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第4/6页)

之拖上岸。

    虽说彭文鸳在岸上,也看不清水下形势,但她发现河道通畅后,冷寒玉钻出水面,还远远喝止唐兵,莫要伤害刘羿生。

    彭文鸳听在耳里,便猜出究竟。

    后来,众人斗得热火朝天之时,刘羿生便就拖着同门尸首,在岸上蹒跚而行,岸上的唐兵见他拉着敌将,眼神哀怜至极,怎能将他当自己人看待?况且冷寒玉在水上说明的情况,岸上唐兵在混乱的打杀中,又难获悉,当下就警惕刘羿生,将之围猎。

    刘羿生一连走出数步,他们也便寸步不离。

    更尴尬的是,刘羿生虽然遮着面目,可他的举止形态,还是让些许朱兵窥知,也围堵在旁,时时想将刘羿生诛灭,为他们的将军们报仇。那情景,当真难以言状。

    刘羿生将尸体都拖到河畔的柔软之地,待距离杀伐处数十丈远后,就徒手刨坑,此刻谁若再看不出他要作甚,多半就是傻子。

    彭文鸳随后跟来,见他如此做法,顷刻好感倍增,觉得这人重情重义,便喝开唐兵,又教他们震慑朱兵,来为刘羿生解围。

    本来彭文鸳并不知刘羿生身份,更不知刘羿生和朱军的真正关系,然而看到他断了铁锁,又埋朱军将领的尸首,不教昔日同门暴尸荒野,就已猜到内情。

    埋罢同门尸首,刘羿生朝彭文鸳道了句‘谢谢’,便转身消失在彭文鸳的视线中,一身黑衣消失,再也望不到,似与苍茫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柳枫授计,派人入关,冷寒玉亦在水下那间歇,捷报尚未传来,他莫敢轻动。

    两岸刀剑相撞,戟声、矛声,声声入耳,好似刺入他的心田。

    他另择水兵,游去助眭听轩那头的唐兵,指挥自若。

    他期盼已久的大战即将告捷,也预示着他即将到来的成功,多日的心血,终于不曾白费,然一片片打杀中,埋葬着他多少情感,多少心酸?

    他的眼睛曾出过血,此刻他固然暂压了那悲痛的情绪,但难道就一点没有波澜,能够轻松自在么?

    离开了天绍青,他的沉重心情并未因此减轻多少,只是天绍青给了他力量,教他不再出血而已。

    柳枫除了吩咐决策之外,就瞅着一片片残乱的战场,从模糊中寻找自己的情感和依托。

    他始终也没忘记天绍青所受的苦,她艰难的模样,不断盘旋在他眼前。

    刹那间,他不知怎的,竟恍惚看到了天绍青奔赴战场,伏倒在自己的尸身旁,接着用刀插入腹中,然后他的英魂就在旁边,待她灵魂脱体,就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飘向彼岸。

    柳枫的眼睛迷蒙了,心头涌起强烈的酸楚,伤绝盘绕不去。

    一切竟恍然似梦,他满面冷削,瞪视朱室兄弟。

    从旁延视,他还有些虚弱,面色苍白,眼睛上血迹虽已敛去,但痕迹犹存。

    眭听轩的风貌,也在前方闪现,昔日他也曾是那般潇洒蕴藉,今时竟不复再来。

    他已不再拥有那样年轻的朝气,面上含满了官威,更隐有一种难测的深沉,一言不发地冷视着前方。

    少时,正阳关已破,**一片欢呼沸腾,李弘冀也甚是兴奋。

    柳枫紧绷的心弦也陡然放松片刻,随后又命人取出事先备好的令旗。

    然后每船都派出一员小将,聚集在这艘战舰上,听他号令。而那些令旗俱是七种颜色混杂,每种颜色都有很多。

    柳枫又将此次带来的大舰分成七队,每队船舰高挂同等颜色的灯笼,至于令旗,也交给他们看管。

    实际上是每艘船舰都携有小舟备用,此番柳枫让这些战将从每艘船上挑出水兵,教他们分坐小舟,并叙说道:“待会儿河道无阻,便将令旗插于小舟之上,只留出空隙,便与我方攻击敌兵,如此一来,令旗如织锦,不光可迷乱敌人视线,也可为我军作为掩护。但须谨记我的吩咐,小舟需跟在大舰旁边,同等颜色的令旗,就跟定高悬同色灯笼的大舰。若见了敌方攻击猛烈,如何攻击,一概看大舰首领命令行事,或者我也可亲自督导你们!”

    就这样分拨停当,他面色仍然冷峻,突见赵琦琦游水穿过被封的河道,赶去相助李清尘。

    柳枫更心如绞痛,本来他的青儿,也会这样为他,为了他,她爱他所爱,恶他所厌,不知不觉地信了那天、那地。

    柳枫本是个不信天命的人,叛逆、礼教束缚不了他,而今却不得不因为亲情的礼教而止步。

    他满颊被风灌满,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这被李弘冀看到,拍了拍他的肩,道:“李太尉!”可话一出口,李弘冀也不知道说什么,无论何话,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试想柳枫自小孤独,天绍青就是他生命的寄托,陡闻天绍青遭难,对他而言,焉能不是沉重的打击?

    适才沿途赶来,在船上,他一直翻看着萧然神女所赠的《剑宗大诀》,联想此番的前因后果,不觉喃喃道:“她失去了武功,身体一定受过很大的痛苦!”

    柳枫低首抚摸马鬃,沉思间,目中涌出热泪,只是他避开众人,谁也没有望见。

    等待冷寒玉期间,他低低地道:**为孩儿李枫受苦,青儿也为她的柳大哥受苦,我该怎样才能同时报答她们?

    想我李枫平日纵横来去,多大的痛苦也绝难击倒我,未想任是我自恃再大,却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我有何面目再言其他?

    娘,你临危授命,日日鞭挞,并非是想断送孩儿一生幸福,不过是教孩儿心中存个志向,好为此找个事做,那么即使离开了你,也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孩儿听你的话,千不该万不该难过,也本以为可以坚强地活着,可青儿她一片情意,处处为我着想。

    当年我无能力抗阻贼人,教娘离我而去,目今教青儿受残于贼手,为何我柳枫这般努力,也不能保护一个我爱的人?

    如何我才能不惹娘生气,也能偿报我那苦命的妻子?

    总觉得自己纵然再强大,也无法护得最爱的人周全,一时令柳枫苦闷不堪。

    任凭他气度宽大,决胜从容,又能怎样?

    柳枫自语道:“青儿被害成那等模样,究竟我要不要做个忘情负义的人?做了孝子,就必忘情负义!”

    李弘冀见柳枫起了伤绝之心,连忙劝慰道:“李太尉运筹帷幄,此战决胜,乃迟早之事,本王倒拭目以待了!”

    柳枫面无多大喜色,轻声道:“与燕王相聚一场,李枫却极是感谢燕王对我的信任,不管旁人如何议论,燕王始终相护,连那双夫人言及白衣国,燕王也未提分毫。燕王既能如此相待,目今燕王所言,李枫定让它们一一实现!”

    李弘冀觑了他一眼,进一步道:“李太尉严重了,有时有些事,本王虽是rou眼凡胎,也看得明白,谁忠于我大唐,本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