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八十五空留烟幕剑河飞,离恨乱冲淡世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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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八十五空留烟幕剑河飞,离恨乱冲淡世情 (第3/4页)

夜下,放声大喊,多么痛快的日子!

    “我叫时钟钰,你叫什么?你好像经常来我这里嘛,我们做个朋友怎样?”

    他饮下一口酒,随口答道:“苏乔!”

    简单的介绍,简单的回答,从此他们就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囊中羞涩,于她都无关紧要,她当时说道:“酒逢知己,千杯亦少,谈钱多俗气,既然是朋友请喝酒,当然不要你的钱啦!”

    望着那个关切苏神医的老婆子,时钟钰眼睛一花,竟然幻出苏乔的样貌,好似他与老父亲苏神医和好如初,挽着苏神医的手臂,亲切地唤道:“爹,您怎么样?”

    时钟钰想及衣鸿影信中所述:“今突闻绍青meimei已逝的噩耗,甚感痛心……偶见她的墓碑,荒冢凄凉,另有小兄弟苏乔在内……”言犹在耳,她顿时呆若木鸡,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有一次她对苏乔说,我一直有个疑问,猜不透你这个人。

    苏乔说,我也猜不透你。

    是啊,谁猜得透谁呢?

    时钟钰想到那句话:“你这个人看似无情无义吧,偏生这几日又勤快又拼命,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每日挥汗如雨,不辞辛劳,就为背着天绍青遍访名医。

    苏乔,你不想家吗?时钟钰心中喃喃自问。

    柳世龙原本见她去意已决,忽然呆在那里,只管盯着苏神医,大惑不解,遂指给苏神医,询问内情。

    苏神医也觉得诧异了,走过来端视时钟钰,以为她有什么病痛,便擅自做主为她搭脉,结果看不出个所以然,好奇道:“这位姑娘,因何盯着我落泪呀?”

    时钟钰只是呆呆地看着苏神医,忽的脱口道:“你是苏神医?”

    苏神医点头。

    时钟钰激动地箍住他的手腕,道:“那你是否有个儿子——叫苏乔?”

    苏神医吃惊道:“你认识我的乔儿?他在哪儿?”

    时钟钰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垂首避开苏神医的目光,支吾道:“他,他,他……”

    苏神医觉察她提及苏乔,神情有异,急忙捉住她的手臂,问道:“乔儿出事了?”

    时钟钰本想告诉他**,又怕**会打击这个孤独的老人,让老人无法承受,失去儿子,一定如同剜掉老人心口上一块rou一样,老人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虽是神医,却身子羸弱,剧咳阵阵,显然是沦入敌手,惨遭折磨,时钟钰又怎能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可是苏乔是他唯一的儿子,人死在外,老父亲岂有不知之理?

    俗话说相承一脉,叶落归根,回归故里,对人生而言,是尤为重要的。难道要苏乔死后也到处飘泊,做个无人认领的野鬼?

    想到这里,时钟钰再难忍受,大哭出声:“神医,你的儿子很能干,他为了救一个朋友,日夜苦学医术,更背着她跨山越水,却从来不说一个‘苦’字。你有个好儿子,在池州城殷汇镇为朋友损命,呜呜……”再也说不下去,掩面痛哭。

    苏神医闻言如被雷击中,望天嘶嚎道:“乔儿!可怜的孩子,爹对不起你呀!九年未曾给你家的温暖,你恨爹,可是不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爹呀!”一滩黑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

    苏神医似是早有知晓,赶忙用手掩口,接住血迹,也不知是怕人看见,还是过于伤心,竟侧身朝黑夜奔去。

    时钟钰急叫道:“苏神医,你要去哪里?”

    苏神医背着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尽量将语气放淡:“我要去看乔儿!”

    时钟钰大吃一惊,道:“神医要去殷汇镇?可是小乔已经……”

    苏神医哽咽道:“没关系!”径直穿过人群,诸人见他远去,知其有丧子之痛,也不知如何劝慰。

    人世间有一种悲伤,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又无法挽救,就犹如‘李双白’对于两位兄长。

    祭拜廖长生与余沧海,他与李朝双双跪在兄长墓前,烟霏敛去,坟头清晰了些,只见上面已然生了些荒草。

    李朝偷眼观瞧,见他神情肃穆,不忍打扰,忽闻一股阴风逼近,后心一凉,有三人已踏风落定,最右面一人首当其冲,曳出两步,正是路无齐,自然旁侧两人便为简御父子。

    路无齐手拿阴阳尺,在掌心连震,惬意非凡,朝‘李双白’道:“没想到你在这里,神君……”

    他话声未落,‘李双白’猛地满面杀气,急蹿而来,身子沿地连滚,如雪球一般扑击路无齐双足,那般看去,就像身有畸形的矮人。

    疏林野地,满是及膝的荆棘,然而好似于他无碍,仅是一瞬,他已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与路无齐擦身而过。

    路无齐知道他来头不小,巧妙地侧身移开一步,弯腰间,阳尺已打上他的腿腕。

    他没有得手,跌坐在地,捂着腿腕,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急箍路无齐一只手,朝李朝叫道:“小朝……小朝!快……”此刻他手无兵器,又拾不起来,使人生怜。

    李朝正被方才那一幕惊住,听得他唤,又见他捂着腿,一时痛心,飞身扑前,长剑蓄足劲力,从路无齐后背刺入。

    路无齐瞅着‘李双白’,似有话说,却艰难痛苦,说不出来,倒地气绝的刹那,瞥向左侧,那里早已空空无物。

    路无齐恨声道:“简……御!临阵弃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李朝环视周身,见简御父子不知所踪,遂丢了剑,扶起‘李双白’,焦急地道:“子君,你怎样了?”

    ‘李双白’勉力挤出笑意,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的腿又要保不住了!”看李朝很关心自己,趁机打趣道:“我怕有朝一日有人刻意诬陷,倒时你认为我会骗你,只好装作被他打中要害……”摸上李朝的脸,说道:“我想看你会不会救我!”

    李朝破涕为笑,嗔道:“方才你吓死我了!”

    两人对望,一起笑了。

    三更,风涛仍未停歇,单紫英被蓝少宝挟往朱友贞大帐,谁知朱友贞一行人受到柳枫大军逼迫,逃无可逃,到处乱窜,早已失去目标。

    蓝少宝此番利用单紫英救人,心中着实抱愧,是以沿途便拍开她的xue道,借故去河边饮水,有意成全单紫英逃脱,岂料他折身回来,单紫英仍旧坐在野丛中。

    两人相对无言,单紫英也不责备他,也不开口,蓝少宝深叹口气,拉她起身,举步便往回走,为单紫英看穿,晓得他想放自己离去,当下挣脱他的手,道:“快要找到主公了,你甘愿放弃?”

    蓝少宝止住脚步,转脸望着她,思虑一番,探手掏出那份宿州地图,道:“紫英,你帮少宝的恩情,少宝这辈子也不会忘,我执意带你来此,并非要以你为质,要挟朱贼,是不忍镇里的人伤害你。”

    单紫英哽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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