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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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 (第6/6页)

已通,冷寒玉上船,柳枫就依计让这些唐舰全都驶向河心,并问冷寒玉与李弘冀是否深谙弈棋之道。

    李弘冀自不用言,可他从来不知柳枫将这水中战场当做了天然棋盘,要以唐舟当棋子,与敌船对弈搏杀,唯一的问题是,两军搏杀,速度如何掌握,这就需要指派如何得当,不耽搁工夫。当下他心中大是好奇,不知柳枫怎样指派,同时如果此法可行,便真钦佩柳枫睿智,这是依靠自身的神勇,临时布阵,全靠柳枫来往纵横,奔腾跳跃。柳枫则说,此番最好的时机,是己方将敌军围堵在核心,而朱友贞所在,正是**要直取的关键位置。

    此刻,河面上不止飘满唐舰,更有朱舰,也有唐舟,自然亦有朱兵舟楫。

    柳枫让李弘冀指派左侧,冷寒玉指挥右侧,他自己从中路直入。

    柳枫提点,只要以弈棋的路数来走,必不会出现太多差池,并教李弘冀与冷寒玉出击前,都将目今朱室的残局记住。

    李弘冀素来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这是他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经一语提醒,便无需柳枫多言,指派着一众唐舰。

    本来也就几十艘战舰,三人均分,未免相撞,依次前行,途中若遇敌舰拦阻,临时变位不及,则也有对策,便是作火炬,长十余丈,灌以麻油缚在船前,敌舰如来进犯,燃炬烧之。

    敌舰自然惧怕,预备后撤,远离唐舰的围攻,但须知这天然棋盘,四面无路,后方亦有彭允镐舟楫拦路,如若上岸,则又有**步骑兵围剿。

    一些朱兵便索性做了拼命的想法,还有些朱兵则弃甲归降。水战中被烧死,溺水者不计其数,水面全都成了血红,浮尸数里。

    少许朱兵顽强抵抗了一会儿,或四面逃窜,或小舟被打翻,漂流一河。

    柳枫让旗手摇旗传令,那些**当即把小舟分成三角围击之势,与朱船斗殴。中间自有阻碍,比如河流尚有数多唐兵,也有的朱舰好几艘聚拢一处,唐舟若围击不及,柳枫便命身旁的士兵击鼓。

    鼓声响起,他便踏离领首唐舰,飞渡入水,奔上前去,择那近侧的唐舟飞跃,每舟停留少时,仅说两句话,便如走棋一般,转告朝什么方向进退,同时各舟旗手也在呼应他。

    再说也不是次次如此,那些朱舰若太多聚于一处,便是明显的防守之策,柳枫便落在显眼的位置,命人击战鼓摇旗传令,教士兵射一支火箭出去,那处地方的唐舰领首听到近侧的战鼓声,回头一看便知其意,便采取火攻。

    这般应对不过眨眼,只见水面上无数船舰俱已烧着,火势汹汹,几乎能将天际染红。

    唐兵因有距离布控,万一落水,或不幸有船只被烧,自可互相救助,见敌军火舰,就避远,若见孤舰,**大舰则就命水兵以长矛长钩等兵器攻之,有时更借助人多力大,将敌舰钩近,然后跳到对方船上,手持斧钺兵刃,进行近身搏斗。厮杀、砍击,着实教无数人影倒下,造成血流一片。

    但凡船舰设有舱室、女墙、弩孔者,就得格外小心。

    柳枫不时盘绕在这些唐舰之间,时而见哪艘船舰人马吃力,也加入战斗。他轻功高绝,如此来去走棋,当真是大显身手。

    陡然些许箭矢齐涌,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迎面那箭射来,他一把抓住,冷冷扫视一眼,将之抛远。

    四下都受到震荡,烟波棋局,浩渺数里。

    他足底也早以两块木板绑缚牢实,落得水中,依靠轻功,整个人极轻,俄而水上波浪翻卷盘旋,那股浪涛之力甚猛,他便及时把握,那间歇就漂流甚快,直让人有种错觉,好似他不是人间中人。

    这下他将朱友贞惹恼,与眭听轩对决间,若有空暇,便跳上高处,骂柳枫曰:“柳枫你这个竖子,与你父李继岌一样疯癫、无赖!”

    见柳枫回首看来,知柳枫必受不了此语,又怒道:“李存勖,我就是要把他的子孙杀绝!”遂盯住柳枫那头,道:“父债子偿,怎么了?你个小畜生,可少张狂,你**当年怎么死的,今日老夫也要你死,小杂种,永远都是杂种!”

    柳枫气的牙齿咯咯直响,顿时被激起了冲天怒气,身形纵起,一掠数丈,踩在无数挡道的兵卒头顶,向前大怒杀去,其势惊人骇人。

    他顺着水流冲驰,以真气催动脚下木板,其快如电,冷漠的目光,穿云透雾。他平穿过河流,渡水如飞,衣衫被风吹得呼呼直响,斗篷平展,如生翼的雄鹰。

    朱友贞见他追来,就跳下那艘破船,而先前早已有艘战舰被他炸毁些许,后来碎裂,大水一涌而入,是以他现下则与眭听轩等人捡了另艘船舰拼斗。

    久战这许久,他也厌了,就踏上一艘倒翻的轻舟,灌满真气,使那轻舟带自己朝淮河北岸而去。

    柳枫就在后边急追,他眼睛受伤,看不甚清,但也边骂边追朱友贞,只要朱友贞声音不绝,他便有信心追到。

    朱友贞数次在他手底下吃了败仗,此次更是惨败,也盛怒难止,被他一骂,竟忘了莫要出声,悄悄趁乱遁逃的念想。

    追击间,柳枫眉目冷肃,不含一丝感情,心里却讷讷道:我绝不放过你们!

    青儿爱我,我也爱她,我知道,她这一辈子是宁愿受苦,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错,大错了,一早就不该接纳她,害了她一世。

    我不能心安理得接受她的馈赠,不能选择死,我就一定要替她报仇。

    清平的话,到底是给了我些暗示,我现在已经意识到清平当夜的话外之意了。

    谁打瞎我柳枫妻子的眼睛,谁伤害她,我叫他永世不得安宁,他的兄弟都要死在我的面前。

    柳枫已想起了天绍青眼盲的始末,当日他将天绍青送到虔州,出事地点,必在附近,而他也已清楚,清平一众曾去过虔州,而大仇人朱思啸就在那里出没。

    他现在气怒不可遏止,天幸他不知道天绍青曾经骨碎的事,若是被他得知,那更不知他又会变成怎样?

    他忽然感喟命运的捉弄,偏偏在他离开青儿的时候出事,为什么?

    他恨恨瞪视着朱贼,赍恨至极,又遥视朱友贞道:“你们朱家这些人,就是一丘之貉!”

    他想起了曾经答应过华山五绝,若不能将朱室兄弟一网成擒,被他们逃出阵后,就不得插手,得交由华山派的人处置。

    这一刻,他竟后悔说过这样的话了,他觉得当时说的好潇洒从容,一时大意,而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可他身为朝廷命官,众将之首,当众所言的话,又不能不守承诺。

    思虑过后,他决定不给华山派机会,就算侥幸被华山派将人擒住,他也得想个办法,将人讨要过来,自己亲自处死,绝不假借外人之手。

    可清平与华山五绝等人,也已乘舟从南岸向朱友珪逼进,即将与李清尘会合,就在他的后面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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