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九愁却萧萧别意难,他山抖抖秋风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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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九愁却萧萧别意难,他山抖抖秋风凉 (第2/4页)

扶起来的,他也未曾察觉,父亲脸上有什么神情变化,自然他也没有留意。

    苏神医踌躇了一会儿,似有难言之隐,看起来为什么那般奇怪?忽而,脱口一叹:“如果他还活着,兴许这天家的姑娘还有救……”

    苏乔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亮,立刻精神复苏,追问道:“谁?”

    苏神医连连摇头,面上现出一副惋惜之色,陡然凝重地转头看他,道:“乔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除了爹,还有人医术更见精湛的?”

    苏乔想及柳枫的师父,点点头,暗自琢磨道:“在那太尉府里,从柳枫种种神态举止看来,连我举动来历都查得一清二楚,可见非是独坐壁上观之态,若有办法,谅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念及此处,仔细谛视苏神医,道:“那天一老人,极有可能也对此束手无策!”

    苏神医神秘地摆手打断他的话,苏乔看在眼中,道:“莫非爹所指的,不是天一老人?”

    苏神医这才道:“另有其人!是一个号称‘鬼医子’的不世奇才,此人名叫程之焕,我壮年时曾见过一面,距离现在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如果有此人在世上行走,就不会有爹了。只是他从不为寻常人诊脉,十几年来,隐姓埋名,住在鬼谷,那地方很难找得到,也没人找得到,也许……”

    思及四方镇所听到的一切,苏神医感喟了一句:“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乔儿,也许他……”

    苏乔失神地遥注远方,道:“事在人为,可能他还活着,躲起来藏在一个地方,找一找,还有一点希望!”

    苏神医再没说话,那晚,苏乔出门后,见苏神医外出,悄悄地尾随,瞧见苏神医一个人去了几里外的坟地,两人相撞,便就一同拜祭那个墓碑下的亲人。

    父子并立坟头,各自怀揣着心事,苏神医只道:“他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两人站在墓碑前,往昔那些争争吵吵如流水而逝,父子相对,也始终没言当年。

    苏乔幻想过几千几万次这种场景,却从未想到会是这样平和,那就像一场淡淡地阴霾,遮了他一片天空后,又悄然而去,待到驱除隔阂,已经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质问。

    两人凝神伫立,都望着坟墓,想象着里面的人,是那么专注。

    直到那时,苏乔才明白父亲与**间的感情,也许那早已是不用言语沟通的情义。无论岁月怎样流转,都埋葬在他们的心底。

    谁也不懂他们,可能读出一些深情,而又不意打扰破坏那份宁静。

    其实原本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是苏乔的固执,从来没有给他父亲一个机会,自从**去世后,他从未关心过父亲,亦从未了解过父亲的行踪。

    也许苏乔见到过苏神医拜祭妻子,但不愿相信,始终欺骗自己,那不是忏悔,而是装腔作势。

    如果他们很早便这样父子同肩,平心静气,他可能也不会执着这么多年。

    有种真情流露,是发自肺腑,非是可以捏造假装出来的。

    他执着憎恨,苏神医愧疚自责,从不为自己亲手弑妻寻找借口。

    每一次,苏乔期冀的心都在噩梦中碎了。拜祭那一刻,他才从父亲沉默寡言,而孤独神伤的神情中,看出老人心中的悲伤和苦闷。

    很多年,苏乔都读不懂那悲伤,只当是惺惺作态,多年以来,父子就这样生活着。

    问人生,是否只有长大成人,才能亲切体会呢?

    如果**在天有灵,她还会不会再一次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去呢?苏乔抬首望着夜空时,就抱着这样的想法。

    自那后,他很少喝酒了,也能够与苏神医从容交谈,好像曾经的不快,并没有影响他们,什么也不需多说,父子就可言和。

    那几天,天绍青也很少露面,苏乔只有在送药送饭的时候,才能轻叩她的房门。

    离开金陵日久,决战之期在即,她也鲜有心思说笑。

    一天夜里,苏乔端来汤药,叩她房门无人,便打着灯盏在附近找寻,最后发现她蜷缩在一处僻壤的花坛角落,独自饮泣。

    凭良心说,天绍青自从身残目盲之后,即使遭受再大的痛苦,她也甚少哭泣,那天半夜深更,却偷偷地溜出房,躲在外面伤心地哭。

    苏乔知道,这些时日,青姑娘一直都在忍耐,她虽然天真,也存满幻想,却从不真正依靠幻想生存,虽对人情世故极是缺乏,但遇到人情世故,却能处变不惊。在诸多不幸经历之中,那份坚韧,遇事之沉着,反应之快,考虑之周全,有时连他也望尘难及。

    苏乔对人和事平素多半漠不关心,而她却总是恰恰相反,这些都是令苏乔感到神秘的地方,见这样一个人伤心,总想去守护她。

    因此,苏乔将灯盏搁在地上,摸了摸脑袋,轻轻地叫道:“小青,原来你在这里!”

    天绍青听到他到来,赶忙擦了擦眼泪,揉着眼帘道:“怎么是你?”

    苏乔望着她难过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多想将她纳在怀里,给予安慰。

    可他清楚地知道,静静地候在一旁,保持轻松更好,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目光却始终凝注在她脸上,呆愣之余,从不曾移开,恐她不自在,忙就迟疑道:“天太冷,加上那夜下雨,我怕你熬不住,就……煮了碗汤,你快喝了吧,会暖和一些!”说罢,将碗递给天绍青,与她一道坐下。

    天绍青的手和脸都冻得白森森的,苏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却碍于现状,只得停在半空,亲眼瞧着她将汤一饮而尽。

    天绍青半响没有听见他开口,似乎察觉到了,一愣将神色放正,问道:“你……是不是……在看我?”

    “我……”苏乔一呆,没料到她会直言不讳地问出来,竟一时结巴难言,抬目见她隐有不悦,转话道:“小青,待金陵那件事了结后,我带你去找一个人,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天绍青明白不可能有那一天,回到金陵后,世上还有没有她,都不一定了。

    来苏州这一路上,苏乔从未刻意揭穿柳枫存在的事实,天绍青对此了解多少,没有人知情。

    然而大家都喜欢猜测,可无论猜测准不准确,对谁都是痛苦的。

    在经过溪流时,柳枫看过天绍青后,正要离去的刹那,苏乔曾经截住柳枫,诚心说过一句肺腑之言,那时两人的心情都已平静。

    苏乔原地踱步,镇定望着柳枫,道:“柳枫,记得以前,我总告诉自己,若他朝见了你,必定要为青姑娘骂你,因为你这样对她,实在太过残忍!在她被人打伤的时候,全身骨骼碎裂,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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