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菩萨_第二章 黑衣人携孤渡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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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黑衣人携孤渡林 (第3/5页)

拉锯。

    柳半秋看的分明,心中暗忖“不好!”,急忙喊道:“三弟莫要硬来!”

    只可惜为时已晚,林不怕与一人争锤时候,旁边异人铜锤已经来到,这一锤由上至下劈来,正砸在林不怕头上,登时像拍一个熟透的西瓜,“嗡”一声鲜血顺着面庞汩汩流出。若是一般人吃了这一锤,早已魂归西天,好个铁打的林不怕,竟犹自站着。

    柳半秋惊慌中高喊一声:“三弟!”,拨剑欲走,可被眼前“嗖嗖”四盏铜锤似铜墙般拦住去路。

    “三弟!”

    “三哥!”

    蒋存墨和胡万里疯喊着,似要吼出血来,却也无论如何走不出两个铜锤的锁阵!

    林不怕吃痛,却也被这夺命一锤激发出先天保命的气力,如狮子般“嗷”一声怒吼,喊声震天动地:“大哥,大嫂,二哥,四弟!我先走一步!”只见手中铜锤被他应声夺过,持锤异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铜锤“嗡”一声击在头上,当场脑浆迸出,整个头颅都被蛮力击碎,林不怕气喘如牛,身体开始摇晃,汩汩鲜血已流到衣襟。蒋存墨急喊:“三弟!躲过身后铜锤!”

    身后持锤异人举锤便砸,眼见林不怕必要命丧当场,奈何几人被骑虎异人紧密的铜锤攻击,想靠近林不怕却无论如何让也做不到。

    并肩十几年,兄弟情深,柳半秋、尹春娘、蒋存墨、胡万里四人心急如焚,泪如涌泉。

    只听“空”一声巨响,一盏霹雳闪过,两朵铜锤呼呼冲向天际,持锤异人吼叫,只觉一阵剧痛,双臂筋骨被两股蛮力的撞击震断,原来是铁狮子林不怕使出最后气力,回身举起重锤,迎空击在骑虎异人砸来的锤上。林不怕噗通跪倒,上身端的挺直,人已气绝身亡。死前最后的一点意识,嘶吼了一声:“欺我汉人者,血债血偿!二哥!”

    原来他气绝之前已用自己双手死死反扣住面前骑虎异人手腕,骑虎异人挣脱不得。蒋存墨会意,含泪飞出两粒精钢珠子,钢珠子携着一腔仇恨倾泻而出,如两盏划破天际的飞星,穿透骑虎异人咽喉。

    每临虎xue常大笑,总在龙潭逞金刚。

    荒野埋骨浑不怕,千里河山是家乡。

    好个英雄铁狮子!好个金刚林不怕!

    柳半秋泪水狂流,担心大家因为过度悲伤乱了心神,且战且说:“春娘,二弟,四弟,保家卫国,驱除鞑虏,死得其所,莫要乱了方寸,就用你眼前仇人的鲜血,祭奠三弟。”

    “祭奠三哥,祭奠三哥,祭奠三哥。”胡万里被两个骑虎异人步步紧逼,没闲暇擦去脸上混作一团的鼻涕眼泪,依旧使着身段闪躲,兀自低低嘟哝,始终重复这一句。

    蒋存墨努力平复心绪,钢珠不断伺机出手,也总被骑虎异人以铜锤拨飞。眼见钢珠越来越少,苦无良计突破,也明显感到体力消耗,人也开始微喘。

    远处观战的拓跋骄拄着下巴打了一个哈欠。两个骑虎异人的死,与他眼里就如死了两只蟑螂。

    林子里。

    段北亭生平第一次感觉如此无措,四周焦急地搜寻,看见眼前一处水洼咕嘟嘟冒着泡,心中大喊:“糟了!”箭步如飞冲过去,赶忙伸手打捞,果然,正是那襁褓里的婴儿在水中呼吸着。只是婴儿没有鱼腮,小脸被呛得发紫,嘴里汩汩吐出水来,浑身冰凉得骇人。段北亭吓得魂不附体,左手运气,只见手掌呈火红色敷在婴孩儿后背。心中暗暗思忖:“我的孩儿,怎么如此命苦,你若死在这里,我便一头撞死好了。”

    “啊!”一连串惨叫声,原来是蒋存墨的飞出的纲珠被骑虎异人铜锤拨开,“锵锵”着直奔不远处几个蒙古兵而去,几个蒙古兵惨叫着倒下,其余人惊恐着退后。巨轿上拓跋骄一个犀利眼神,蒙古兵畏惧着又上前几步。围战蒋存墨的两个骑虎异人边抡锤边出言戏谑:“你这算盘珠,眼看也用尽了。”蒋存墨不应声,轻唤一声四弟。

    胡万里一边躲闪,一边看着蒋存墨嘴唇微微开合。二人是在用唇语对话。来往几句之后,胡万里眉头深锁,坚决地摇摇头。蒋存墨坚定地瞪着胡万里,又几句唇语,胡万里似要哭出来,使起身法,脚下腾挪,引着两个骑虎异人来到离开垓心十米之外的礁石边,运起身法,在礁石缝隙之间穿梭。

    此时正是潮退末时,礁石间海水还未涨上来。

    胡万里躲闪之间,两个骑虎异人发怒,每每重锤砸在礁石之上,锤到之处,礁石碎裂,碎石翻飞,嘴里狠狠嚷着:“看你还往哪里藏!”

    这边蒋存墨斗着两个骑虎异人,钢珠纷飞,依旧被一一拨开。只听得胡万里“哎”一声,原来踩在一块碎石上,脚下一软,“扑腾”仰面朝天摔倒。两个异人见状,铜锤举过头顶,以最简单的招式毫不留情地朝着蒋存墨砸下来。

    最胸有成竹的时候,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杀人的时候。

    最胸有成竹的时候,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

    最不设防的时候,却也是最容易被击杀的时候。

    生与死之间有多长?有时候就是眨眼时间的万分之一。

    这边蒋存墨竟不顾自己身前两个骑虎异人的重锤夹击,将手中算盘高高抛起,双手各持一粒钢珠子,口中高喊:“大哥,大嫂!我去与三哥作伴!”

    柳半秋翻身在锤雨的缝隙之间痛苦地看向蒋存墨,只见他将周身劲力运于双臂,两颗珠子似坠星流火,“扑扑”两道火焰从手中飞出。

    两个骑虎异人一心砸碎胡万里,胸有成竹,不由分说。

    铜锤来到胡万里面前仅有三寸之时,两个骑虎异人才发觉两颗流火带着空气燃烧的温度而来,只是已经躲闪不及,看见之时,火球已入眉心,两个骑虎异人身子飞着向后仰去,两只铜锤好似没了生命,失去方向,掉落在胡万里身边的沙滩上。

    蒋存墨两粒钢珠出手的瞬间,两个骑虎异人手中铜锤已经一个砸在他胸骨,一个砸在后背。一连串骨骼碎裂的声音充耳。

    不知英魂归何处,飞星竟成遗恨钉。

    宵小不尽心不死,厉厉银光照汗青。

    蒋存墨双臂垂下,尤自晃荡着,脖颈一松,溘然长逝。

    柳半秋脸上极度痛苦地扭曲,豆大泪珠倾落,已是悲伤得没了声音。

    胡万里痛苦地闭上双眼,再一次留下滚滚热泪,已经是哭得不能自已。脑海中想起刚刚二人唇语的对话。

    蒋存墨说:“没有出其不意的招数,实难克制这骑虎将,我有一策,等下你卖个破绽,佯装倒地,那骑虎将志在必得,势必全心举锤夺你,我趁机奋力掷出两粒珠子,收他狗命。”

    胡万里说摇摇头说:“二哥,不可!你钢珠如电,每至必中,但是你将珠子掷来,你身边那两个骑虎必然趁机取你性命啊!”

    蒋存墨说:“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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