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九十九半点残昔无落尽,坐中遥视见依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一百九十九半点残昔无落尽,坐中遥视见依稀 (第3/6页)

流言有几分是真,只有他自己明白。

    在简文看来,能不与李朝照面,最好不过。连李家随从‘洛河双英’,他们父子也懒得招呼,方才听到窗外唿哨之声,也看到李朝与一个男人挽手私奔,心中冷笑至极。尤其在看到那个人是李双白时,简文更砰的一声将窗关上,骂了一句:“碧霄仙子,果然非泛泛之辈,贞洁烈女,我呸!”更加确信江湖传言是真。

    在李双白死后,李朝曾当着长安街巷百姓之面,哭诉李双白,后以夫礼下葬,然众人未见他们成亲拜堂,是以后来便流传出李朝与李双白是有jianian情,这对于一个并未真正出阁的姑娘,声名损害巨大。

    所以简凌儿越窗而去,简文正好与之错过,他看不惯李朝,非是仅仅因为从前李朝欺压,而是他与李朝不和。

    作为李朝,自然也不喜简文,一般情况下,即使心里不满,他们轻易也不发生口角,顶多是眼不见为净。

    然而‘洛河双英’童无期和阳关受命守护李朝,见李朝远去,也跟了出去,客栈里便就剩下了简家父子抵抗黑衣人。

    客栈内的打斗声从四下传出,此起彼伏,更有屋门窗牗被撞裂的声响,更有人在回廊间奔跑。

    无嗔瞬间明白怎生回事,当那人影靠近自己,瞅着床上,举刀下劈的间或,他猛地举起绦枕,挡击来势。

    那刀生生劈在绦枕中央,将之割裂,顿时一分为二了,搅得碎屑四散,丝绦断线纷飞。

    他这一击之势猝不及防,那人也暗吃一惊,但只是稍作调息,便又一刀回斩。

    那重型长刀,力压千斤,无嗔身体虚弱,尚未恢复,极难挡开,情急中,便将锦衾甩手掷出,正投中那人头颅,将其整个头罩住。

    那人视线被挡,急忙收脚后退,并抓住锦衾,乱扒一通。无嗔便趁此机会从床上半坐起身,双手按住床榻,正要离床而起,那人已经挥出一刀,在锦衾上准而无误地劈出一道裂缝,一手从隙中钻出,丢开锦衾,又托举重刀,踏步向前,身形如飞,朝无嗔当头下斩。

    眼见那刀劲道极猛,无嗔急将身子朝旁一缩一滚,结果那头是床边,再无多余的借力之处,以致他倒栽床下,刀刃当空错过,与其身背斜斜擦开一线,斩在了他空出来的床榻上,真可谓是危险万分。

    握有那等重刀,对手的刀术定非一朝一夕可成,无嗔借着廊间的暗光投射,窥得那刃口为锯齿型,锋锐尖削,刀面更附有凹槽,瞬即明白对方并非中原人士。据他所知,中原武林迄今尚无这般用刀的,那怎会前来暗杀自己呢?

    他想起了无端造访的‘李双白’,不由为简凌儿和李朝暗暗担心,心急如焚,不知为何,总觉得会有更加不祥的事发生。可他双腿不能挪动,又危在旦夕。

    那人从床上撤刀,察觉他就在脚下,不由分说,抡刀劈斩。无嗔只得拼尽全力,上身左右闪躲,一刻也不得松懈,俄而以双手贴在刀刃两侧,封住长刀劈面的势头。

    一时间,双方形成斗力之势,那人身形魁梧,内力不弱,猛力将刀刃向前递送,是看准了无嗔以rou掌相搏,若其斗输,便是送上一命,或者双手报残,因此他阴笑连连,满是胜券在握的阴狠。

    如此反教无嗔显得艰难无比,虽经过简凌儿的内功医疗,但恰才一番动作,早已消耗殆尽,旧伤再次崩裂。他不敢硬撑,猛然心生一计,双手做无力状,渐渐松离刃面。

    那人陡见自己手上失力,已知无嗔力气不支,撤去了手掌,才致刀上变轻,心中得意,谁知那刀就要斫中无嗔肩膀,无嗔忽然重新挟住刃面,将刀托高,刀锋堪堪没有擦着无嗔。

    他因适才放松了戒备,是以力量不及,被无嗔取得了先机,并趁势滚出。他再不大意,慌忙疾步跟过去,同时也对这个残废人加强了戒惕,步步紧追。

    偶尔那人劈在腰盘,无嗔必得按紧地面,奋力向侧扑开一丈,好在房间陈设简单,仅有几案椅凳,而无嗔手上功夫尚算纯熟。

    再说他乃无足之人,是以专门练有一种不用脚程的轻功,而这等轻功可以使他运转自如,只要他获得喘息之机,体力不至虚亏一空,便可捱上一时半刻。

    无嗔体力自是不足,没有兵器,也身负重伤,如此一来,就要吃亏许多,对抗敌人也十分吃力。

    无嗔努力保持头脑清醒,不至于让自己在这等追击中倒下,拼命地找寻手掌可以按扶之物,一旦借力,便凌空飞跃,刀锋每每从他身畔擦过,不曾割下他的一片衣角。

    时而他双掌会借助壁面,虽然体力虚耗太多,不能在空中连续翻转,也飞离不高不远,但能为他躲开刀锋,已属难得了。

    无嗔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这样耗下去,对他无异于是条绝路,等他再无力气的时候,将会死于此地。

    他不断地飞纵,长刀来去如风,又有一记格杀从后席卷,无嗔急从地上再次扑高,也不知他如何翻转,竟一眨眼,闪了一瞬,绕到了那人身后,趁其不备,逮准腰阳关,双掌借势朝前一推。

    那人冷不丁被这力道猛击,身体前倾,闪晃了个趔趄。

    他似是发觉了无嗔意图,硬是保持稳立不倒,就等无嗔倒地,倒时再回转反扑,因他早已知道无嗔行走不得,体力有限,身子凌空不可能支持太久,收招之时,必要有个借物稳身的时间喘息,那就是他反攻的机会。

    电闪的刹那,无嗔果然被迫摔趴在地,但出乎意料的是,无嗔并没有完全倒下,多次的摔扑,已让他领会出暂时稳住身形的办法。他一手撑地,另一臂仿佛没有多大影响,蓄势朝那人右腿膝后的腘窝按去,食中两指及时并拢,击中了对方内侧的阴谷xue。

    那人立刻感到右腿酸痛,迫不得已屈膝而倒,不过单腿仍可斜立,调整提刀姿势,便来了个拧身斜劈。

    这一刀,他也早知自己无法劈中,旨在逼走无嗔,能保全自己罢了,为了击退无嗔,他长刀正对无嗔颈项。

    试想而知,无嗔若是不退,整个人头便要被削飞,如此疾势,若以rou掌相搏,定然难及,那人一定施展出全身之力,而他先前的方法,不可能冒险再试。

    正是上了一次当,没人愿意再上第二次。

    是以无嗔又沿地一滚,与那人分开一段距离,他借机以地调稳身形,那人则正有了空暇,拍开xue道,起身后,大步纵驰,目露狠戾之色,射出阵阵寒星,欲要将无嗔彻底解决。

    未料无嗔滚到了几案处,那人用刀将另一头截住,正所谓将无嗔前后两路封死,无嗔再要飞展轻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