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九十四几番铅华明晦从,归尘镜里照郞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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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四几番铅华明晦从,归尘镜里照郞衣 (第3/3页)

时他也得不偿失,心中了然,又问:“你不后悔?”

    李清尘大笑道:“后悔?征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十二年前心甘情愿相让,十二年后,我回来啦,拿回我的一切,也不客气,你等着迎接我的挑战吧!”猛地疾指李征,道:“我要向你下战书!”

    李征似已料到,也不震惊,平静道:“不愧是李清尘!”忽然目运厉芒,射定李清尘。

    李清尘笑道:“不过首先要医好你的病,这个容易办,我现在就运功,不出一个时辰,你就可以走,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的旧病从此剔除。”

    李征听此,急不可耐,未想李清尘说的这般轻而易举,那旧病可是困扰他数载岁月,何况李清尘别无它求,仅是公平竞争,需要与之比试一场,这与李征而言,毫无压力。

    李征暗叹:“六年,都不曾施展过真功夫,但愿李清尘不是信口雌黄!”

    李清尘看入眼中,自信昂昂道:“非是信口雌黄,待会儿我只消一试,你便晓得。我仔细研究过你的病症,是你体内两处血脉衰竭所致,但我有法,可令你衰竭的血脉恢复!”又看出李征的顾虑,脱口续道:“你放心,不会教你马上与我较量,等你彻底痊愈吧,时辰和地方,由我挑!”说罢,一步横掠。

    他始终也不正面解释,为何之前要下毒暗害李征,就在李清尘行出两步的间或,背后猛然伸出一只手,砰的击中他的脊骨。

    毫无声息的一招,李清尘竟未及时察觉,是以并未防范,连口涌出滩滩红血,溢上喉头,他未免被人看轻,又竭力抿唇,将血压住。

    待他转头,却见他的meimei李清衣笑嘻嘻的,凑到自己跟前,说道:“好不好玩呀?”

    李清尘呆呆地望着她痴傻的模样,自己也痴了,喃喃道:“清衣,这次你真的打中哥哥了!”

    李征亲眼见他中招,那身体瞬间失衡,脚步虚浮,显然李清衣将他打的不轻,被他强行掩饰。

    李征极是诧异,那个傻姑娘却不痛不痒,痴笑依旧。

    李征遂叹了一口气,心中腾起悲凉之气,唤道:“清尘?”

    记得他们兄妹离开关河时,他的meimei尚还正常,怎的去了一趟西域,兄妹性情大变?

    李征忽又想道:“莫非李清尘喜欢佛曲,与此有关?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心里有股戾气,难以消灭,时刻欲要爆发,这才是他以佛曲静心的根本原因吧?他约我在此见面,也先吹奏一首佛曲,是否恰才他也起过杀念呢?”便不再疑李清尘。

    李清尘听得他唤,心明如镜,早已明白他关心自己,但李清尘是个不愿意在众人面前示弱的人,便摆手道:“无妨,小痛而已,不影响运功!”说罢,大步走向李征。

    孰料李清衣又目射冷光,一掌拍来,李清尘此次有了警觉,侧身闪开,大叫一声:“清衣,张嘴!我来接招了!”

    那李清衣闻言果然大喜,温顺地将口张开,就在此时,李清尘从衣袂内弹出一粒药丸,径入李清衣口中。

    李清衣含药后,吞咽半刻,陡地脑袋清醒,张目便见其兄李清尘面有愠色,像是知道自己犯错似的,乖乖退入偏旁。

    为李征渡入真气,李征只觉丹田肺腑舒畅无比,以往心口总是沉重压抑,血气盘旋一处,令他呼吸不畅,确实好久不曾这样轻松了。

    也不知李清尘学了何种内功,竟连李老太君及陈抟也无法治愈的血脉,也能让它们弥合。正想问个清楚,李清尘已命白衣剑士撤去绸幔,一行人退出客栈。

    李清尘走到门口,长身玉立,微笑连连,朝李征拱手道:“征兄,后会有期,如今你已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尚需调理。依愚兄之见,征兄今夜需要留宿此间了,再会吧!”言讫,颇有深意地扫视时钟钰一眼,含笑出去。

    原来方才撤离时,从外面奔进一个生面的白衣剑士,在李清尘耳畔低语数句,也不知说了何事,李清尘面容略变,便匆匆辞别李征。

    时已正午,赵琦琦抵达宿州城内,却闻陈抟与柴荣外出,正要离去,忽见一个白影从燕千云府旁疾闪而过。

    赵琦琦先是一愣,失神片刻,继而讶异道:“呀,是他!”

    简凌儿给她看过一幅画,因此她记得画上李双白的样貌,正愁寻不着人,那‘李双白’竟在此地现身,赵琦琦赶忙蹑足跟了过去。

    ‘李双白’乘着白马,赵琦琦跟踪他出城,只知他去了浍河方向,再要深入,一时半会儿也不及。

    赵琦琦百无聊赖地在荒野间徘徊,最终还是决定前往浍河,探查一番,兴许有所发现,不料这番赶路,半途中一个人老是尾随在后。

    赵琦琦心底发秫,暗中回盼数次,那人只是佯作不惊,手揣玉屏笛,不时吹得一口流畅的清音,以解尴尬。

    赵琦琦闻之,非但没有静心,反而觉得古怪异常,还道那人有什么图谋,连忙加快脚步,纵入前方一座镇子,寻来茶楼歇息。

    她歇脚之余,那人竟也举步走进,衣袂翩然,风华绮丽,在凉风中肆意飘荡,销金式的玉带也昂昂飘举,一身白衣清洁出尘,不是别人,正是李清尘。

    此刻他孤身一人,进楼后,四下瞅了几眼,选了个位子坐下,距离赵琦琦不远,目光时不时瞟着赵琦琦,一副若有所思之态,猛见他从大袖内掏出一个玉匣,又取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玉匣内尚放着笔砚等物,他二话不说,展开宣纸,便走笔疾书,时而抬头谛视赵琦琦。

    赵琦琦愈发不自在起来,侧目躲避,但那李清尘好似无碍,一笑置之,又低首执笔。茶楼的店家也觉奇怪,上茶的间歇,走前一看,竟愕然不已,这白衣文士哪里是在写书?明明是在作画,而画中人就是旁边那位姑娘。

    店家心里连叹,天下之大,甚也不稀罕,竟有这般大胆直白的年轻人!

    赵琦琦再也坐不住,在楼内挪了好几处地方,那李清尘也不言语,与她一起挪动,少顷,似是画成,他大步来到赵琦琦面前。

    赵琦琦大吃一惊,险些没将茶水喷出来,愣愣地盯着他,就看他想要作甚,结果他一言不发,朝赵琦琦躬身一揖,便径直走出茶楼。

    赵琦琦更加惊奇,整个不明所以,心不在焉地在楼内坐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天已薄暮,才就近闲走,寻店投宿。

    尚未二更,附近村野早就一片安静,赵琦琦踏入客栈,李清尘随后便到,也喊了声:“掌柜,一间上房!”

    赵琦琦转身看见是他,惊道:“你——你——怎么老跟着我?”

    李清尘神态自若,闲雅地接话道:“姑娘此言差诶,天下的客栈,只要敞开门做生意,远来的客人,都有权投宿。难道这间客栈,姑娘能入,我就入不得么?”似笑非笑地端视赵琦琦。

    赵琦琦无言以对,便索性回房,将房门掩牢,心神还未定下,忽听有人在外叩门。

    赵琦琦开门怔住,不料李清尘端然伫立门外,见她吃愣,连朝她恭揖道:“适才不便多言,是以冒昧打扰,敢问姑娘是否乃醉仙谭峭的门徒?”

    赵琦琦不免又一愣,原来他认得自己师父,想必一路跟踪,也是与此有关吧?

    她正思索,那李清尘小心地瞥了瞥她的脸色,觑眼看向屋内,探声道:“呃,在下李清尘,人称寒梅轩子,慕闻姑娘之名,有事前来相询,请问我可以进去——谈吗?”

    赵琦琦急忙回神,请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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