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三十四芳草风夜寸寸寻,玉衡千里赴天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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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四芳草风夜寸寸寻,玉衡千里赴天廷 (第1/2页)

    月夜岑寂,星空寥廓,参横斗移,表里隣隣相映。

    衣鸿影说出天绍青消失的事,赵铭希膛目结舌,立刻慌了神,朝四下的人催促:“快去找!”窸窣声起,坪地刚刚恢复的静寂又被打乱。

    不过一会,衣鸿影领着赵铭希等人,重新回到天绍青之前潜伏的那处草丛,只见丈许内的草木已被压折,横七竖八地委顿在地,显然衣鸿影所言无需,之前确实有人伏在此处,而且极有可能是天绍青挣扎过,致使青草丛有了断碎的痕迹。

    几人发觉当中细微,顺着绿丛,移目向外扫视,但凡有人踩踏,草木俱不齐整,都有毁坏迹象。

    衣鸿影先前着急天绍青安危,并未留意这一茬,此刻发觉,欣喜异常,忙与赵铭希等人对视几眼,沿着被人踩踏过的草丛,一同往四围搜寻。

    坪地方圆数里,南北两面是湖泊,纵横连接着一片荒地,东面为密林高山,西面为官道。

    天绍青从清晨被苏乔带走,至今整整过去一日。

    这一天当中,赵铭希等人反复折回坪地,也反复在此走动,早将草木踩的参差不齐,就算有什么痕迹,亦杂混无章,遍布歪斜,一时半会儿,难以辨认清楚,几人唯有分散搜寻。

    眼见走出坪地,衣鸿影仍一无发现,原地伫立,目望夜空,此时她已没有了主张,正在思索,猛见前方有一方密林,略一沉思,便走了进去。

    却说密林分布在坪地东面,是通往高山的必经之地,白日苏乔便在此山采药,数度与赵铭希等人擦肩错过。

    衣鸿影先是摆脱玄天门的人跟踪,悄然来到一株树下,刨土取出一物,罩住头部,那东西软绵绵的,外边粘着苍苍白发,里面是头皮。衣鸿影接着又换了身老翁行头,转而戴了顶竹笠,遮住面容,将惊鸿剑掖在袍中,那衣袍相对蓬松些,大袖更是宽阔,惊鸿剑又短小精致,只是尺来长,借此藏掖,并非难事。

    此刻,赵铭希为寻天绍青,早已心烦,无暇顾及衣鸿影,因此,她非常顺利,便将几个玄天门的人摆脱,这番打算找回天绍青,将其安顿妥当,火速赶往边城。因为今日她在镇上探到一个消息,四方阁的阁主蓝少宝现身边城。

    除了报仇之外,她还有些事情,想找曾经的阁主问一问。

    手扶竹笠一角,衣鸿影小心翼翼,低头走出两步,忽又停住,想起天绍青在碧云堂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多半都是关于柳枫,不由暗想:“兴许鸿影可以为你看看柳枫!”

    孤身寻人,衣鸿影自知困难,况天绍青行动不便,无人照顾,流落在外,很有可能命在弦上,若要尽快将其寻回,必须借助玄天门及玉柳庄的势力,合力行事。

    天绍青之所以委托自己,避开赵铭希,衣鸿影自然知晓情由,如今这般做法,亦是逼不得已,但并未忘记与天绍青的承诺,故而白日她特意去别处找了这身衣物。

    若赵铭希先一步寻得天绍青,她免不得要遮人耳目,救出天绍青,倒时得罪玄天门,她再想离开殷汇镇,必定险阻重重,换上这身行头,亦是为图方便。

    明天日落时分,若还是无法找出天绍青,她必须离开此地,成败俱在今夜,不管能否找到天绍青,但赵铭希得知消息,必会尽心寻找,她亦可放宽心了。

    这般想着,衣鸿影不禁加快脚步,准备尾随玄天门一帮人,观望情形。

    穿过密林,前面便是高山,她脱离玄天门视线,不多久,便被祭月发觉,一干人在密林搜罢,怀疑她已上至高山,祭月遂下令门人,朝山上搜去。

    衣鸿影原地顿了顿,见一行人毫无发现,便要出林跟踪赵铭希等人,探看情况,故而转身飞奔。

    她奔出百步,前方不远处一株老树的树杪突然晃动起来,后边坐着时钟钰,一手握着梅花枪,一手摇着一片树叶,在口边轻啄。

    时钟钰目不转睛地注视下方小路,看到衣鸿影穿林走来,诡秘地笑了笑,坐在树杈,不由悠然地晃起两腿。

    待衣鸿影来到树下,她猛然丢掉树叶,抓枪在手,利落地从树上跳下,说道:“小娘子要去哪里啊?”不由分说,截住衣鸿影去路。

    衣鸿影哪料得有人在此,声音如此陌生?且她早已换过老翁行头,如何就被人识破了?心下万分诧异,急忙收住脚步,将竹笠揭起一角,迎头瞥视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时钟钰个子不亚于男儿,头上带巾束发,身着宽衫,与市井上寻常男子行头无二,因是炎夏,又把双袖挽至肘处,看起来洒练不羁,又目露神光,神情略带几分促狭,手持梅花枪,刁钻外露,一时半刻,引得衣鸿影一愣,暗地摸住惊鸿剑。

    她心中思索,眼前这人会否是玄天门中人,来意如何,不便肯定,干脆默然不答,打算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变化,是以目光只在时钟钰身上打转。

    她打量时钟钰,时钟钰亦打量着她。

    两人对望了片时,时钟钰忽然一笑,道:“夜黑风高,藏匿密林,行踪鬼祟,甚是可疑,让本公子看看你是想骗人,还是要偷财?”说话间,一只手猝然探前,向衣鸿影抓到,手法竟连衣鸿影也没有看出,无比迅疾。

    衣鸿影大吃一惊,疾步后退,指着时钟钰,叫道:“你刚刚一直躲在这里?”

    时钟钰接口道:“我看到有人躲在这附近换衣服,一会儿翩若惊鸿,一会儿又变作俏老翁!”

    衣鸿影闻言面红耳赤,想及自己换衣,有许多女儿家的秘密,俱被对方窥见,又羞又恼,啐道:“既知如此,何不走开?你——好生无礼!”

    时钟钰嘿嘿笑道:“钟钰一人在此,良宵寂寞,正愁无人陪伴……”说至此处,目中聚光,诡异地瞧向衣鸿影。

    衣鸿影怒道:“你想干什么?”

    时钟钰气定神闲道:“今晚运气真不赖,这么姣好的相貌,做我夫人正合适!”说罢,身子滑出,伸手锁拿衣鸿影手腕,被衣鸿影格开,又势头调转,手臂前伸,掌心借力,轻抚衣鸿影脸颊。

    衣鸿影急喝:“大胆!”剑从衣袍滑落,右手一按剑柄,即刻出鞘,砍时钟钰手臂。

    时钟钰进步欺身,仍旧嘻嘻哈哈与她玩闹,看似左右避闪,衣鸿影一连砍了十三剑,也沾不到时钟钰的一片衣角,而时钟钰似在戏耍一般,梅花枪始终没有出手。

    如此就更闹了衣鸿影,怪他轻薄无礼,剑势不绝,又朝时钟钰连削数下,片刻工夫,假须掉落下来,时钟钰望了一眼,啧啧称奇:“果然生的俊俏!”顿了一顿,又欺近一步,梅花枪往上轻挑,竟然搭住竹笠边缘,那竹笠掀开的刹那,衣鸿影满头斑白的假发乱拂。

    虽然如此,衣鸿影身形纤弱,宽大的衣袍还是遮掩不住她那份婀娜,况且她两颊秋波荡漾,皮肤白皙,娥妆频闪,女儿姿态暴露无疑。

    时钟钰见此调笑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方才时钟钰听祭月那些人称她为衣鸿影,早已观察多时,但往常听说衣鸿影乃碧云堂琴伎,从不知衣鸿影竟会武艺。

    她和衣鸿影对拆了几招,发觉衣鸿影武功路数奇特,并不是出自玉柳庄,时钟钰摸不清来路,倒不敢轻易肯定,暗中思索,此人究竟是不是碧云堂的头牌琴伎衣鸿影?

    这番表面进攻,她只是一味戏耍,顿时让衣鸿影警觉,意识到时钟钰在试探自己,心中很是奇怪,不知时钟钰最终会打什么主意,也不敢大意。

    这时,她也已肯定时钟钰并非玄天门中人,心下放宽不少,然而不明时钟钰拦截自己的意图,亦没有放松警惕。

    她手持惊鸿剑,剑锋递出,凌厉强硬,却不动声色,只是砍击,卖出一点破绽。一时间,与时钟钰对招,两个不分胜负,一个进攻随意,戏耍不止,一个先是急刺,发现端倪,便逐渐留下余地,减慢剑势。

    时钟钰的手法钻敌人空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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