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八长门会客惊尘飞,徒涉斜檐泛泛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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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八长门会客惊尘飞,徒涉斜檐泛泛人 (第1/5页)

    柳枫再也想不到会在此时碰到李朝,一时反倒错愕,仓促地朝李朝挤出个笑容,不过多少显得勉强。

    李朝未察异状,就当故人相逢,甚觉亲切,便随意在柳枫身周看看,宛如打量朋友一般,与柳枫相视道:“自从上次在清居苑一别,可有大半年未见了,柳大哥风采依旧,怎么样,小青meimei还好吧?”

    柳枫早料她与自己相见,必要提及天绍青,当下有些失措,只得将目光连避,讷讷道:“呃……”突然被问,反而寻不出适当的措词,想说又不知怎样说出。

    李朝却兴致盎然,几乎不让他开口似的,抢话道:“她跟随李真人数年,多去战场及荒野之地,为亡魂超度,或为亡者收尸。目下两军交锋,正值紧要时刻,且柳大哥也远征在外,这样的事,小青meimei应该不会错过的嘛!”侧脸瞧着柳枫,见柳枫似已陷入回忆之中,双目炯炯,盯住远方发怔,她忽的玩味一笑道:“怎么这次没跟你来?柳大哥把她藏起来啦?”

    柳枫深知李朝与自己开玩笑,却实在成了木讷之人,以前他总会无意间将李朝错看成天绍青,也会藉由李朝的容貌气派,联想起与天绍青的种种。

    现今他不再有这个感觉,只因发生了诸多事情,他已无那等心情,无论是天绍青与己,还是李双白那件事,都教他开怀不起,也未注视李朝。

    李朝见状,忽然指定他,趣味横生道:“哦,柳大哥舍不得带她来呀!”

    柳枫急忙侧首避开,结舌道:“我,我……”实已愧惭无地,好似被人一掌掴到心里,苦着脸道:“她……走了,我们分开也有一段日子!”

    此刻,他已经郑重其事了,也认为此话说的分外明朗,谁料李朝还不懂,竟未当回事,捋着耳边的发鬓,将他上看下看,左瞥右瞧,悠悠笑道:“把她一个人丢在金陵,柳大哥倒也放心!”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尤其李朝这样纯真,幸好她没有问李双白,若要提及昔年李双白的事,那柳枫简直恨不得去跳河。

    她能与李双白举行冥婚,可见其痴情程度,也定是个认真的姑娘,若认准一件事,便心坚如石,很难去改变。

    然而她能够在发生诸多事情后,仍然一派无邪,容纳柳枫,那感觉极其熟悉,柳枫仿佛回到了昔日清居苑,一幕幕如在眼前飘浮。

    虽然这不是梦,他却希望这是一场梦,能烟消云散的梦!

    可惜他还是有苦难言,有时候说一句话为什么就这样难呢?

    他该怎样打破她心里的幻想,去伤害一个真心对己的女孩子,何况她与兄长才为自己牺牲。

    经历火的变劫,这个女孩子仍是女孩子,并没有变成男人,她也不是一块铁,什么都可以承受,听了**之后,她还能继续坦然地原谅他么?

    柳枫几乎不能接触她的眼波,不知不觉,失神呆住。

    那李朝瞧着他的神态,唤道:“柳大哥?”

    柳枫被她一唤,立时醒觉几分。

    李朝看他心神恍惚,忍不住揶揄道:“想起小青meimei,都不理我啦!”说罢,还故意板起脸,做出生气状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子,见色忘友!”

    柳枫再无辩解的余地,只得迷迷茫茫点头,自顾含糊道:“也许是吧!”

    李朝噗嗤笑了,以袖掩口,也不再捉弄他,如实道:“跟柳大哥说笑呢,柳大哥怎的心不在焉呀?”

    柳枫转面看着她,终于决心一吐为快,忽然发现身旁的眭听轩不见了。

    这么大会儿工夫,他的师弟何时离开的,他竟无察觉,微一愣怔,就要沿岸搜寻,猛听数丈外传来一个声音:“朋友要杀我?”抬首远瞻,就见眭听轩正与李清尘等人站在一处。

    眭听轩手挑剑锋,从李清尘的后面穿出,挨着对方左颈,只要多偏半寸,李清尘势必毙于那口剑下。

    说话者无疑就是李清尘了。

    间不容发之际,行人不知何事,都围拢过来,见状已惊,连那关醉飞也在旁边屏息凝神,分毫不得放松。

    适才李清尘唤关醉飞,关醉飞正要与之招呼,孰料还未接触,眭听轩就如影随形,凌空跃落,如同天上掉下似的,手中剑电闪般扼在李清尘左颈,好像那剑由鬼cao纵,竟是快的不可捉摸,势如霹雳。

    关醉飞位于右边,眼睁睁看着剑与人齐至,还未弄明白任何**,就被搅了个措手不及。

    那剑恍若银镝疾刺,李清尘竟飘然而立,动也不动,那剑便在他左颈旁半寸处戛然止住。

    怪的是,那李清尘面不改色,被人如此挟持,还伸手拦住关醉飞,不让对方靠近。

    眭听轩越是冷眼扫来,他就越镇定,也不劈手夺开那剑,任谁被这样一口锋芒利刃逼着,也绝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他竟还笑得出,问的出白痴都能明白的话。

    若是别人不想杀他,何必用剑相挟?

    眭听轩的回答也很巧妙,要杀人非但不赶紧动手,还直视李清尘后背,一点也不着忙,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

    兴许此人已是砧板上的rou,只待宰割,何须他白衣神剑着急下手。

    李清尘也像是没有神经,完全不紧张,眭听轩又将剑往他颈rou推进了半许,他竟还云淡风轻地答道:“阁下出手不凡,就是不出手,远观一眼,在下也知道是谁了,你我心中有数,何必要觌面认人?”

    眭听轩冷哼道:“那我要杀你,你也是知道的了?”

    李清尘拿起玉屏笛,在掌心一震,眼观碧蓝色的天空,轻轻松松地道:“自然!”

    眭听轩的手腕与剑已连成一体,纹丝不颤,犹如铁箸,见此也未有任何动摇,冷瞟李清尘道:“这么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李清尘神色如初,只答了六个字:“白衣国,柳天枫!”

    眭听轩忽然大声赞道:“好,很好!”猛地目光直射李清尘,道:“果然是寒梅轩子,人如其名,难怪他会败在你的手上,想必你看见我,业已料到此举,却还不闪不避。”

    李清尘笑而不语。

    眭听轩生气地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清尘笑言道:“不是不敢,我只是赌,赌你绝不会杀我!”

    眭听轩冷笑道:“莫要瞎猜瞎赌,我白衣神剑的心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猜准的!当你认定一件事的结果时,很可能你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在这里赌错了,可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一个人老是擅赌的话,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死的很难看!”

    李清尘好似也变成了个聋子,听不清他的话,竟还反问道:“是么?”自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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