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六兴怀拈泪浮萍过,生在飘摇俯仰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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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六兴怀拈泪浮萍过,生在飘摇俯仰时 (第3/4页)

,未与你一道兴祸掳劫他人之物?依你之言,你曾弑父,天下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弑父么?”

    朱友珪哑口无言,赶忙抓住天一老人先前那话,道:“师父方才叱我收人银子,可我不收百姓钱财,难道等着活活与众将饿死?”

    天一老人高笑两声,冷面讥诮道:“你也知道周兵已有驱你之意,粮草欠缺,后方不稳了吧?”

    朱友珪被天一老人揭穿正阳关困境,心下着慌,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致使他掩饰不及,横提手掌,夺步拍向天一老人。

    两人本就相距不远,不过丈许而已,朱友珪多年练功,踏足间,那掌气扑面,已可在数丈外杀人。

    天一老人哪料得他竟下此狠手,使出杀手锏,自己说话,失神了一会儿,那掌气就朝自己冲驰,还未近身,就已逼人。

    天一老人连忙凝神提掌相迎,与那道强劲真气对峙。

    朱友珪继续向前飞移,少焉,竟不受天一老人真气所阻,逼至面前,手掌与天一老人掌心贴牢,立即有股无法抗阻的内劲,逼迫天一老人而来。

    天一老人也就不断助推体内真气,对他相抗,两人对峙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工夫,朱友珪忽然阴笑道:“师父您老人家的武功不怎么样嘛,这些年,没一点长进!”竟在一语未落之时,抽出一掌偷袭,出其不意地击在天一老人心口,又趁天一老人尚未换气的间歇,火速补加力道,连擂三下,直教天一老人无法再回击自己。

    天一老人直被打得身躯歪倒不稳,向侧倒退好几步,口喷鲜血,鲜红色血液成了一串串的血箭,横飞横溅。

    这天一老人的功夫,本不在谭峭之下,修炼一生,从无敌手,也就是天圣老人及谭峭等能与他打个平手。

    未料这朱友珪功力骇人,内劲如此高强,想来是他将朱友贞功力拿取之故,那就相当于两个当世高人,突然把功力倾注一个人身上,导致内功加倍。

    再加上朱友珪潜伏华山派已久,偷练华山派绝学,那华山七剑的功夫都被他盗的七七八八。

    也是亏得躲在华山派那几年,朱友贞才有机会恢复些许功力,不知何时,他业已闯入大殿,正如朱友珪所言那般,他败逃后,果真直奔正阳关了。

    他进堂时,竟然也无声音,士卒都未拦阻,然这也无可厚非。朱友贞早年亦收过几个徒众,此番兴兵祸乱,被朱友珪扣押在此御敌,彼此都认识,见朱友贞在正阳关外叫开关卡,当然殷切地迎进朱友贞了。

    朱友贞不想惊扰朱友珪,欲先探一探朱友珪动向,这就由徒众引来此地。

    徒众随后自去守关,与檐下守护门卒做了交待,朱友贞这就不请自入了,才一踏进,就见天一老人的半个身子撞了过来。

    他一把接住,待看清是师尊真容,还面上一讶,惊呼道:“师父?”

    朱友珪见他已到,直叹:“友贞,你好快的身法,才在此说你,你就到了!”

    朱友贞把天一老人扶稳,关切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有事无事?”

    天一老人摆了摆手,将嘴角血渍擦净,走开两步,遥指朱友珪道:“好徒儿,杀父又杀师,怕是天下人都不及也!”

    朱友贞瞪视堂前,亦忿恨道:“将我半生功力拿去,又学尽华山派武功精髓,这回你可如意了!”

    朱友珪笑而不语。

    朱友贞想起自身一场辛苦,哥哥却这般闲散,怒气未消道:“都是朱家兄弟,眼看着我在那厢溃败,与你有何好处?来时我已听闻各处议论,言你终日作乐,你因何不战?若你早战,我们兄弟两厢呼应,何愁大业不成?”

    朱友珪转回堂上坐定,悠悠地道:“其实你还看不出我们是不能够成功的吗?”

    朱友贞略微一愣,问道:“为什么?”目光冷射过去,远远看着朱友珪的神态,了悟道:“难道你早料到我会这样?”

    朱友珪一笑,起身说道:“只有你还看不开,都要入土的人了,还争什么?此次发兵占据一方城池,能过一过瘾,也就不错了,该知足!”

    朱友贞气极,道:“你……竟是这样的心思!”

    朱友珪笑望朱友贞,兴致盎然道:“你屡战屡败,越败越有雄心!”

    朱友贞心中甚气,总觉得他话中含有讽意,并非夸赞这般简单,反问道:“莫非你不是?”

    朱友珪反驳道:“我当然不一样,我一早就看开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老了,又没有孩子,孤家寡人一个,业已年老力衰,有了江山,又能传给谁呢?”语气一顿,左右环顾一番,这些虽是他的部众,却都不亲,不由又道:“但是我不想让世人忘记我!”

    朱友贞膛目道:“这是只起兵而不出战的理由?”

    朱友珪点首承认,道:“在我死之前,享享清福!让世人明白我朱友珪不是个籍籍无名的人!”说完,似也意识到众人吃愣,猛然眉睫高扬,含笑瞻视堂下众人,见众人各付思忖,多数已被他的话惊住,微笑道:“你看,师父听我一番话,不也拿我没办法吗?”

    天一老人深喟道:“好徒儿,你作孽太深,须好自为之,再若与唐兵死耗下去,对正阳关众卒而言,未必是福!”

    朱友珪反目道:“作孽?我做了什么孽,不就是起兵反乱么?就不明白,师父总是对我喊打喊杀,却不去打那柳枫!”

    天一老人叹了口气,道:“我此趟只为你们兄弟的事而来,别的不提,只江湖上,你就不该杀那逍遥二老!”

    朱友珪不同意自己有罪,强辩道:“师父说我杀了逍遥二老,可师父莫要忘记,逍遥二老是月明教的人,月明教与太白派为敌,不也是师父的敌人么?我杀了他们,不是正为师父除jianian?乃他们作茧自缚也!”

    天一老人顿足道:“这正是太白派与月明教的世代遗训,两派若非必要,不能妄动干戈!”疾指朱友贞与朱友珪二人,道:“你们两个已经破例,竟还跑去华山派胡闹,更闹了个天翻地覆,将华山派长剑谷尤、二剑东郭赢、四剑东方宿尽都杀死,使我太白派无颜立足江湖。你们毁了我们祖师红线女侠与子缘师祖的百年威望。”

    朱友珪冷声道:“好,师父指责我不该杀华山派三剑,可那是华山派与徒儿我之间的恩怨。是是非非,如何也该华山派来讨才是,师父又为何要杀我呢?这清理门户,从何说起?”

    天一老人截口道:“你要评理,为师就跟你说这个理,天名剑是不是你擅自盗取?又是不是你因此诛杀华山脚下无辜村民?”

    朱友珪懒得搭理了,不耐烦道:“那不关我的事!”

    天一老人愤怒道:“那关谁的事?”

    朱友珪看也不看他,道:“那是舍弟的事,您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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