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独涉深潭折血剑,怎堪世故孤零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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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独涉深潭折血剑,怎堪世故孤零人 (第4/4页)

分古怪阴森。

    大殿正前方,一只奇高的铁蟾蜍虎视眈眈,宛如伏地之蛙,眼口俱全,头削后丰,腹部平滑为中空,平置殿前,大有**一殿鬼邪之感。

    柳枫等人走进去,警觉地延视四面,饶是极度谨慎,走到殿中,李弘冀脚下的白石猛地下沉三寸,他急忙大喝:“不好!”话声未落,左面的一塑雕像忽向中央移动过来,胸腹也露出很多密孔,并由**出疾箭,直扑李弘冀。

    柳枫欲要去救,不慎误中另一处地下机关,又与前次一样,一旦加重受力,机关必起,左侧的数个雕像一齐向他涌来。

    柳枫径展轻功,伸手挡箭,或以天门剑迎击,但难免步伐错乱,那些雕像就像有人cao控似的,也知道避人锋芒,当对手懈怠之时,又会突然出击,直教人防不胜防。

    箭势逼人太急,赵梓祁与李弘冀被逼退到右侧的雕像旁边,不觉触上挂轴里的人像,未料那闪晶晶亮莹莹的画像竟含有极强的吸附力,瞬间便将他们黏住。其实那是一种琼脂雕琢而成,混合了别的药物,才会起到特殊效用,但众人不知,且右面的两塑雕像偏巧不巧赶在这时靠拢,若成功贴牢,李弘冀与赵梓祁不被生生夹扁才怪。

    眼见无路可走,那画楼飞身夺步,抓住早从殿门一侧壁上抽下的一柄铁伞,直冲上前。

    这铁伞通体是铁制,钢骨铁叶,再强劲的机驽也无法穿透,伞面如盾牌,专门挡击机关暗器。

    画楼将铁伞撑开,先是三挥两扫,后是一记旋砍,所有的疾箭便被她阻死在雕像的胸腹内,再不能伤人。

    她又飞往右侧,拧住一幅画轴上的美玉,三转两拔后,李弘冀与赵梓祁均得以脱险,经此一劫,李弘冀沉默不言,再无兴致与柳枫开玩笑,只是攥紧了拳头,谁也不看,径往大殿前面的侧门而去。

    柳枫也无话,眭听轩也不想开口,遇到这样凶险的迷宫,众人耗尽力气,饥肠辘辘,任那时光如清水而逝,却也不能达到终点,且萧然居的奢华,显见已超出常人想象,谁还有心情再论其他?

    李弘冀大步流星也似,丹书铁契所刻的一切刹那涌上脑海,让他木然不知周围事物,竟在铁蟾蜍无端喷出一团粉红色的烟雾时,仍直走不误。

    画楼见状,大叫一声:“燕王不可!”

    李弘冀浑然未觉,而那烟雾也飘散极快,画楼来不及细想,以伞面挡在李弘冀身前,拉住他连退数步,但少许的毒雾却钻入她的体内。

    李弘冀这才有所意识,大感惭愧,忙问画楼有无大碍,画楼久处萧然居,就算中毒,也自然是无事的。

    她向李弘冀摇头,将一粒药送入口中,猛然铁伞直对右面一幅挂轴疾射,一枚藏在伞头里的暗器顿时飞蹿出去,如离弦之箭,刺穿了那幅人像的一只眼睛。

    只听吃痛声在人像后响起,众人连忙举步,才穿过大殿侧面,就看到一个人倒毙在墙后,李弘冀认得,奇呼道:“琴仙?”转面看向画楼,诧异无比。

    画楼面不改色,坦然答道:“是的,正是她!”看其一脸从容,竟无半分愧疚。

    琴仙正是柳枫在第十重院落见到的模样,与那个已死的假萧然居士有染,她藏身壁后,手持机驽,适才兴许也有冷箭是从她这里射出的。

    她趁乱而为,以为无人察觉,哪想到其实众人早就将她看在眼内。

    她死后双目暴睁,像有怨愤似的,画楼走过去,将她眼帘阖上,转身举目,正视这处暗室,众人也便随她前瞻。

    暗室别无旁物,清冷简陋,地方也不大,惟独前方五丈开外有一高台,左右各设有连枝铜灯。灯光明亮,照耀当中一人,只见那不是别人,是失踪多时的萧然居士,其手执四尺青锋,岿然立于台上,定神看了柳枫与李弘冀数眼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终于来了!”

    李弘冀躬身一揖,面无喜色,冷冷相视道:“木子有事请教!”

    不料萧然居士神色一冷,挑起剑锋,耍了几招剑法,盖都是当日授于李弘冀的招数,李弘冀亲眼目睹,往事历历在目,竟觉恍然如梦。

    柳枫与眭听轩悄然观察萧然居士一举一动,见此不禁面面相觑,眭听轩的敌意甚至已经消失。

    柳枫想了一想,挨到李弘冀身畔,耳语道:“他剑招虽利,身上却无剑气……”

    萧然居士停了剑,遥遥指定李弘冀道:“这剑法,你必已熟悉,不如剑下见真章,定个胜负,倒时你自会明白!”

    画楼闻之,忽然歇斯底里地叫道:“不,居士,你让婢子将他们带来相见,绝不会为了这样!”

    李弘冀气怒难忍,瞪视萧然居士,将随身佩剑拔出来,猛见萧然居士衣襟上沾有几滴鲜血,不由愣怔。

    柳枫趁机走出一步,冷视高台,喝道:“何人竟有胆量,敢冒充萧然居士?”

    萧然居士一震,延视柳枫,从容不迫道:“我是萧然!”

    柳枫戳指高台,叫道:“你不是!”

    萧然居士勉强忍住怒色,镇定道:“证据!”

    柳枫冷笑数声,讥诮道:“我柳枫说的话,向来无需证明,我说那是对的,一定就不会错。”

    萧然居士不禁失笑,喃喃自语道:“这么说,你认定我是坏人,我就是坏人,你指我是好人,我就是好人?”

    柳枫相当配合,亦笑着接纳:“一点不错!”

    画楼瞅着萧然居士,哭的是肝肠寸断,不住地掩袖抹泪,眭听轩更觉得她知晓一些内情,想要细究,画楼又频频摇头。

    赵梓祁干脆不发话,因为整个事件与他关系不大,他只待众人问完,再分辨**,报于秦世英。

    众人才来不过间歇,对于萧然居士之事,都摸不着多少头脑,是以柳枫逼问,都不插言。

    萧然居士见柳枫根本不讲理,总是以势相欺,高举剑锋,似要挑衅,忽听外间大殿传来疾奔声。

    俄顷,萧总管在门口现身,摇手向众人疾嚷道:“诸位手下留情,他并非萧然居士,真正的萧然居士另有其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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