斜倒一边。

    二人料其无人居住,便走进去,找了间尚算宽敞的偏厅,将天绍青放落。

    天绍青的毒素蔓延,手臂腿脚带来的疼痛,使得她在昏迷中连连痛喊,虽无清醒之势,但与清平说话,却非常清晰。

    只消一会儿,便将她与柳枫恩怨悉数说了出来,也许心里苦闷,她即使昏迷,依然想着此事,无法释怀。

    在她沉浸在疼痛中时,往昔种种不住回放:

    与柳枫的相遇相知;第一眼看到柳枫与凌芊思想交流的纸张记忆;柳枫凝神写字、弹琴、唱歌、挥剑,向她讲述乱世纷争的铿锵之气;两人在甑山别苑里一起望着天空,说好吃饭的那个承诺,柳枫与己的相视微笑;他怀抱自己在雨中疾步奔跑的神情;柳枫娶己为妻的承诺;他的情不自禁,情怀直露,拜堂的坚决,两人一袭红衣的美好场景;还有他画像时的专注……

    想及此,她立刻迷迷糊糊地道:“画,画……”

    清平知她是在梦中,见她疼痛中仍然这般惦念,亦久久注视着她,不忍打扰,直到她突然要画,清平与不平对视一眼,俱是一愣。

    不平道:“想必是落在街上了,我去找……”说罢,奔了出去。

    清平急喊:“请个大夫回来!”

    天绍青疼的厉害,又在屋内叫起了柳枫,清平无法,只得扶她坐起,输功逼毒,任由她这般叫着。

    如果这样喊着柳枫名字,可以使她减轻痛苦和悲伤,他愿意满足她。

    半响后,清平输功,百会冒出丝丝烟气,他的脸颊也流下汗来,待不平领来大夫,清平早已不支,口吐鲜血,卧倒一旁。

    大夫欲上前为他把脉,他却指着天绍青,急切道:“快看绍青,快,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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