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一别道藏身飞近询,始知客梦将孤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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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一别道藏身飞近询,始知客梦将孤行 (第1/4页)

    赵琦琦凝望李清尘,嘴里讷讷不绝。

    那日两人初见,她便听他一席话,当时也已料到他必有辉煌的事迹,和不一样的艰苦!

    所有的白衣剑士都将他当神,清平显见也将他当神,认为任何困难,他都可以迎刃而解。

    甚至有人认为,凭他的武功,只要他出手,神鬼无阻。

    这个巨人般的人物,曾也在西域横行一时,以往倒在他手下的人,也不知凡几,今番却就要死于此地么?

    一念及此,赵琦琦心中便堵得慌,只觉得这哥哥活得好辛苦,曾几何时,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不得而知,但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含泪走去李清尘身旁蹲下,拿起他的手臂,挽起袖子,赫然惊见他中毒已深,也已开始散向四肢百骸,不由骇异至极。

    她看看天色,将近子时,距离彭允镐约见的时辰已经不多,以李清尘的性情,绝不愿做个失约之人。她必须尽快将其救醒,虽然此刻她本心并不太愿意这样做。

    她还希望李清尘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也不想让李清尘前去犯险。若再犯险,他定会没命的,她心里这样想!纵然如此,可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当下草草将李清尘拖到一架屏风后面躺着。

    她确定更阑人静,四下无人,而李清衣xue道被制,正自熟睡,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醒转,才放心地俯下身,先做了一番推拿转气的手法,将毒尽数逼于李清尘臂腕,然后就着伤口处,将毒素逐一吸除。

    因李清尘先前早已止了血气蔓延,她便也不需要再多费手脚,然而鲜血还是漫上她的唇,她的眼,她一面擦拭,一面也无知无觉,就愿这样做着单调的事情。

    待把余毒除尽,她自己也有些昏昏欲倒,扶额少时,为自己顺气罢了,擦去血渍,神智回转后,又拿过一块布,在门前小院中的池塘内浸湿,为李清尘将手臂上的淤血洗净,最后为他包扎伤口。

    忙活一阵,她也累的气喘吁吁,坐倒在地,不免虚汗直冒,一面信手抹着,一面想道:大哥哥平日极爱干净,看他装着便可知道,必容不得自己以这等模样见人,我需得为他换去这身血衣才是。

    待为李清尘除了方巾,脱掉半截衣裳,赵琦琦忽然呆住,毕竟她是个女儿身,李清尘又值风华正茂的年纪,此时看之,他整个人如在飘渺雾中斜倚,流露出一种凄艳沉静的遗世风采,煞是迷乱人心,白皙皙的面庞,泛着病态光华,清靡而不妖,身躯奇伟,即使昏睡,刚硬之气也仍在悄然流转。

    他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却不知他口中的‘她’为何会那般嫌弃他?这些时日,她也从迷迷糊糊的李清衣梦呓中得知,那个‘她’情愿把头割下来,救自己的心上人,以此来气他,到底是有多么不屑李清尘?

    赵琦琦不解,但却觉得那女的对待李清尘很残忍恶毒。

    须知世人多半以为,以情来伤害别人的人,最是可恶!有时一剑给个痛快,干脆一点,莫要拖泥带水,兴许还是救赎了对方呢。

    听他的口气,她便已知道,那定是个女子,如果不是伤透了他的心,他面对自己时,绝不会那般别扭。

    赵琦琦不觉回想二人初识,他为保护自己而画像,那时摆出笑容,是否那笑容里也藏着许多苦,和被人伤害后的刻意?

    是不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改变自己,时常刻意微笑?

    一时她竟不敢看李清尘,神智涣散,想了很多事,最后才慢慢端来椅凳,将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放在上面,扶李清尘坐定,自己跪在他身后,精心地为他梳理发冠。

    看着铜镜,李清尘装容已定,她呆了好大会儿,这才移手去摸衣裳,恍然惊觉尚未有新衣替换,暗叫道:“呀!我竟这么大意!”正无措间,一件白衫及里衣忽然被人从屏风一侧丢过来。

    赵琦琦冷不防被此吓到,回头瞅视,那边一条人影一闪即没,她立刻弃袍追之。

    等她赶到屋中,二人俱都止步,赵琦琦只见面前是个白衣剑士,启目细瞩,才觉这人好生面熟,看了一阵,指着那人,惊呼道:“金甲士!是你!”

    金甲士点了点头。

    赵琦琦亦示好道:“谢谢你修好了我的剑!”

    金甲士神色不变,淡淡道:“那没有什么,都是少主人吩咐的,金甲莫敢抗命!”

    此番他把自身衣裳脱下来,临时给了李清尘,在这寒夜里,竟精赤着上身,赵琦琦见了,都不忍睹之,侧过目光道:“这几日都不见你,怎么你突然到这里来了?”

    金甲士也无意隐瞒,就道:“奉少主人命令,为防清平与姑娘等人路上有事,故我与一帮白衣剑士都守在暗处!今日得知少主人到此,便来拜访,只要有心想来,就可以来!”

    他竟然直呼清平之名,言辞间也无尊敬,赵琦琦一愕,联想前因后果,才大致明白缘由。

    不过赵琦琦转念一想,金甲士适才就在外面,而屏风那厢又有扇窗户,随时都可戳破窗户纸窥看,便脸红心跳,低声嗔道:“你忎的在外面,也不出个声?”

    金甲士延视她须臾,竟神秘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出声了,只怕少主人就没这等福气了!”回头看看他们二人,正是女未嫁,男未娶,至今仍是两相孑然,李清尘这样的年纪,难免令女孩心动。

    赵琦琦意会他所指为何,然思及他一股子坏心,不由嘀咕道:“原来你不安好心,是故意的!”

    金甲士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再呆。

    赵琦琦当然知道金甲士是一个称职的从者,若不是关心李清尘,怕自己暗中加害,绝不会逗留此地,所以有意气气他。

    临去前,金甲士交给赵琦琦一粒药,只道:“这是解药!”便扬长而去。

    他走过两重院落,忽然迎面撞上清平,金甲士神色冰冷,目光亦透着森寒,瞪着清平不说话。

    清平见他打着赤膊,未免就将他仔细延视,奇怪地道:“你……不冷?”

    金甲士抬目向天,眼中无清平似的,说道:“我觉得太热了!”说罢,便要撇下清平离去。

    他走不数步,清平疾喝道:“站住!”

    金甲士转过身,斜目不看清平,清平已窥出端倪,便冷冷问道:“看你一肚子怨气,有什么不痛快?”

    金甲士不惧,强调道:“你应该清楚!”

    清平深思一阵,道:“我这番让大哥帮我,你有甚话说?”

    金甲士忿忿不平,忍耐顷刻,终是语重心长道:“少主人回到中原,命在旦夕,迟早有人杀**来,他现在要做的事,只能是夺回关河之首,否则大祸临头,全家俱亡!三小姐即使时而疯癫,然也知道拦截李征,并沿途买通李征身边的人,在其所用的沉香里面做手脚,以期帮助少主人。只可惜少主人还是念及旧情,不但为李征驱毒,还以内功救了李征,帮他赶走多年隐疾,也因此气坏了三小姐,激发了她的疯病复发,她就故意撒气,不吃药,以意态颠狂来发泄。那日在仙颠楼内,少主人身体虚亏,她便雪上加霜,如今你又把少主人叫到寿州,拖累他!”

    清平也略觉理亏,偏又对前途束手无策,只好训斥道:“那些我早已知晓,也托人为大哥医治过,再说此事,大哥都没有意见!”

    金甲士冷笑,嘴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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