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 凉风拂舞与人邻,却见那容惊问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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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 凉风拂舞与人邻,却见那容惊问谁 (第2/2页)

高深莫测,一首筑曲便已撼动我方众将,也不是瑰意琦行?”

    两人一番推让谦虚,内藏乾坤,也不知是真恭维,还是暗讽,一阵过后,余期深叹道:“但是我等今已到了暮年,归正守丘!北方的士兵们亦如此,他们都觉得流浪在外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南北方素来多战,每当战乱,便有百姓逃亡,或南人北迁,或北人南下。余期所指却是留在北方的那部分百姓,但故土是在南方的。

    柳枫闻言立刻明白,心中不免唏嘘,但亦断然道:“先生却不知道我南方老人俱以龟冷支床?”

    这番话引起余期好奇,疑惑道:“这是为何?”

    柳枫徐徐道:“壮志未酬,蛰居待时,亦如先生口中所言一般,归正守丘!正待先生一骑让开一道,使他们可以畅通无阻,回到故乡!”言下之意也不乏挑衅,若是余期让步,即是为南唐直趋入境的北伐让道,是同意北伐。亦回应余期先前那番问话,意在南唐境内,亦有许许多多逃亡在此的百姓,因了中原连年开战,他们多少年不能返回故土,心中凄苦,不比逃在北方避难的百姓好过。

    余期见他口气丝毫不让,也不着恼,居然嘴角露出阴笑,猛地转身退回岸边,不知道丢了何物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似的踏足飞跃,到底是功力高深,借助两岸水草及两支竹尺,不一会便已过河,回到北岸。

    今夜这一战,他本就志不在取胜,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无甚流连,即刻离去。

    那边简御与燕千崇等人随后撤离,敌众丧胆,**士气倍增,柳枫志定威立,攻可以图敌,然而他却并未下令士兵追击。

    呼延迎春欲领兵追击,柳枫如梦初醒似的,淡淡道:“归师勿掩,穷寇勿追!”回首侧视,嘴角挤出诡笑,忽的敛容道:“他们一行多数俱为骑兵,行动较为灵活,我军步兵不宜追击,况且往北乃是敌方阵营,若稍有不慎,深入敌营,则易中埋伏!”

    无人知道他心中有何打算,只见他起身朝船舰那头望过一眼,恍惚间,好似有个娇小的身影在船头朝他招手,口中喊道‘柳大哥!’

    这千回梦绕的音容使他心头大震,禁不住喃喃道:“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展露今夜第一个微笑,引得赵琦琦一讶。

    顷刻便有探子打探到敌兵并未远离,仍在几里外守护,观情形,亦有再进攻之意。

    柳枫眉头紧皱,望着淮河北岸,心中踌躇,赵琦琦看在眼内,了然于胸地道:“李太尉若信得过琦琦,今夜便由琦琦守在这里吧!那夺命先生若是再来,琦琦有信心,可令他无法在乐声上占得便宜!”说着,紧紧握住手中洞箫。

    她如此出人意表,倒让柳枫一阵惊讶,目注她片刻,回想她的箫声,亦觉出凡入胜,便点首抱礼道:“有劳姑娘!”毕了,又转问道:“却不知姑娘何以这般时候赶回濠州?柳副使的事情怎样?”

    赵琦琦知他定有疑问,急忙道:“李太尉且请放心,柳副使已无大碍了,正由李记大哥与敏儿护送上京,琦琦追随那行刺柳副使的刺客,才到此的,一路折回……”说至此处,忽又面容一变,惊呼道:“呀,走到这里,那刺客已经不见,琦琦见李太尉遇到麻烦,着急过来,不知他逃到哪里了?”

    柳枫亦面色紧张,紧问道:“他往哪个方向逃了?”

    赵琦琦回想一阵,道:“就在方才士兵们奏乐时,他好像趁乱混入城内,不知会否引来变故?”抬目望着柳枫,目现担忧之色。

    柳枫如梦初觉,回顾城楼一眼,忽然想起城内那个jianian细,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士兵急匆匆奔出来,道:“启禀李太尉,jianian细已经俘获,但是——”话未完,柳枫已疾奔入城,侍从舒望紧随在后,走到城门口,王岩早已等候在侧。

    原来自刘浩瀚被众兵围猎之后,众兵欲将他捆缚,而刘浩瀚也无任何反抗,正伸出左臂,由士兵缚住。不过片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尚未进门,便已朗声道:“刘将军,如此不觉得可惜么?”说话间,一件物什似龙卷风般,率先卷进厅内,夹带呼啸之声,一团扇形黑影迫的门口士兵屈身,而那人已越过众人头顶,飞跃而进,稳稳落在刘浩瀚面前。

    那人抄住那物什,仔细看去,那物名约水月箪笥,通体透明,握在手中,竟可以收至圆柱形状。

    水月箪笥全长不过两尺,粗细如拇指,好似一根冰柱,被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心也因了此物而泛尽光华。

    他约莫二十六岁许间,一袭长袍,羽冠束发,俱是雪白,与衣饰浑然一体,琼姿冠绝,风流蕴藉,眼睛漂亮有神,细看眼神,十分熟悉,但室厅一干人全都不识。

    白衣人大模大样进得厅里,把水月箪笥在掌心震了三下,忽然手臂探前,急抓刘浩瀚咽喉,眼中瞬间爆出狠戾之色。

    刘浩瀚看他杀机毕露,后退一步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目光冷厉,瞪着他道:“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

    刘浩瀚打量白衣人,冷哼道:“我料今夜必死无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白衣人冷笑道:“若想要活命,便随我离开此地,见一个人!”

    刘浩瀚睨了他一眼,道:“见谁?”

    白衣人断喝:“你该知道!”

    刘浩瀚摇首回拒,他目中突然再次露出杀机,冷冷一笑道:“那也不能便宜柳枫!”身形逼前,手臂从斜里抢出,急攻刘浩瀚。

    他手段狠辣,毫不留情,更满面煞气,使人望而生畏,连番抢攻,使得刘浩瀚一时被动,使不着力,好不容易撞上大厅一根红柱,那白衣人的水月箪笥前端已逼至跟前,刘浩瀚急闪一步,水月箪笥那冰柱般的端部便扎入红柱内,激落无数木屑。

    刘浩瀚身躯偏至一侧,士兵们已有人上前拦击白衣人,但有一部分仍守在厅门口,为的是防止刘浩瀚脱逃。

    双方如此力抗,士兵们不由轮番助阵,抢杀白衣人,显然都不敌白衣人,斗了少时,已所剩无几。

    那刘浩瀚竟也奇怪,并未离去,而是跃至厅口,朝外大喊‘刺客’,于是便不断有士兵闻讯涌入,一同对付白衣人。

    正当白衣人将厅内士兵一波一波撂倒,刚掠至刘浩瀚身侧,预备蓄势一击,取其性命,忽听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浩瀚眼尖,看到厅外人影,立刻急叫:“李太尉!”

    白衣人闻在耳中,内心一惊,夺了个虚位跃出,柳枫亦在同一时刻看到了他,十分吃惊,脱口道:“李双白?”竟疏忽不备,被那白衣人跃到院中一处枝桠上。

    白衣人站在枝桠,略微顿住脚步,朝柳枫看看,忽而一笑:“久违了,朋友!”双臂一展,疾掠而去。

    柳枫也未追击,径直回转厅内坐下,自言自语道:“奇怪,难道死人可以复生?断掉双腿的人可以站起来?”

    舒望立在厅中,瞧他神情怪异,问道:“公子认识方才那人?”

    柳枫一边凝思,一边无意识地道:“他怎么会与李双白一模一样?”

    厅内诸人不识李双白,然也多少听过这名,刘浩瀚闻言更是一怔,舒望脱口道:“江湖传闻,那白仙子君不是死了么?”

    王岩在旁寻思着这话,疑惑道:“难道是幽冥来的?”

    柳枫一惊,轻吟道:“幽冥?”忽的轻笑,反倒镇定道:“我不信,从来都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再者他分明是个人!”

    王岩好奇道:“难道是那白仙子君的兄弟?”

    柳枫抬目迎视众人,坚定地道:“没有,我敢肯定,李双白根本没有兄弟留在世上!”

    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众人带着这个疑问,陷入沉默之中。

    猛然,柳枫将目光转向刘浩瀚,以无比突然的语气,喝问道:“刘将军可否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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